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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宝自发的坐到徐柳儿的暖榻上,脱了鞋,将自己窝在炕被里,缩成一团。徐柳儿摸摸齐宝的身上,“这凉的,都玩儿什么去了?”张润把自己藏在齐易身后,掐了齐易胳膊一把,齐易只得答道:“呃……刚刚我们一起堆了雪人,还玩儿了会儿……打雪仗。”“你又带着你小叔叔淘气了,仔细冻着了,你阿爹不扒了你的皮。”齐易低头一副老实受训的模样,齐宝忙笑着道:“哥亲不要说易儿了,要是没有他们陪着,弟弟岂不是要闷死了。你也知道,哥哥又禁我足了。还有润儿,刚刚还摔到雪地里了,看凉着了,赶紧上炕来暖和暖和。”张润不过比齐宝大了四五岁,不过却是小辈,倒也没那么多避忌。徐柳儿自然是心疼侄儿的,忙让张润上炕暖着,又叫人去拿了干净衣裳来换。张润这才从齐易身后出来,冲着齐宝眨了眨眼睛,脱鞋上了炕,学着齐宝的样子,钻进炕被里。徐柳儿忙将张润拎了出来,“看看猴急的样子,倒跟你小叔叔有几分相似,看这身上头上,全是雪,先擦擦。”说着接过下人手里的毛巾,亲自给张润擦脸,又盖在头上吸了吸雪融后渗进头发里的水。张润笑眯眯的任徐柳儿摆弄他的脑袋,时不时的还咯咯笑两声。徐柳儿也跟着笑了,今年家里人来的全活儿,明天去未过门的夫家串门的齐馨要回来,他一回来,家里的人就都全了。齐馨是徐柳儿和齐宇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哥儿,过了年十四,已经订了亲了,后年过门。订了亲的哥儿,年前去未来夫家串门几乎是一种传统,像张润这样马上就要过门的,直接在夫家过年也是有的。齐馨的夫家是地方大员家的长子,齐宝进京时,正赶上齐馨出京,所以对这个年纪相仿的小侄儿,齐宝是只听过但没见过的。擦好了头发,下人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徐柳儿点点张润额头,“去屏风后面把衣裳换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徐柳儿的语气满是宠溺,张润吐吐舌头,也不穿鞋,踮着脚跑到屏风后面。徐柳儿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孩子性子。又去摸了摸齐宝的衣裳和头发,微微有些发潮,齐宝笑道:“我戴着帽子呢,帽子手套披风,都戴着呢。就是玩儿的高兴,有些发汗了,缓缓就好了。”徐柳儿满意的笑笑。张润换好了衣裳,光着脚就走了出来,地面温温的,踩上去很舒服,但是齐易仍是马上走了过去,面红耳赤的抱起张润,“地上凉,也不知道小心着些。”张润踢踢脚,伸手就去捏齐易被染红了的双颊,将面颊往两边努力的扯着,然后做了个……亲亲的动作。虽然没碰上,可还是吓了齐易一大跳,好悬没手一松,直接将张润仍在地上。“老实点儿!”齐易作势偏头去咬张润的手指,吓得张润忙收回了双手,该为搂在齐易的脖颈上。张润发现被骗了,气恼的捶了齐易两下,低声撒娇,“你这个坏人!”齐易不甘示弱,低头咬着他的耳朵道:“更坏的时候你还没见着呢!”说完,两人一同红了脸。其他几人在旁边看两个有情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都捂着嘴巴,怕笑声惊动了两人,使他们更加害羞。那边齐易张润两个又互相说笑了两句,才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其他人,齐易忙将张润放在了暖榻上,嘴里还嚷嚷着,“润儿你是不是又胖了,怎么又重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张润撇撇嘴,“我又没要你抱!”几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齐易被笑得一愣,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不是,我以前没抱过的,真的真的。”齐易越是着急辩解,几人越是大笑,齐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使劲拿他那小rou拳头捶被子。张润原本还踢了齐易一脚,埋怨他说错了话,看见齐宝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结果就是满屋子除了齐易一个,其他人都或大笑或抿嘴笑或偷笑,只有齐易在那里苦着个脸。张润越小越停不住,最后笑得跪坐在软榻边儿上,趴在齐易的怀里笑得直打嗝。齐易也板不住脸了,随着大家一起笑了出来。徐寄白一直看着齐宝,看他眼里闪过的戏谑好奇还有淡淡的钦羡。这个小胖子,刚刚打雪仗时,还真是动作灵活啊,专门往他身上砸。每次他想反击,小胖子就会躲到齐易身后或者张润身后去。最可气的是,小胖子似乎认准了他,只砸他一个人,而齐易张润两个更是和小胖子合起伙儿来,全都开始攻击他。到底他还练过几天把式,躲他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小胖子招了小胖子几下,小胖子心肝太黑,跟汤圆儿似的,白皮儿黑芝麻馅儿,面善心黑。下手快狠准,丝毫不留情面。徐寄白摸摸下巴,小胖子还真是待他跟别人够不同的了,虽然这种不同目前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总归是不同的么,徐寄白乐观的想。晚间用过饭,因快要过年了的缘故,宵禁取消,因而徐寄白便又留下和大家说话。齐宝拿出一副麻将的模具来,要教大家打麻将。齐宝前世小的时候,和爸爸mama去农村的姥姥家过年,就常观摩大人们打麻将。他渐渐长大了后,便也假如了打麻将的行列。后来姥姥和父母相继过世后,他也没再去过农村,他又没有其他的亲人,每年过年时,他都会回忆起一家人在一起打麻将时的哗啦哗啦声,很温暖很亲切。齐宝在乡下时,就有做副麻将出来的想法,后来一直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没有成行。现在在齐老哥这里,每天闲的无聊,他便花了时间认真的画了模子出来,又跟工匠好好形容了几遍,才做出了一副青玉麻将来。齐宝看着成品,显见的,上面的雕工可比他的画工强了不止一点两点,所以齐宝很是满意。在檀木盒子里整齐的码放起来,又预备了一块三尺见方的绒布,叠得方方正正的放在麻将上面。打开檀木盒子,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块藕荷色的绒布,只见齐宝将绒布整齐的铺盖在方桌上,然后将盒子里的小长方形方块一把一把的抓放到绒布上。都放好后,齐宝笑着看向几人,介绍道:“这就是麻将了。”徐柳儿、张润、徐允各坐了一个位置,齐宝站在余下的一边。他一边一块一块摆放成条状,边道:“你们学着我的样子摆,摆完后要两趟摞在一起。”其他三人都学着齐宝的样子将麻将两个一摞两个一摞摆放成行,初步学习,完成。接着齐宝又对如何掷色子,如何抓牌,如何打牌,打麻将的规则如何,怎样才算胡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