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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时,隔壁的邬行言也打了个喷嚏,他捏了捏鼻子,对电话那头说道:“没事,你继续说吧。”“我知道了。赵轩,你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一个碎掉的蓝牙耳机,一辆废弃的车,对了,钱包也没有丢吧?……这么说,那些人不是为了财。”邬行言心里琢磨了一下,便有了结果,“放心吧,忻淼应该没事,是真的。放心吧,不会太久,他就会回来的。”邬行言挂了电话,把小夜灯关掉,钻进被窝里嘀咕道:“大半夜的还要辣我的眼睛……”夜还很长。.“都是我的错,”邬行言摸摸他的脸,讨好的说,“是我不该给你那个香水,你骂我好了。”方宁介眼睛下方挂了两个青色的黑眼圈,看上去倒还真是一副生无可恋脸。“要不,我们下午再去?你先在车上睡一会儿?”邬行言提议。方宁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别了,你下午还有一场戏要拍,我早上已经把稿子送给关明理了。”“过了?”邬行言顺嘴问道,看到他没反驳,就知道答案了,“难为你一晚上没睡赶这个。”“不客气,到时候帮我揍他一顿就行。”“恩?”方宁介面无表情地说:“他今天居然嘲笑我很丑!我丑吗?啊?不就是一晚上没睡吗?啊?你说呢?”邬行言立刻看向他的眼睛,一副深情款款地模样,“不丑,一点都不丑。”“……”方宁介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绝望地说道,“信你个影帝就有鬼了。”邬行言闻言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不是很丑,但是我不嫌弃。”方宁介只觉得万箭穿心,虚弱地说:“你真的,不用把前面那句话说出来。”“不皮了。”邬行言抬手给他看自己拎着的礼品盒,“快来不及了。”“谁和你皮了?”方宁介嘟囔着,心里却开始有些慌乱。妈的,关键时刻近乡情更怯了。邬行言将车开进方宁介熟悉的小区,挂挡熄火,方宁介自觉地先下车,站在旁边帮他拿礼品盒,看起来特别乖。乖的邬行言快要把持不住了。“走吧。”邬行言轻咳一声,压下某些绮丽的心思,“别让你爸妈等急了。”方宁介从邬行言帮自己办了葬礼后,就十分好奇一件事:他的爸妈是怎么同意、或者说那么信任邬行言呢?这个问题还没等他问出口,邬行言就已经走到他家门口按响了门铃。“来啦来啦。”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急匆匆地打开门,看见邬行言,露出了一个惊喜的微笑,“小言来啦,快快快,叔叔等你好久了。”方宁介一瞬间习惯性地想要把脚迈出去上前抱住他妈,但是邬行言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自然地对江mama说道:“阿姨,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方宁介。”江mama一瞬间微微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热情地上前拉住了方宁介的手,“你不是小穆的同学吗?今儿到了我这儿,就是家人,千万别客气啊!”方宁介嘴唇微抖,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邬行言及时地为他解围,打趣道,“宁介胆儿小,您别吓着他,不让进门还说拿我们当家里人呢。”“哎呦!”江mama一拍脑门,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同时带着歉意说,“这人年纪大了,就是越来越迟钝,对不住了啊,快快快,赶紧进来,你叔啊知道你来,做了一大桌子菜呢!”“那宁介有口福了。我可是特意早上没吃,留着肚子吃叔叔的菜呢。”邬行言把礼盒递给江mama,顺手把门给带后,重新站到方宁介身边,手搭在他肩上防止他情绪失控。“哎哟,这每次都带礼的,太见外了,”江mama伸出手指虚空地点了点他,嗔怪道,“下次再这样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好好好,阿姨长得这么好看,不带点东西过不去,下次我肯定不这样。”邬行言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把江mama哄得团团转,都要找不着北了。江爸适时地探出头来,满头大汗,脸上却挂着笑:“快来吃吧!”方宁介心中感慨万千,想起电话里老妈哽咽的声音和现在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是走出他车祸的阴影了。恰好江妈到厨房里端菜,方宁介便小心地扯了扯邬行言的袖子。他话还没说出口,邬行言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别担心,你爸妈已经好多了,心理医生也说了,恢复的很快。”☆、第32章城“别担心,你爸妈已经好多了,心理医生也说了,恢复的很快。”方宁介沉默了许久,才很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也许他的爸妈还会沉溺在老年丧子的悲痛中,整天以泪洗面。“客气什么。”邬行言只说了这短短的一句,便不再提。江妈将菜端了出来,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快来吃啊,不要客气。”桌上满满的热菜,辣子鸡丁、水煮rou片、菠萝咕噜rou、清炒笋瓜等等,简直让人目不暇接。方宁介轻轻抽了一下鼻子:都是他爱吃的菜。江妈很不好意思说道:“小方啊,做的辣菜有点多,你能不能吃辣啊?不能我让你叔去厨房给你清炒个小菜?”“别别别!我特喜欢吃辣!”方宁介连连摆手,看向邬行言,“你给他煮个汤就行,他不怎么吃辣。”方宁介说完才觉得自己嘴碎了,当儿子的时候说的太自然,如今换成了一个陌生人说这话,反而有些不恭敬的意思了。但是他爸妈并没有介意,注意力一下就被邬行言吸引了,“哎哟!小言啊,你不吃辣之前怎么不和阿姨说啊?阿姨不知道你不吃辣,这里给你道个歉啊。”邬行言笑着说:“没事没事,我能吃的,小穆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方宁介闻言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看向他爸妈。提到江穆,两位老人眼睛都暗淡了,江妈叹了口气,“是我们家小穆没那个福气。”“说这些干啥,让不让人吃饭了,”江爸嗔怪了一声,招呼他和邬行言入座,“你们快坐下坐下,小方还是第一次吃我做的饭吧?我做的连小言都夸,你可劲儿吃啊!”方宁介只感觉爸妈的话宛若一把锋利的刀,伸进他的胸膛,把他的内脏绞的七零八碎,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