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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把手机关机睡了过去。第二天准时起床下楼吃早饭,看到朗易板着脸站在自己家门口等着,耳朵里面还塞着耳机。小哥哥抹了把嘴巴,跑出去扯了他一下,朗易低头看他,“嗯?”“听什么呢?”朗易把一个耳机递给他。小哥哥接过来插入了耳中,立刻听到了十分官方并且熟悉的英文发音。朗易这回主要是英语作文拉了分数,单词用错了好几个,被谈话的时候老师点出他马马虎虎不够认真,这些朗易没跟顾曈说,他是从班主任那儿听来的。老师也希望顾曈可以帮助朗易把英语的分数提上去,毕竟高考是按总分计算的,即使一科考了满分,如果其他科目拉了后退,也无法轻易敲开名牌大学的大门。文悦从车库里面驱车出来,现在她和吴蛮基本替换着送孩子上学。顾曈把耳机还给了朗易,跟他一起坐到了车后座,朗易合目靠在他身边,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跟着耳机里面的人学习。顾曈扭脸看了看他,慢慢把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前面文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开口说什么。到了学校之后,顾曈拉着朗易下车,并跟文悦挥手再见。文悦摘下墨镜看着他们,恍然发现,以前好像都是朗易牵着顾曈的手在走,今天,竟然是调换了一下。朗易记单词记得头痛欲裂,到了早读的时候跟小哥哥一起默写,又被挑出了好几个错误。月考之后又迎来了几次英语小测试,朗易现在几乎是看到英语就开始暴躁。拉开的桌子让他无法触摸到小哥哥,皱着眉扭脸去看顾曈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眼中藏着深深的心疼与担忧。朗易的心陡然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几乎是飞快的移开了视线,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去应对那些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ABC。顾曈因为他的态度而惊到,也急忙收回视线,只是却总是忍不住去看朗易。朗易的几次英语测试成绩都不太理想,万年老二开始在第三第四名徘徊,每次都跟小哥哥错开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的距离。朗易更加的暴躁起来。开门用脚踹,关门用手摔,连续几次之后,朗乾也开始找他谈话。朗乾开导人很有一套,但是却一向都是走严父路线,但这次,面对仿佛随时会炸毛的狮子一样的儿子,他第一次使用了慈父攻略,语气温柔,耐心十足。父子俩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朗乾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往年高考都会爆出几起考生压力过重而自杀的新闻,虽然很不相信事情会发生在朗易的身上,但是那触目惊心的真实案例还是让他们不敢继续跟孩子施加压力。夫妻两个简单交流一番,吴蛮提议说:“要不让顾曈来看看?”朗易平日里太过坚定和自信,这样的人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必然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但是一旦内心发生动摇,便是灭顶性的灾难。吴蛮真怕朗易因为这该死的ABC而从此一蹶不振。朗乾却摇了摇头,“他这样就是因为顾曈,别再刺激他了。”吴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出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情。一直位于成绩单顶端的顾曈竟然一次性下滑了三名!寒假来临的时候,班主任亲自登门造访,询问顾曈的学习态度,文悦对此也表示吃惊,但是顾曈的学习态度一如既往,半点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懈怠学业。班主任让文悦把顾曈叫下来询问,爷爷奶奶也紧张的坐在一边儿。这寒假之后过完年不久就要开始高考,顾曈的成绩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有下滑趋势,这对于爷爷奶奶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顾曈很快的被文悦拉着走了下来,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乖乖的下楼,乖乖的叫老师,再乖乖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问他是不是遇到了难题,顾曈摇头。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曈一样摇头。问了几句之后,老师突然道:“是不是因为朗易?”顾曈继续摇头。反正不管老师说什么,顾曈要么点头要么摇头,一句话都不愿意说。班主任也没办法,只能起身离去。顾曈最后问了一句:“朗易总分第几?”“第三。”班主任叹了口气。门外刮着寒风,如同往年的冬日一般凛冽。顾曈捧着热牛奶被家人围着关切了一阵,又转身上楼去了。拉开房间的窗帘,能够看到朗易正趴在书桌上面带着耳机睡觉。顾曈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转身跑下了楼,从老妈手里夺过了班主任送过来的成绩单,冲到了朗家去。朗乾看到他就笑:“找朗易?上头做卷子呢。”顾曈点了点头,指了指上面,说:“那,那我上去看看他。”朗乾嗯了一声。“小易,小易?”顾曈推门发现门反锁了,只好拍门叫他,朗易从梦中惊醒,起身发现身上一阵冰冷,他打了个喷嚏,抬头才想起来忘记开暖气了。外面小哥哥还在喊他,一只耳机滑出了耳朵,另一只耳机还在讲着流利的ABC,朗易稍微反应了一会儿,起身去打开了门。小哥哥扑进来抱住他,用一只脚关上了门,说:“你猜我这回第几名?”朗易笑了笑,刮一下他的鼻子,轻声道:“我家小哥哥神坛上的人儿,还用猜吗?”小哥哥愣了愣,看着朗易有些憔悴的脸。难道在你心里,我竟然高不可攀吗?小哥哥扑上去亲朗易,手里的成绩单掉在了地上,朗易吓了一跳,给他跳着蹦着按在了床上,朗易给亲的□□中烧,翻身把人压住狠狠的吻住了。少年彼此交缠的唇舌发出了细腻的水声,混合着轻轻的喘息,房间里面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朗易突然喘息着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亲了亲,哑声道:“我要是考不上你要上的大学怎么办?”顾曈说:“你考哪儿,我就上哪儿。”朗易笑了起来,眼睛有些湿润。小哥哥说着,突然推了他一下,说:“刚刚班主任来我家了,说我成绩下滑太厉害。”朗易按住他,说:“期末成绩出来了?”“嗯。”朗易问:“你考多少名?”顾曈咧嘴笑:“第四,掐好准,就在你下面。”朗易撑起身子盯着他:“你故意的?”“嗯。”小哥哥说:“你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