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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分子……”宁致远还想继续说,但是看到华仗剑那一脸懵懂的表情,他却没法再解释了。宁致远是个学霸不假,可是他可没学过该如何去给古代人解释碳分子!“当真是个宝贝!”华仗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像这样精细的宝贝,我们这里也只有那黄四能做出来,但是那厮前几年娶了婆娘,回乡下种田去了。”“唔……”看着华仗剑还在把玩,宁致远犹豫了一下,“你若喜欢,这个便送你了。”华仗剑一惊,满脸喜色:“当真?”宁致远点点头:“当真。”华仗剑喃喃着:“这可怎么使得……”又推诿了一会儿,然后满脸喜色地揣进怀中,大概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给宁致远。宁致远疑惑:“这是?”华仗剑挠了挠头:“我没什么好东西,这九转回魂丹是我像天山上的药人讨来的,只有三颗,为了救先生我先前已经用掉了一颗,留一颗给自己保命,剩下这颗便赠与你吧!”“额,这……”“你拿着就是。”华仗剑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记住贴身带着,这东西在关键时刻可是能救你命的。”宁致远谢过,乖乖地装好药丸,收拾好登山包背上。华仗剑将宁致远送出门外,只见阿南正骑着一匹枣红马,笑意吟吟地看着两人。宁致远一惊:“你这是?”“山高路远,你这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还是驾匹马轻快一些,也不会耽误事。”骑在马上的阿南显得高大英俊,还有几分得意的模样。宁致远无奈:“你哪来的马?”“借的。”阿南一拉缰绳,驾着马晃了晃,就像是给宁致远展示一般。“我看这马怎么这么眼熟……”华仗剑在一旁小声嘀咕。阿南笑了笑:“我会还回来的。”华仗剑无奈,挥了挥手:“这马是堂主的,你还不还回来可不归我管。”“多谢。”阿南说着把手递给宁致远,“还愣什么,呆子,快上来。”宁致远疑惑地盯着阿南:“你要和我一起去?”“怎么?”“你不在这里做活了?”阿南一笑:“你一不会武功,二不认路,三不会骑马,你一个人要怎么去?”宁致远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就让他跟着你一起去吧。”华仗剑劝道,“也有个人照应,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再在我这易笔堂呆下去。”宁致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华仗剑抢先一步,盯着阿南:“你的事,我也不再多问,今日一别,你便彻底与我易笔堂断了干系。来日如果再相见,那可就不像今日这般好言好语了。”阿南勾了勾嘴唇:“那我先谢过了。”华仗剑“哼”了一声,接着转过身去对宁致远说:“这一路上,你务必格外小心。这人虽然能护你周全,可这防人之心……”阿南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抓过宁致远的腰,将他提了上来,护在胸前,驾马而去。华仗剑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悠悠地叹了口气,小声道:“虽然你是天外人,可你我好歹也算是师出同门,只要你不离师叛道,你就是我华仗剑的师弟,易笔堂的弟子!”“可倘若你走上邪途,那边休怪我,不顾同门情谊!”“你怎么了,也不让他把话说完?”宁致远是头一次骑马,视线突然变得那么高让他不禁有些害怕,整个人紧紧地贴在马上,两手抱着马脖子,害得枣红马都没法跑的畅快,脾气不好地“吭哧”着。“不过是些混账话罢了,听他作甚!”阿南眼睛一眯,将宁致远搂过,靠在自己怀里,“你若害怕抓着我就行,你这样都没法让马好好跑路了。”宁致远便乖乖地倚靠这阿南,阿南温暖的胸膛让宁致远安心了不少,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寻人?”宁致远问。“铃铛告诉我的。”阿南微微一笑,身手抚过宁致远腰间“叮咚”作响的银铃,“我说过,只要你带着它,你一举一动,我都能听出来。”“骗人,我说了什么,想了些什么,你也听得出来?”宁致远一翻白眼。“这倒有些难度。”阿南笑,“但也不是不能。”真的假的?宁致远狐疑地盯着阿南看。跑了一会儿,宁致远突然想起来什么:“咦!你可知道下山的路?”阿南摇头:“不知。”宁致远着急起来:“那你在这瞎跑什么!这山上机关重重,万一碰着了可怎办!”阿南“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宁致远的脑袋:“放心吧,呆子,有我呢,就是碰着了机关,也能护你周全。”宁致远半信半疑地盯着阿南,满脸的不信任。“你这呆子,如果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带上我一起走?”阿南说着敲了敲宁致远的小脑壳。宁致远疑惑:“带你一起走干什么?”“不带我,你怎么找到路?”“总能打听到的。”“万一遇到恶徒怎么办?”“躲。”“躲不过怎么办?”“死。”这个字一出,阿南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他狠狠地敲了一下宁致远:“呆子,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乱说话,一定撕了你这张嘴。”宁致远捂着脑袋,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你管我说话干什么?拿一句流行的话来说,我爸爸都没管过我,你管我干什么?阿南又道:“记住了,呆子,以后你要出门,一定要叫上我。”“……凭啥?”阿南语塞,气得又给宁致远一巴掌。宁致远一甩脑袋,不想吱声,干脆让他打了得了:反正也不痛。(十四)两人驾着马不知走了多久,阿南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太阳怕是要下山了,我们先寻一个客栈住下来吧。”宁致远靠在阿南的怀中,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也没听清阿南说了些什么,就随意地点点头。阿南无奈地笑笑,驾着马寻了一家客栈,摇醒了宁致远将他抱下马,扔了些银两给来接待的小二:“一间上房,送些吃食和热水上来,再烫上一壶酒。”小二点头哈腰地说着“好的好的”,将二人给送到了房间。没一会儿,小二端了点酒菜和茶水送入房中,宁致远抽了抽鼻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却觉得没什么胃口。“怎么了?”阿南喝着酒,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没怎么。”宁致远摇了摇头,尝了一口米饭,皱了皱眉:米饭有些硬了。“不爱吃?”阿南看着宁致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