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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犹如天降一道惊雷,将他劈了个正着。萧凛,把他,当老婆,疼?这简直是太荒谬了,荒谬得突破了他的认知。在他的认知里,他与萧凛压根就是两道平行线,可以齐头并进,可以肝胆相照,却不会相交。而且他与萧凛认识也一年多了,他觉得自己对他也具有一定的了解。萧凛这样高眼光的人,喜欢的应当都是完美遥远的东西,他明显不在这一范畴。而萧凛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以说,他们互相都不是对方的那杯茶。但冰儿的话又似乎有点道理,柏辰想到上辈子队里的队友追对象的时候,也是面面俱到,万事都很妥帖,联想起萧凛的种种举动,的确是已经超过了朋友之间的关心程度。他上辈子那么多朋友,没人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周到,包括那个人。这辈子虽说朋友不多,但他们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哪里会这样粘腻,都是清清爽爽,不拘小节的。可萧凛看上去很正常,柏辰也没感觉到他对自己有意思,那么他为什么要摸他的脸?这不是相矛盾了么?不想还好,越想他就越头疼了。他只想跟他做个朋友,好好生活努力工作而已,怎么突然出现如此令人窒息的cao作?这简直要逼死他这个理性派了。……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有些发黑,半空中的残月也未隐去,萧凛便照例来到了柏辰的院门外。算了算时间,柏辰这个时候已经在院中有段时间了。还有几日就可以搬到他的旁边住,萧凛心中隐隐有些兴奋。他轻轻敲响了院门。“是世子爷吗?”冰儿的声音在院内响起。“是。”门很快被打开,冰儿的苹果脸出现在门后,她笑盈盈道,“世子爷,您请进。”萧凛走进院中,却未见到柏辰的影子。小花见到主人来了,兴奋地从笼子里飞出来,站在他肩膀上。萧凛摸了摸小花,有些心不在焉。不应该啊,这人几乎不睡懒觉,锻炼也风雨无阻,很有毅力。萧凛朝房内张望了一下,问道:“你家少爷呢?”“少爷已经出门啦!”冰儿道,“小少爷吩咐了,要是您来了就在这里吃早饭,他有事要先出门。”“这么早就出门?”萧凛疑惑道,“天还未亮,他又没有马车,如何出门的?”“小少爷的下属很早就过来等着小少爷了。他牵了两匹马过来,应当是衙门的马匹吧,他们骑着马走了。”冰儿道,“世子爷您请放心,那个王虎也是会功夫的。”“原来如此。”萧凛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不符合柏辰一贯做事的风格。他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按时按点,从未出现过不告诉他就提前离开的事情。关键是,昨晚分开的时候他也没提过今日这么早就要离开。他突然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那个人,不会是特意避开他吧?“世子爷,我把粥和rou饼都放到桌上了。”冰儿道,“您吃点。”“好。”萧凛端起碗,看了一眼远处打扫院子的如意,他一会儿定要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吃过早饭,他将如意叫过来,“昨晚柏公子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常?”“异常?”如意挠挠头,“我昨日下午砍柴有些累,早早就睡了,只迷迷糊糊听见小夫人与冰儿在讲话。”“你一个小厮,比主人睡得还早,成何体统?”萧凛的眉毛拧起,“柏公子待你好我知道,但你要自觉些,别给我丢脸。”“是,主子。”如意蔫蔫回答,“小的下次不敢了。”“睡睡睡。”萧凛想着有些生气,“一到关键时刻,你就睡。”“主子您别生气。”如意拼命回忆,“好像昨日我听见柏公子与冰儿说起您了。”“说了什么?”他就知道,此事定是与他有关。如意道:“我睡得有些迷糊,好像是冰儿在问为何您不进来,柏公子说您也有事,没必要经常在一起。”萧凛:……打发了如意,萧凛坐在葡萄架下冥思苦想。柏辰这话摆明了是要跟他划开界限。划开界限就摆明了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他能察觉到什么?他已经足够克制了,除了昨晚……想到此,萧凛英俊的脸凝固了。……此刻的柏辰已经骑着马往城南奔去。其实他并不是刻意避开萧凛,而是刚到院中王虎就来了。王虎恰好昨日在大理寺值夜,他心眼实诚,又是第一次跟着上司去查案,内心有些兴奋,听柏辰说今日要早点去城南,他便早早就牵着马过来等着。不过此举也算阴错阳差合了柏辰的心意,在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并不想跟萧凛像从前那般亲密。--他想了一晚上,他们过去的那几个月的确有些过于亲密了,这有些不正常。……清晨的城南街道,已经熙熙攘攘,一片热闹的气氛。进入闹市区,柏辰与王虎下马慢行。“柏大人,我这么早来打扰您,您都没吃早饭。”王虎牵着马,有些过意不去,“拐角馄饨铺子,味道特别好,rou馅新鲜,汤头鲜美,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请您去吃吧。”“好啊。”想起香喷喷的小馄饨,顿时有些馋了,“不过先说好,我请客。”王虎露出憨厚的笑容,“是,大人。”小馄饨果然味道鲜美,让柏辰想起了以往的岁月,就是吃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王虎稀里哗啦连吃三碗,这才作罢。“吃饱了么?”柏辰问,“吃饱了便要做正事了。”王虎点头,“回大人的话,饱了,特别饱。”“走吧。”柏辰放下铜板,准备带着王虎去拜访强盗案中的幸存者。作者有话要说:王虎:两个主演表示无心出演,让我告诉你们一声,今日的小剧场也扯呼了,大家散了吧啊!☆、第九十七章两个活着的受害者说起来有不少的共同点:今年都二十多岁,一个是绸缎庄的少东家,另一个是做古董生意的二少爷,都是家有妾室通房,还未娶正妻,整日沉迷于声色场所,不思上进的纨绔子弟。两家人见柏辰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又没穿官服,都不信他是官府中人,还以为他是自家儿子的狐朋狗友冒充的,一开始都拒不让他进门。还好柏辰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