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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没有被男人告白过,导致方宁介现在有点懵。等等!关明理不是说,邬行言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吗?原主难道和邬行言认识了很多年?不会吧!不是说那个人也是个编剧,但是很有名--是江穆!又是一道雷直劈而下。原来如此,关明理之前说的那个邬行言喜欢的人,是江穆啊。因为是喜欢,所以邬行言才想要为他报仇,才会全权负责他的葬礼,才会在记者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那场记者会,是一场变相的告白啊。方宁介心情复杂。自从他死后,江穆和方宁介就融为了一体,但是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那么,邬行言现在能脱口而出的喜欢,只不过是人死后的见异思迁罢了?方宁介喜欢邬行言,不过那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欣赏,好友之间的喜欢。但是就如同无数的被暗恋者一样,他也陷入了定律之中:被告白之后,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即使不喜欢对方,但心里也会下意识地将对方圈为自己的所有物,这一点,尤其是在被非常优秀的对象告白后,几率会大大增大。当告白者真的如同被暗恋者所说的一样,转身去寻找新的目标时,被暗恋者难免心里会空落落的。虽然两个人都是他,但是却还是难免的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所以当这种情绪越来越膨胀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讽刺,“你不是喜欢江穆的吗?据说还喜欢了很多年啊。”邬行言一愣。“当然,我只是纯粹的觉得,见异思迁不是个好习惯。”方宁介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对劲,连忙补充道。邬行言向前走了几小步,伸手捧住了方宁介的脸,非常自然地勾起唇角,眉目柔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这是今天的第三道惊雷,吓得方宁介的脸色直接变成惨白。“你、你瞎说什么?”方宁介抖着嘴唇呵斥。邬行言的眼里依旧写着认真,“你们,江穆和方宁介,本就是一个人。”.暗色酒吧里,忻淼擦了擦面前的酒杯,看见它透明光亮,才满意地把它放回了原位。“石易在这儿吗?”桌面上响起咚咚的叩响声,忻淼一怔,险些以为是赵轩来了。他抬了一双眼皮,看见了熟人。“附先生,”忻淼有些意外,然后回答道,“老板不在,他出去旅游了。”“难怪我找不到人。”附湛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折回。“对了,我好像在别的地方看见过你。”忻淼下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杯沿,笑道:“附先生,这种搭讪方式已经很老土了。”“这可不是搭讪,”附湛也笑了,眼睛眯着说道,“是警告。”两个人脸上的笑意都退散了。“附先生什么意思?我还真是不懂。”忻淼将高脚杯倒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附湛的眼神仿佛已经将他看透,“你可是是邬家培养出来的。”“原来附先生也知道我背后的靠山,”忻淼脸上露出一个笑,看起来格外真诚,“那又何必非要惹恼我呢?”附湛嗤笑一声,“哪儿敢?只不过建议你手伸的不要太大,石家不是你能欺负的主儿。”“哎,出来打个工也要被人说吗?”忻淼幽怨地叹了一声。“你手脚乖乖地,自然不会有人说。”附湛道。忻淼轻哼了一声,声音忽然低了一调,听起来格外危险,“那就请附先生也不要装模作样了,血债迟早要血还的。”附湛定住,但是他脸上居然没有什么秘密被拆穿的惊慌失措,而是非常平静地说出了一句,“我自己做过的事,我心里也清楚,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扣多少屎盆子,也扣不到我身上。”他顿了顿,低声道,“车祸的事,不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第28章一次坦白。“车祸的事,不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忻淼耸耸肩,毫不在意,“你说错了,信不信的不是由我,是由他。”附湛一时间不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忻淼说的他,是指邬行言,还是江穆。“我和江穆是多年好友,为个男人……把他害了,我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附湛慢慢说道。忻淼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既不是邬行言,也不是江穆,你和我说了能忏悔吗?”“我不需要忏悔,”附湛平静地说,“我做过的事我不后悔,但没做过的事我也不会认。”忻淼这下终于放下了不离手的酒杯,问:“你既然说不是你干的,那就给个证据,或者说,凶手不是你,那凶手是谁?”附湛皱起了眉,他很不喜欢凶手这个词,但是他现在却一个字也不反驳,他的确知道,但他不能说。“你还是待在这儿安安心心地做你的调酒师吧,有赵轩罩着你,你不会有事,但是如果你再插手这些事,那就不一定了。”附湛说道。忻淼啧了一声,敏感地说:“你什么意思?”附湛却再也没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地转身离开。“神经病。”忻淼嘀咕了一声,想发个短信给邬行言,琢磨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小美人,一杯鸡尾。”赵轩适时地走了过来,敲了敲桌面,叹了口气抱怨道:“我爸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我回去上班,搞得我现在才从公司出来,耽误了和你的约会时间。”忻淼把游走的心思收了回来,嗔骂道:“谁和你约会了?”这件事还是别告诉他了,一个凶手说的话,鬼信?忻淼暗自做了决定。.已经晚六点,深秋的天暗的很早,路边灯早就亮了起来,街上车水马龙。“找零三十二块,请收好。”方宁介道了一声谢,慢吞吞地把零钱塞到了口袋里。二十分钟前,他抖着手推开了邬行言,跑出了宿舍;二十分钟后,他提着一扎啤酒,在街上乱逛。邬行言的最后一句话仍在他脑子里乱撞,把他难得的理智撞得支离破碎。“你们,江穆和方宁介,本来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