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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又是陌生的若弥,于是他迷路了。夜风很冷,好在他喝了酒,全身热烘烘的。他坐在那儿,时而饮上一口,好似在想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想。☆、第63章云鹤一起床,轻络便告诉他齐骛和跃都是一夜未归。他捏了捏眉心:“他们是一起出去的?”“不知。”轻络摇头,“我还道跃夜里一直在你房里。”“我睡下之后,便……没有知觉了。”云鹤连忙走出去,“赶紧让人找一找,我去别处看看。”“大人,”轻络立马止住他,“你在驿站等着,我去找。”云鹤现下不能用武,可她却是可以的,找起来会快许多。云鹤想了一下,点点头:“好,你快去快回。”轻络离开之后,云鹤也没闲着,让护卫和驿站奴仆一间间房找过去。众人见云鹤这般着急的样子,知道这位男妾定是对赫大人十分重要的,便也认真了许多。可寻了整个驿站,都没有结果。云鹤正想着是不是要找当地郡守帮忙,外头轻络带着齐骛进来了。“去哪里了?”云鹤见齐骛一脸憔悴狼狈的样子急道,靠近几步才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喝酒去了?”齐骛睁开眼,辨认着面前的人:“大人……”“怎么又喝酒了?”云鹤气,“你才多大就喝这么多酒!”“大人……”齐骛看到他生气,有些委屈,“你和轻络jiejie睡,我……不高兴……”在场人很多,使臣团里的依仗、护卫,驿站的奴仆,百来双耳朵齐刷刷朝向那两人,闻言俱是了然。原来是男妾吃醋了!轻络顶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脸略微垂下。她很想摇醒了小马儿同他解释,可她不能,云鹤的命令她不能违背。云鹤微微皱眉。“我不高兴……”齐骛向他迈进一步,张开双臂就将云鹤抱在怀里。他将下巴搁到云鹤的肩上,头微微侧向云鹤,轻轻蹭了蹭。“喝了多少酒?”云鹤伸手扶住齐骛,以免他站不稳。明知道不会喝酒,还要去喝酒!“一……”齐骛想了想,“唔……不对,两坛……”云鹤对众人道:“收拾东西,一炷香之后准时出发。”“是!”众人纷纷散开。“轻络,”云鹤道,“赶紧准备热水。”“是。”轻络应了马上下去准备。云鹤微微往下一让,直接将齐骛横抱在手里,大步往屋里去。虽说解毒时虚弱得很,可要抱起齐骛还是绰绰有余的。一路走过去,即使有人瞧见,也只会赞赫大人疼爱这位男妾,一夜未归都舍不得责罚,没有人会诧异,一个清瘦的文官竟然这么轻松就抱起齐骛这般身材的男子。云鹤将齐骛洗涮干净回到马车的时候,正好一炷香时间。使臣团出城的时候,跃匆匆赶来。云鹤一脸肃色问他:“昨晚你们去了哪里?”“我瞧他不开心,便带他去喝两杯。”跃到现在还是穿着昨日的衣衫,好在他没喝什么酒,身上也没什么味道。“如何会让这么一个小孩喝这么多!”云鹤怒。“我原本真就打算给他喝一杯两杯来的,”跃也很无奈,“哪知他喝下去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说尝着爽快得很,我便由着他多喝了一点。他可难过了,脸色沉沉的,什么都不说。”“那是多喝一点吗?”云鹤道,“他喝了两坛子!”“这么多?”跃一顿。“你带他出去,如何还会把人弄丢了!”云鹤看他。“我……”跃也觉得很丢脸,“被他打晕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直接将我打晕了丢在屋里!”“你,一个没有喝酒的,被一个喝成这样的,”云鹤一指昏睡在一旁的齐骛,“打晕了?”跃埋下脸,微微点点头。他想了想,对云鹤道:“我那时正好分心,便没有防备他。主子给我传了信,回来没多久他便给我一掌……”说着,他将纸条掏出来给云鹤看,苦着脸道,“以后我便再不离开你一步,上回就与齐骛出去买了个东西,主子便知道了,这纸条便是来训我的!昨日这么一出,大概主子很快又得知道了!”云鹤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若是遇上高手便肯定抵不住,派跃护送一路也是因为这个。他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摆手让跃出去。云鹤看向脸上泛着红晕的齐骛,不禁皱起了眉,你所说的不高兴究竟是什么意思?果真如轻络所说,喜欢上赫筠了?可是赫筠只是个细作。你什么都不明白,如何能这么轻率。他转而一想,或者,仅仅只是单纯的不高兴而已,与喜欢不喜欢无关?云鹤的视线落到他一旁的手上,与之前瘦瘦小小的样子不同,现下的手早已与他一般大。他将齐骛的手握在手心里,暖暖的,温度直从他手心传到心里。突然,他手心里的手指微微一动,云鹤猛然看向齐骛。齐骛迷迷糊糊睁了睁眼,似乎觉得眼前的人十分可靠,又闭上了眼睛。云鹤不知怎的,竟微微松一口气,他正要准备松手,手上被拽了一下,他跌到齐骛面前。齐骛又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云鹤看着他的眼眸,觉得他还没醒,应当是还醉着。他等着齐骛再次入睡,便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大人……”齐骛眨了一下眼睛,吐出的两字仿若是梦里的呓语。“嗯。”云鹤轻轻一应。齐骛又眨了一下眼睛,就在云鹤以为他要闭目入睡的时候,齐骛伸手探向云鹤。云鹤不知他要做什么,只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跳也仿佛忘记了跳动。就在云鹤以为齐骛是要伸手摸他的脸时,齐骛却是横手遮住云鹤的口鼻,静静地那么看着他,没有言语,眼眸里一半迷茫一半思量。云鹤不知他在做什么,可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躲让,由着他的手掌盖过他的下半边脸。“哥哥……”齐骛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唤了一声。云鹤眼眸一睁,突然之间明白了他为甚有了这个动作。这么一遮,仿若带着面罩的他,那个曾经偷偷跃到大司马府里去寻他的他。他不敢回应,也不敢动一下,若这只是梦,那么一切都不会留下痕迹。“哥哥……”齐骛的声音既轻,又缓。他看着云鹤的眼睛,似在对比,又似怀念,许久之后轻轻一眨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那滴眼泪仿佛滴进了他的心里,激起圈圈涟漪,莫名一阵疼。一时之间,云鹤闪过许多念头,可齐骛却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渐渐从他脸上滑过,云鹤轻缓接住,生怕惊醒了他。齐骛的鬓颊处还留着若有似无的泪痕,云鹤将他的手放在榻上,随后安静地看着他。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他心里有些不定,齐骛是不是怀疑他了?齐骛睡了一日,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