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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斯继续道:“我看不出来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我只能说,”他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这孩子过的很不容易。”凯西和迪诺看向维萨的尸体,他是白人,所以身上的伤痕才会那么明显,明显到令人触目惊心。詹姆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身上有鞭伤,有棍棒伤,这里——”他指了指维萨的太阳xue,那里发黑,“和这里——”他又拉过维萨的手,指了指虎口的位置,也有同样的痕迹,“有累月的电击伤。”凯西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哪个畜生会这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个孩子?”迪诺捏了捏他的肩,每次一遇到这种关于孩子的案件,凯西和杰瑞这种有孩子的人就很不好受。詹姆斯道:“就算他是自杀,你们最好也查一查这个案子,没有人会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他复杂的看了一眼已经浑身冰冷躺在尸检台上的维萨,“更何况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纽约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办公室凯西和迪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气场都很低。宁远用眼神示意他们怎么了,凯西叹了口气,把尸检的照片拿磁铁贴到了案情展示板上:“被害者有被严重虐待过的痕迹,至于自杀还是他杀现在不好说。”奥斯顿皱了皱眉:“自杀案件我们管不到。”凯西看着奥斯顿:“我知道队长,但是……”他拍了拍照片,“这个孩子才十三岁,他不应该是这种结局。”奥斯顿看着凯西的碧色眼睛,里面的坚定让他很难拒绝,他沉吟了一下:“先去查一下吧,如果没有发现的话就不要太深入了,我们手里还有好几沓更恶劣的案子。”他想了想,“先查一下那个什么戒瘾中心,看看他们是不是采取了一些手段来戒瘾——”他顿了一下,问沈烈,“沈,需要搜查令吗?”沈烈摇了摇头:“先看看什么情况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不到万不得已别申请搜查令。”众人领命而去,凯西落在最后,叫住了扭头回办公室的奥斯顿:“……谢谢。”奥斯顿笑了笑,伸手呼噜了一下他柔软的金发:“说什么呢,快去吧。”济世戒瘾中心“这里离仁爱医院都没有一千米,”宁远四处看,“但是好难找。”“可不是,”凯西从车上下来,“我刚才开导航它让我往右转我还以为右边是监狱。”“作为一个戒瘾中心,这会不会太坚固了一点?”宁远看着眼前的建筑,四面八方都用电网拦了起来,没有很高,也就是三层,被前面的仁爱医院一挡几乎看不见,他们找到这儿都费了大劲。而院子里种的全是茂盛的高大树木,不仔细看都看不见树后面有个小楼。沈烈锁好车,指了指戒瘾中心:“进去吧,一看这样就知道有问题。”宁远跟着往里走,越走进这个戒瘾中心,越觉得气氛压抑到窒息,本身他作为心理医生,对人的情绪就非常的敏感,这里路过他的零星几个人,全都面无表情的扫过他,都不会做一瞬间的逗留。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戒瘾中心的前台,凯西和迪诺对着前台坐着的招待亮出了警徽:“纽约警察,你们这负责人是谁?”招待有点慌,沈烈眼尖的看见她拿起话筒的手有点抖:“寇克医生,有警官们找你,请速到前台……好的我来转达。”她撂下话筒,道:“寇克医生请你们上去,这边走。”说完她走在了前面引路。警官们和沈宁二人都跟在后面,边走边四处观察。上到三楼之后,招待停在了一扇门前,敲了敲门:“寇克医生,警官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之后,招待推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矮矮胖胖的,脸色挂着和蔼的笑容,他站了起来,对着迪诺伸出手:“警官们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也是主治医生,尤辛·寇克。”“你好医生,”迪诺对他温和的笑笑,握了握手却很快不露痕迹的松开,“我们来是想问一下,你是否有一个病人叫维萨·米德?”“是的,”尤辛道,“出什么事了吗?”凯西道:“他昨天去世了。”“什么?”尤辛也很是惊讶,“不可能吧?”“事实如此,”凯西道,“所以我们要一下他的病人资料。”“哦这个啊,”尤辛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不过说出的却是隐晦的拒绝:“维萨这孩子的事我很遗憾,但是很抱歉,我们有医患保密协定的,所以虽然我很想帮你们。”“省省吧,”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沈烈冷冰冰出声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把维萨的病历拿出来,要么我下次过来的时候带着法庭的传票,要求查看你所有的病人信息——相信我,我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拿到传票。”气氛一瞬间好像冻住了一样,宁远看见尤辛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过了两分钟,尤辛还是投降了,他在柜子里找了一会儿,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档案递给了迪诺。第96章你说得对但你说的是啥迪诺拿到了病历之后,微笑对尤辛点了点头:“谢谢你的配合。”说完转身示意大家可以走了,这时候他眼尖的看少了一个人:“……宁医生人呢?”沈烈淡淡道:“他出去随意转一转,”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尤辛,“没关系吧医生?”尤辛笑的很和蔼:“没关系的,随便看。”“那正好,”沈烈顺势道,“警官们我们也随便看看吧,正好找一找宁医生。”尤辛的笑容已经有点僵硬了:“那我来给各位带路。”迪诺微微点头:“有劳。”所以宁远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就在尤辛磨磨唧唧的找资料的时候,宁远轻声和沈烈说了两句,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尤辛办公室,本来他就站在门口,这样更加方便他溜出去。他出了办公室,白色的走廊里很安静,安静到压抑。他顺着走廊走了能有二十米,在遇见拐弯处向右拐了之后又走了快五十米,突然听见一个房间内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这样能听的清楚些。里面传来的是尖叫声和哭泣声,间或还有小声的求饶。宁远皱了眉,轻轻把门推开了一点缝隙。透过那条窄窄的缝隙,宁远看见屋子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见脸,只能知道是个男生,床旁围着四五个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的男人正按着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拿着一个像笔一样的仪器在男生额头上滑来滑去,滑几下,那个医生就会俯下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