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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对不起。”嘎?“为什么?”女孩泫然泪泣。“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放屁,老子是要答应的啊!“对。我喜欢他,非常喜欢。”看着女孩转头哭着离开的模样,他又急又怒,转身就朝教室跑去,他要去找那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想揍的人。还没到教室,就在后山路上,遇到了那个混蛋。混蛋身上的制服被扯得凌乱,前面站着两个校园恶霸。他想起来,那两个恶霸最喜欢收取保护费,一次最低50,那是他半个月的零花钱——因为他们一个月收两次。他大喝一声,拳打脚踢地赶走恶霸,将混蛋从魔爪中救出。混蛋那张漂亮的脸蛋充满了崇拜和感激,他得意地笑,笑着笑着,就把混蛋抱紧了怀里,朝他亲了下去。对,这才对,他要找他……陈文嘉猛地坐起来,瞪圆了眼。眼中不再是温暖和煦的校园光景,而是冰冷黑暗的民宅。我累个槽,幸好是做梦!他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慢慢地坐直了身体。变成丧尸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做梦,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呆了好一会,看向已经只剩下家具残骸的房间,这才想起自己再次失去了意识。他与魏福约好,只要自己失去意识,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把自己麻醉倒后,拖到民宅里锁起来,自己在房间里怎么发癫都没关系,他守在外头就行。这是他离开基地后第一次发作。与上一次发作间隔了七天,而这是他离开基地的第四天。他走出房子,外头还是傍晚,魏福估计躲在邻居家。微弱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浮起了一点点黑色的被灼伤的痕迹。他立刻退回房间,捡起一旁被魏福提前脱下来的防护服穿上,然后滑坐在门后,等待日落。梦中的一切那么的真实,也那么的让人怀念。他抱着膝盖,侧着脸,想要让自己重新回到梦乡里,再去重温那并不真实的回忆。可直到天色完全漆黑,他依旧没能睡着。魏福已经拖着从邻居那里翻到的两架溜溜车,站在了院子外。陈文嘉想起今天忘了去看基地发射的信号弹,心情有些恶劣。连续三天发射的都是绿色,这证明宫墨绝对受了重伤,否则情况该有好转的倾向,而不是只能维持在稳定。他走出房子,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如今他已经是五百只丧尸的头领,然而这些没有智商的丧尸,并不能告诉陈文嘉哪里有可疑人物出现,因此搜索的任务还是只能他亲自来。丧尸军队对于他的作用来说,就是跟未知数量的尸怪和拥有未知武器的黑霜们抗衡,自己带的武器总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就只能用尸海战术。被召集成军队的丧尸除了一部分作为保镖陪同,大部分都集中在时代广场下方的地下空间,准备开战时调集。原来插在二十个可疑点的圣女指针被他回收了四套。比起圣女指针,他更相信自己引怪的能力,可这些警报器,对驱魔师来说,却可以作为警报器存在,因此都被他带在了身上,等遇到大量尸怪的时候插上——他才不想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怪物。有了溜溜车,不用奔跑,他们的前行速度也快了很多。这种小型交通工具在干枯的下水道里非常快速,也足够轻便,有时候还可以抡起来作为武器砸碎敌人的脑袋。陈文嘉甚至还发明了前端出刺的机关,所到之处,脑袋横飞。可即使如此,诺大的地下城市,用了四个晚上仍旧走了不到十分之一。陈文嘉想了想,决定早上也行动——在地上行动。他要用自己做人体靶子。来吧,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贪念,都集中到我身上来。让我一次性杀个够!要在纽约找到一条又直又长的街道还是相当容易的。在死寂一样的城市里,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顶着一个巨大的喇叭,播放着八十年代的摇滚乐,慢慢行驶在街道上。即使这条街道算不上市中心,却也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开车的人穿着厚实的衣服,五官蒙得严严实实,双手按在方向盘上,脑袋不停地摇摆,似乎沉浸在喧嚣的摇滚乐里。车身上用红色的油漆喷了大大的一个单词“KING”,喷得很难看,却彰显了车里人的身份。车子以近乎15公里每小时的龟速慢慢前行,当车子因为来不及拐弯而撞到建筑上,车里的人还在摇晃,似乎毫不在意。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动静。趴在建筑附近的高层上的少年啧了一声,收起望远镜,自己走下去,将车里双手被绑在方向盘上而不停挣扎的丧尸给拉了下来,拽进建筑里,扯下他身上的衣服,这才放走了这个无辜被当做替身的丧尸。陈文嘉当然没这么傻,用自己的rou身当靶子。在天亮前,他就找来丧尸,塞进一辆被石头压住了油门的车子里,将他伪装成自己的模样,让所有试图找到他的人以为这就是陈文嘉。然后他就在旁边静观对方的动作。也许会直接击杀,也许会冲上来逮捕,也许还会引诱他朝某个陷阱奔去。可无论如何,陈文嘉再怎么着急,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之中。等负责检查周边环境的魏福回来,摇头表示没有异状后,他才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虽然第一次招摇过市没有换来任何回应,陈文嘉还是决定再多等几天。也许并不是没有看到,而是在监视自己。丧尸王与白鹰的关系如此亲密,这种单独一个人招摇过街的模式,反倒让人生疑。回到纽约的第九天,陈文嘉依旧一无所获。可信号的弹已经从绿色变成了黄色,这让阴郁了好久的少年终于露出一个释缓的表情。他不敢去想到底受了什么伤,才会让铁打的宫墨躺了九天才慢慢好转。最好不要是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比如……他晃晃脑袋,把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都用脏话盖住,然后将从民宅里搜刮来的武器摆到自己刚建起的武器架上。如果曾经的中情局能看到这个武器架,一定会感到惊恐。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城市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精端武器,就好像任何一个人都能创造出一次恐怖事件。他看了眼正在摆弄武器而明显心情大好的魏福,又抬头看向墙上缓缓走动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