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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的,他下意识地学会了察言观色。即使他不想。可春风也颇为烦躁,什么叫与他无关?还是把他当外人是吗?春风胡乱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在云暮笙的晚饭里下了点儿“料”。他哼哼两声,这次你不求我我肯定不给解药。云暮笙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端进来的清粥小菜,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揉皱的信纸。云暮笙抿一口粥,便察觉出粥的不对劲,这是作为一个少庄主的敏锐。他只苦笑着将粥一饮而尽。春风这臭小子,还真当自己下的毒神不知鬼不觉了。罢了,他必是心里不痛快。反正春风也不会真的伤他。而这信,才真让他不痛快。他揉了揉眉心祝玉陵给他的信,也是关于一个郎中的。曾经皇上招过一个郎中,那郎中张狂桀骜,却撕了皇榜,治好了皇上的奇病。可这郎中在皇宫没呆多久便离开了,纵然是万两黄金也未能将他留住。据说,有人看见他往云剑山这边来了,祝玉陵便让他盯着点儿,这是皇上的座上客。说起来,那郎中好认也不好认,老是蓬头垢面脏着一张脸,谁也没见过。可经常扛着一副破旗子,还是个瘸子,走起路来一颠一跛的。云暮笙知道,这就是那个来过云剑山庄的奇怪郎中。眼睛里满是冰冷的色彩,更加确信了这郎中留不得。春风自诩天才,却没办法动那郎中分毫,又让皇上如此重视,必然不是庸才。更何况那郎中对春风上心,云暮笙不得不防。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有可能是莫惊雨的人。那个曾经被春风叫做哥哥的人。☆、第五十章纵是封山,依旧未找出那郎中的踪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一号人物。一个瘸子,如何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下山。只有两种可能,他不是瘸子,或者他依旧在山上。云暮笙的眉头锁得极深,这郎中的出现是个极不好的信息。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心里突然涌现出强烈的不安感,仿佛就快有人要将春风从他身边带走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他不允许。这是他培养了七年的春风。这个孩子的所有性格与喜好,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第二天春风便缩着脑袋将解药送进了他房间。即使垂着头一脸乖巧的模样,云暮笙却知道,那张埋着的脸上,一定是瘪着嘴不服气的可爱模样。这似乎更加坚定了他不能让春风被任何人带走的信念。他抿嘴,眼底带着一丝笑,“收拾点儿东西,下午咱们就下山。”春风倏地就抬起了头,眼睛里面满是亮光,“下山?”云暮笙淡淡应了一声。春风像只小耗子一般蹭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留下一串雀跃的尾音“我去收拾东西!”云暮笙笑了笑,终究还是喜欢新鲜的少年性子。春风也美不滋的,终于可以下山买糖葫芦吃了。虽说谷下山给他买过糖葫芦,可他就喜欢下山抱着云暮笙的胳膊大腿赖着他买。看着他一脸无奈地掏钱的时候,似乎买来的糖葫芦就会变得格外甜。趁着春风收拾东西的时候,云暮笙给谷风吩咐了他们走后的事情。大事小事谷风大抵都清楚,只一点,那郎中不能放过。“派人在山里好好找找,山下也别放过,找到后立刻用信鸽通知我。”谷风明了点头,又听得云暮笙嘱咐,“这段时日可能会不太平,让他们眼睛都放亮点儿。”谷风点头,“少庄主放心,云剑山庄一向太平。”云暮笙明白他话里意思,云剑山庄屹立江湖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一顿丰盛的午饭,谷风将云暮笙和春风送出了山门。只撇一眼春风的行囊,便知道那鼓鼓囊囊的必定是春风的药丸子。春风一身白衣,黑发高高束起,腰间佩剑,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豪气与骄傲。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孩子长大了啊。云暮笙看着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春风,快满十六了啊。”春风一愣,笑着回答,“还早呢,得冬天去了。”春风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只来到云剑山庄后,云暮笙捡到他的那天,便成了他的生日。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寒冬,云暮笙的眸子,比冬日的寒风更加凌冽。下山渡江,顺流而下,从朱月壁经由水路到淮安城,经过花明村,抵达苗疆。这些地方,足以让春风看见江湖了。江水分岔,水路慢慢变得狭窄,地势逐渐险要起来。而朱月壁便是这样临江而建,浑然天成一般,屋舍集市皆悬于峭壁之上,层层叠叠恍若蚁xue,好不壮观。“哇!”春风发出一声惊叹,于朱月崖上的建筑着实奇特恢弘。被江水劈成了两半的朱月崖分立于江水两侧,木质栈道蜿蜒连接起来的房屋悬挂在峭壁之上。“这边是东崖。”云暮笙指着东侧的崖壁说道。“大多寻常人家居住。”“这边的西崖是九魁派的聚集地。”春风了然点头,“这九魁派素来擅长奇技yin巧,能人巧匠不在少数,当真是名不虚传。就连房屋都建得如此精巧。”云暮笙点头,“九魁派一支,因习天文风水,从前是给皇上效力的。后来算出了惊天秘密,招致祸患,这才选了这处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身立命。”云暮笙让船夫靠了岸,“先带你逛逛东崖。”浅滩不远处便是几近笔直的崖壁,春风看着还在半山腰的房屋,有些纳闷儿,“这么高,怎么上去啊?”云暮笙调侃他,“自然是用轻功飞上去。”春风一下子苦了脸,“这不是难为人嘛!这么高,就是九层轻功,也飞不上去啊。”云暮笙笑而不答。走近峭壁才发现,峭壁的下面一层,竟有一些巴掌大的洞孔。春风张了张嘴,“哥……”正想开口问问那是什么,只听得嗖的一声,不知哪里便射出一直短箭,直逼春风。春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滴水之间,云暮笙身形一闪,短箭便被他凭空拦了下来。“这、这是哪儿来的。”他的反应可不及云暮笙那边敏捷。云暮笙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嗖嗖嗖的短箭直扑面门而来。密密麻麻的箭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