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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玩我自己的,也不觉得日子有什麽不好。有个认识的长得特漂亮的男孩儿哭哭啼啼找上我,说他的男人跟别的人好上了,不为别的,就是喝点多了受不了诱惑就跟人上床了……我见怪不怪,哼哼两声,告诉他要是难受就散夥,小男孩瞪了我两眼,回家老实实地躺他男人怀里了,隔天小男孩儿又跑了出来,说太恶心,他受不了,宁愿从此散了当过去白费了也不想那个提醒他当初有多愚蠢的男人时时刻刻出现在面前。当初那两位一人俊一人俏,背景学历什麽的都相当,爱得轰轰烈烈,把家里都捅翻了天打著喊著都要在一起,这不还没到一年就成这样了,这个世界太纷扰,又几人能独善其身?……我对李越天笑说,“哪天你要是想换个新鲜的,告诉我一声,我好打包走人……”李越天粗鲁地捋捋我头发,叹了口气,亲了我一口,拿著刚出来明显没来得及扔在桌上的文件又回到书房准备继续开会,罗白在书房门口掐著烟对我笑了一口白牙,点了下头,对著李越天说:“唯少最近呆房子里都快把脑子呆木了……”对於我打断他们会议只说了这麽句话,连小王硬板的脸上都有些狐疑地看著我,李越天一走进书房,连忙退後一步身影落在角落里对我说:“唯少放心,天哥在外面只谈生意,什麽人都不碰的……”我听了微笑,走开时对自己哂笑了一声,这没出息的,是不是真是一个人呆久了,真把自己呆得娘气了……而那时候,温森频频出现在家里,一口一声一个唯哥的叫得欢,在李老太太跟罗白的帮助下毫不掩饰他的企图……可那时候,我却相信我总能把那个所谓的天长地久跟李越天演绎一遍……那时他宁肯刀落在他身上也不愿我被波及……他会赶三天的飞机回来只是为了在房间里帮我找一片我暴吼著非要听又找不到的碟……他会皱著眉早晨热牛奶煎鸡蛋给我吃……他会大笑著抱我然後让我给他洗头……他会为了我偶尔的生气急得饭都不吃烦燥地走来走去拿著眼睛不断瞄我……他会不论在哪个地方就算说一句话都会一天打一个电话给我……他会在他爸妈面前跪著说他要跟我过一辈子……那些年里,爱情所有能发生的美好感觉都出现在我身上,英俊有能力的情人,低调有品味,把你放在心坎里,并且忠诚不二……而他之於你是该死的那麽有致命力……会因为单纯地看见他就想笑……会想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会因为他高潮而满足……会因为他黑水晶般的眼睛专注看著你时会停住呼吸……会手指相握时觉得已经拥有了最想要的……於是在一个冬天过去的又一个冬天的冬天里,李越天他妈把我推下天桥那天,我把口里的血腥味吞下去,因为李越天说他今天回国,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到医院里,地上的围巾弯不下腰去捡,哆嗦著身体开车绕了大半个城市回去,然後在那张我睡了四年多的床上,李越天从温森的身上爬起来,冷冰冰的说,我们完了……我顿时只感绝望……同时世界顷刻破碎……我不知道怎麽走出那个我住过好几年的公寓,一路上心冰凉冰凉的如置冰窖,这个冬天太冷了,我强自镇定的想,我想我应该去买瓶烈酒暖暖身,然後在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白酒,坐在人行道的花坛边上,一整瓶不带歇的喝下去,胸口火烧般一阵阵的疼得凶恶,我煽了自己一巴掌,捶了自己一朐口,骂自己:“真他妈的贱,刚才不疼这个时候疼个屁……”我咳出了血,这才想起我刚才看到了什麽,李越天的yinjing从温森身上抽出还带著白浊,那个漂亮人儿脸上身上一片红潮,而李越天呢,他跟我说了什麽?我们完了……?是麽……太难堪了……怎麽会这样,那张我跟他做了多年爱的床上竟然躺了别的人……太耻辱了……我宁肯有千把刀子同时刺进心口也不愿受到那样的冲击……太痛……痛得我受不了……我的所有骄傲支离破碎……自尊淌著血说著疼却无处可说……我的情爱?我所有关於幸福温暖的拥有?去哪了……怎麽就一会儿,我就找不到了?我想嘲笑自己,免不了幸福过後不幸接踵而来的恶俗命运,我他妈的也就是一个被背叛了就会痛得宁愿不活著的俗人……可笑不出来,我只能面无表情地狠狠煸著自己耳光……风吹得我浑身都疼,酒没了我站了起来,没站稳当面跌在地上只听见下巴砸在花坛的磁板上咚咚作响……爬起来打车去了飞机场买了回去的票,把自己送到飞机上,然後告诉自己……死了就死了,如果活著那就忘了吧……那是多麽不堪回首的往事……所有关於幸福的明亮回忆,在那个严寒的冬天里,全部湮没……就算回忆,也只能如手中沙一样的握不住觉得那些跟他度过的时间怎麽就哗啦啦的全没了……也只能让尚能记得的有些画面像是在讽刺你关於对於那个男人的情爱痴迷存在著……就算忘记,身体还会残留身心俱亡那刻灭顶的痛苦感觉……你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世界会存在著那麽强大的痛苦……以至於在往後岁月里承受和遇到的所有苦难全都无足轻重……第38章愤怒?愤怒是种什麽情绪?此时,我只知道站在面前的漂亮女人张牙舞爪愤怒得想要把我扯碎了再拼回来再扯碎一次……或许这样来个千百次也无所谓……“小王八蛋,小王八蛋你真是对得起你的姓……”章女士在房间里暴怒地转来转去最後以这句话。想起我那无辜的爸给我的姓,我只好无奈地说:“我爸没得罪你……”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章女士怒得像是要蹦哒要跳到天花板了,一巴掌挥过来,打在我……手术创口前,疼得我捧著心作虾米状,“我怎麽生了个……”我妈找不得措辞,抚著脑袋打著想。我同情她,相当同情她,附和点头:“王八蛋……”章女士像是要吃了我,手指著我,抖著说不出话,我舅在一旁先是一幅你“罪有应得”的样子,後来见我妈那样,给了我个警告的眼神,拍拍我妈,“算了,算了……”我妈颓丧的坐下来,“你说你当小混混的时候你姥爷怎麽就没发现你那狐独尾巴……”我跟我舅齐默,我舅的灰发这里好像白了一点,站到旁边拿著水喝,不接我妈的话碴……怎能告诉她,我的所有行为都是在我姥爷的默默默许下发生的?她一个人放心去国外打拼,是因为在我姥爷严谨的教育下……我会成为有教养有才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