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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通红了,大白天的,眼看着宗珣半跪下来这么亲吻,哪里承受得了。宗珣笑道:“原谅我?”云绯根本就不敢看他,宗珣不再为难折磨云绯,将云绯抱在怀里:“世间我只会为你这样,阿绯。”云绯紧紧的抱住宗珣,几乎要将身体镶嵌在宗珣的身体里。谁也夺不走云绯了。宗珣想。云绯的一生已只能是他的。第二日下午,宗珣赴杜家参加宴会。众才子谁也没想到皇上会忽然驾临,哗啦啦跪了一片。宗珣四面看,没有云绯。每个人自报名姓,宗珣终于见到了林奕。不过一般人容貌,约略可算清秀,比云绯差远了。林奕这样的姿色,第一面根本不会在宗珣眼里。很年少,眉眼清澈朗洁,未经尘世污染,不知人间压力。整个人让人看了只觉得很幸福。就是云绯描述的那样,一个幸福单纯、家世良好、光明洁净的少年。便如十四岁之前的云绯。云绯爱他,怜惜的定是自身过往。宗珣让大家继续,展现我朝青年英俊的才华。众才子方才在连诗,便继续下去。才子们自然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各自才学风范,只除了林奕。林奕有点心思不在这里,即便皇帝来了,也没能让林奕收心。他的目光清澈而略带渺茫,微有忧愁,若有所思,一直在人后没有展现自己才华的意愿。宗珣看了杜谨一眼。杜谨明白。待诗句连到他这里,就收住诗句,道:“万岁有幸驾临,诗会何如辅以琴声助兴?林公子乃云侍中高徒,万岁可否有暇赏恩听林公子演奏一曲?”人都以为杜谨是看在林太师面子上抬举林奕,那也无可奈何。林奕起身遵命抚琴。他抚的琴曲就是云绯昨日弹奏的。琴声清亮的有生命的自少年指尖上来,倏忽就将天地充满,耳边只余琴音,眼前只剩那个少年。儒雅、纯真、专注、飞扬。果然有才气,怪不得云绯喜欢!少年的琴技完全得自云绯真传,因了心的单纯,琴声便分外纯净美好,稚嫩而光明,隐隐然大家风范。到这一时,宗珣才发现少年的美,越看少年的眉目越有味道越吸引人。原来只那么坐在琴前,只琴声一起,他就成为世间的美少年!所以云绯喜欢。得意门生,哪个老师不喜欢!琴罢,宗珣微笑赞:“果然是云侍中高徒。”转头问杜谨:“云侍中呢,如此佳会,怎没邀请他?”宗珣发现林奕的眼光亮了一瞬,原来这也是林奕关心的重点,所以,他方才神思不属?杜谨答:“臣邀请了,云侍中也来了,只是家有急事,未等聚会人齐就辞去了。”宗珣也就罢了,起身,众才子跪送。宗珣对杜谨说有朝事相询,杜谨便随宗珣回宫。宗珣问云绯哪里去了,杜谨说:“云绯到臣家时初以为是臣与他小聚,待听到有林奕的名字,便立即起身告辞,后门离去了。臣觉得他是不想与林奕照面。”宗珣点头。指着一桌案的奏章对杜谨说:“朕今天乏了,爱卿将这些代朕处理了再回家吧。”转身去寻云绯。哪知宫人答:云绯尚未回宫。他去哪里了?难道还真回家了不成?宗珣立即命人去查,果然回报,云绯在云府。家有急事?难道是真的?宗珣摆驾去了云府。听了通报,云绯接到门口来,方欲跪,已被宗珣扶起,问:“家中有事吗?”云绯微笑答:“没有。不过方才与嘉儿玩,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算不算?”宗珣去看宗嘉,小孩儿正大哭呢,宗珣说:“快传御医。”云绯拦:“没那么严重,哭两声罢了,哪里要传御医。”宗珣不管,御医还是来了,认真诊治一番,回报皇上说:无事,暂时不用用药,明日小王爷就会好了。小王爷。所以摔一跤也需御医来看。云绯眉尖有些黯然。宗珣见云绯没有回宫的意思,便问:“你今晚是回宫还是住在这里?”云绯只得答:“回宫。”他若答住在这里,宗珣就也住在这里,以前就这样过。宗珣才不会留云绯在嘉儿身边。将云绯接回宫。晚间宗珣忽然来了兴致,一遍遍索取云绯,仿佛这样才是安心。看着云绯不自禁的颤抖,宗珣前所未有的畅悦满足。到早晨醒来,回想昨夜的疯狂过分,看着云绯犹微蹙的眉心,宗珣不由歉疚,轻抚云绯眉梢唤:“阿绯。”云绯睫毛微颤,稍动一下,便是一声痛苦低吟。宗珣有些发慌。他还从没有这么成心掠夺云绯过,昨夜自己真是疯了,明知道云绯痛苦不堪,承受不住,就是不肯罢休。宗珣咬住唇,掀开被子查看云绯的伤,一碰云绯,就痛苦的蜷缩。“我去叫御医来?”云绯闭目,说了一个字:“不。”宗珣知道,云绯自尊,还害羞,不肯让旁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宗珣只有出来,命宦官烧了温水,再悄悄细问了章御医一番,命宦官退出,亲自给云绯擦洗上药。云绯一直痛苦闭目,偶尔齿间溢出一声轻“啊”。宗珣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到这程度,反是什么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天宗珣没有上朝。亲自喂云绯药喝,云绯望着他,唇边只是笑。不管床间怎么过分,云绯从没怪过他,永远顺从温柔。直到云绯身体好了,云绯也不再去太学教琴。宗珣问他怎不去了。云绯只微一笑:“不想去了。”他在远着林奕。宗珣心微微发酸。宗珣很怕云绯的这种顺从温柔,因为那代表着云绯的心在走向疏离遥远。也许是云绯不想再身体受伤?这么一想,宗珣越发承受不住。这天宗珣一道圣旨,任命林奕为太乐丞,然后进宫准备中秋宴乐。特意告诉林奕:“爱卿找时间看望一下云侍中,多陪陪他,他近来心情不好。”然后宗珣在勤政殿再也不能安心,不知云绯与林奕的会面会怎样,到晚膳时分,才来寻云绯。云绯在会心阁赏菊花呢。云绯从花间抬头,笑道:“你怎么让林奕来了?不怕流言?”宗珣道:“什么流言?明日朕封了他做起居郎,与你一道服侍朕,便住在会心阁。”边从身后抱住云绯。云绯道:“我不与人同住。我回家。”宗珣只埋头吻云绯的脖颈。云绯笑推开他,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别毁了林奕。我看着他,便像看当年的自己。”“我毁了你吗?”“你若要他服侍你,便毁了两个人。”宗珣恼了:“能服侍朕,是福分!”“是是是。”云绯说:“我给陛下菊花茶喝泻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