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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女子,除了这个“色”还能有什么了?可在这么一个世界里,自诩高高在上的男子又有几人会真的看中“德行”呢?他们看自己的德看得多了,现在只想看看和自己不一样的女子的年轻貌美。最后是李正雅举了酒杯,说了几句天赐福祉的吉祥话。李玄清清楚楚的从他父皇的脸上看到了很久未曾出现的喜悦了。谁都想多几个儿子,因为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总有一个比较随自己。宴会散后,李玄把他拟的奏折递了上去。这奏折是他自己一个人写的,按李修齐教的,开头便将他父皇给夸了一番,然后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愚见,这折子他自己看得有些反胃,不知道他是怎么写出这么些恶心的话来的。但他又转念一想,不就是几句好话吗,反正他写了身上也不会少块rou。李正雅看了折子,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修城墙这件事儿他早就想做了,但大臣们一直以劳民伤财为由横加反对。不过现在李玄提出了这个要求,不仅说了他心里的想法,还能替他立了个靶子。他完全可以以一个置身事外之人的身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这样做对李玄有点不利,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折子,一上来便被喷得狗血淋头,也太打击人了。不过年轻人嘛,就是要多走点弯路,而且……而且这皇位是,轮不到他的了。李正雅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忙自言自语道:“这手心手背都是rou。”第55章第二日在朝堂上,李玄便提出了自己想重修城墙的想法。这方法一经提出,全场哗然,大家对李玄猛烈的抨击了起来,如果说原来看在李玄是皇上独子的份上,卖他面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从李玄的身上是真的什么都捞不着了,那也不用再哄着,只管喷便是。“安王这个提议简直是无稽之谈!”带头喷的是朱太傅朱达,朱达跟李玄是有私仇,恨李玄恨得是牙根痒,要不是这个小子,他现在比王元那个糟老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结果被这么一搅,还升官呢,保命都难保。好在皇上念他是个老臣,又对李玄的情报并不全信,才让他留在这朝廷上。“万万使不得,”王将军也附和道,“今年南部收到大水的影响,收成减少,今年大忌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儿。”朱达见自己的对头居然都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便更有底气了,他说道:“这城墙一修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警惕,他们会觉得我们这是在为进攻未雨绸缪,到时候怎么解释?”李玄便道:“城墙可以抵御外敌,这本来就是要常年维持的,现在为了怕让别国误会,就连修都不肯修,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李玄微顿,接着说:“而且王将军的将军职责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现在连城墙都不修,到时候别国真的打进来了,我们怎么抵御?”王将军一听这句句都是针对自己的,不由大火,他冷哼一声,道:“你可上过战场吗?你连战场都没上去过,就只会在这里纸上谈兵。我们宇晋国早就和邻国签订了协议,皆为盟友,互不干涉。我也一直在维护这样的和平,不是因为我王元贪生怕死,而是为了我手底下跟着我卖命的兄弟,能不打仗就不打仗,一打起来受罪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安王你懂什么?你不过是到外面晃荡了几日便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其实只是惹了一身祸。”“王将军此言差矣,”李修齐从队列里出来,道:“王将军您口口声声地说着安王殿下没上过战场,那您自己呢?您带着十万的精兵驻守在京城里,为官几十载,只给前朝太子开过一次城门,难道您就懂这战场上的事儿吗?安王殿下未满弱冠,便出宫跟着镇守南部边疆,立了赫赫战功的卫大将军学习,懂得东西不一定不王将军您少。再者,安王殿下在南部时排除万难,修建分水堤坝,救了南部万顷良田。安王殿下年纪虽然不大,但安王殿下的想法不应小看。”王元听着李修齐数落他当年给前朝太子开门的丑事,心头一紧,他现在身上本来就有与前朝太子遗子勾结的关系,被这么一说不由心虚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正雅,见李正雅面无表情,便闭上嘴,不再言语。“安王殿下,”一个声音苍老的老人走出队列,对李玄说道:“对安王殿下的提议有两个小小的疑问,一是这修建战壕是为了什么?二是殿下准备从哪里拨出人和钱财来修建战壕。”听了这个提问,李玄一喜,这问题正中他的下怀,他张口便答,未见李修齐陡然沉下去的表情。“修建战壕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抵御别国的进宫,而这修建战壕的钱财可以从国库里拨出钱款来,然后让流落到京城的清州国灾民充当劳工。”那老人微微一笑,道:“安王殿下说修建战壕是防患于未然,这个说法老臣不敢苟同,我们宇晋国和周边国家互为盟友,唇亡齿寒,并无这个您所说的未然之患。至于让清州国灾民充当劳工到让老臣想起一事来。”李玄听了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安王殿下在安王府前大摆施粥铺,赈济灾民的心思是比菩萨心肠的圣上还有胜。您的这个提议让老臣觉得安王殿下是为了让清州国灾民能留在我们这儿,今日是给他们找了份工,明日就是让他们入我们的户编,那后日呢?打开国门欢迎他们占领我们的国土吗?”老人微顿,不怀好意的加了一句,“我知道安王殿下身上有一般清州国的血统,但是您怎么也是在宇晋国长大的,胳膊肘不能这么往外拐啊!”此言一出,朝上的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老人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他李玄打成了一个心存异心的外族之人,李玄动了动嘴唇,却发现他搜肠刮肚都想不出替自己开脱得话语。似乎,似乎这人说的句句在理,字字属实。李正雅开口了,他的声音不怒而威,“这件事儿再容朕想想。”这话并没有说死,似乎还留有旋转的余地,但今日这事儿是不可能定下来了。李玄俯首作揖,跟着大臣们从朝上退下来,几名大臣与他擦身而过,回眸瞟了他一眼,嘴里分明说着什么异心。李玄便想回瞪过去,却又觉得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现在不就是个笑话。李玄抹了把脸,从阶梯上下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叫他:“安王殿下!”李玄回头,见贺方正拱手站在他身后。贺方与他这么多年一直一同读书,但自从李玄从南方回来却没再有什么交集。一年不见贺方与以前成熟了几分,鼻梁周围淡淡的小斑点已经看不太明显,小小的个头也抽了条,长得和李玄差不多高了。贺方对李玄一笑,道:“安王殿下,好久没见了。”李玄听了笑道:“是呀,算起来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