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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来一个重低音:“不用了,我会送他回去。”这两位的目光终于正面对上。自从甘文二人黏黏糊糊一起出现,雅理斯学院全体师生期待了许久的对峙总算是不负众望地上演了。让众人尤其是让子皓失望的是,靳大明星显然根本没把他挑衅的话当一回事,轻描淡写地拍了拍他脑袋:“行了,你别瞎掺和,合同谈好了就赶紧回去,免得姑妈cao心。”表弟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满,表哥已经转向另一个人:“今儿脚还痛吗?还是我背你去车上好了。”文诺两只手在身后撑着椅子,咽了一下:“我------”子皓收起笔记本,走过来:“哥,都说了我会送他。”终于意识到不对,成深的笑容消失了:“怎么?来真格的?”甘总没回答,径自走到文诺身后,二话不说伸手将他从琴凳上抱起来,塞进旁边的轻便型轮椅,末了还在他腿上摸了一把,遭到后者低声斥责:“你丫注意点,适可而止!”成深看上去还算冷静,虽然额角的青筋都已有些暴起:“甘子皓,你搞什么鬼?如果你要敢伤害小诺,我——”“等等,我有东西还给你!”文诺打断成深的威胁,开始在口袋里掏啊掏。众目睽睽之下,那只小乌龟有点怯场,头和四肢都缩在壳里,偏偏忘了尾巴,细细小小的一根拖在身后,整个身体成了一个逗号。成深低头看看文诺掌心,没有去接:“看着我。”“什么?”“我叫你看着我。”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量,“告诉我,那些记忆,你已经全部都找回来了,是不是?”文诺没有做声,把手向上抬了抬,让小乌龟更加靠近对方。“其实你不擅长说谎。”成深伸手勾起那个尖尖的下颌,“尤其是你的眼睛。”短暂的静默后,囧人很突兀地解释:“我戴了隐形眼镜。”靳大帅哥忍下了笑意,腮边酒窝若隐若现:“这是谁的主意?你,还是子皓?”“谁的主意?你在暗示什么?”子皓满肚子无名火终于发作,大踏步走上前来,“我这就叫你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不等原地发呆的那个人反应过来,甘总已经揽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上了那两瓣丰润的唇。琴房里众位旁观师生发出整齐的一声惊叹,带着兴冲冲看好戏的激动。成深cao起手,正要发话,却听得门口“哐啷”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砸碎了。就像足球比赛中有人破门,全场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方位。满地飞溅的汤汤水水中,躺着一只中号砂锅。而站在砂锅旁边,双手还虔诚地保持捧握姿势的,是玉树临风的吴大帅哥。之安轻吹一声口哨:“妙极,主角都到齐了!”王俊提醒他:“好像你也是一个。”“我不是。”之安看着已经挣脱魔吻正恶狠狠瞪着子皓的某人,微笑,“爱上那样一个人,太危险,还是做一个看客比较安全。”李东俊推开陷入痴呆状态无法自拔的吴鸣,有些不耐烦地宣布:“成深,我们有事找你商量。”所有惩罚中最残酷的,是给你太多的幸福,然后夺走,一点不留。也许那个人是真心想要找回曾经拥有的感觉,那锅汤却骤然间唤醒了文诺从温暖人间跌入冰冷刺骨地狱的回忆。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透过屏幕看到的,吴鸣在各种公开场合的笑容。看起来与平常没有分别的温和笑容,却是刺在心头的一记记钝刀,痛到极点,连血都流不出来。他惶恐地扫视四周,成深被经纪人抓住一通游说,子皓的注意力还在吴鸣那边,倒是林助教,悠悠地支着两条长腿,斜倚在轮椅旁边。被文诺捉住手的一刻,之安并没有惊慌,反而慢慢低头,笑着低声问:“怎么?想要我带你出去?”文诺仰头看着那张帅气到令人不敢逼视的脸:“真是吓人,有时候你也可以适当装一装傻。”之安发出无声的大笑,反手捏一捏他的手指,直起腰来,推动轮椅朝侧门方向走去。“小诺。”眼看就要成功逃离现场,偏偏有人眼尖看到了他们的动向。两人一齐叹气,之安一个漂亮的旋身,面对着叫住他们的成深。“是这样。”靳大明星第一次露出如此局促的模样,似乎小心翼翼害怕什么东西会碎裂,“娱乐大学节目组要做一个维也纳特辑,吴鸣和我都会参加,另外,袁老师已经替你也答应参加了。”☆、第五十四章公元九一六年。窗外春光明媚,屋里火盆却生的正旺,楼道长满头大汗,将加热后的药膏往毫无知觉躺在床上的年轻躯体上敷,那些连绵的伤口血rou模糊甚是吓人。郑直手捧药罐,嘴里还不肯闲着,大放厥词:“这算什么事啊?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也没见过这么伤筋动骨的!但凡是底子稍弱一些,我们现在就该为这位小文将军超度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叫圣上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可续在一旁热锅上蚂蚁般团团转着,听他越说越离谱,停下来呵斥道。小道长撇了撇嘴:“我才不怕他!再说他打我作甚?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也没放走什么老相好!”埋头做事的楼道长忽然咳了一声,没说话,却教多事的徒弟立马住了口,噤若寒蝉。可续心头一阵烦乱,转身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院落内已是三春景象,草木葱茏,芍药蔷薇开得正盛,蜜蜂儿蝴蝶围着打转半分不停。有个影子从东北角掠过,引起了小方将军的注意:“天印吗?”窸窸窣窣一阵响,树影里站出来一个身材单弱的青衣女子:“续哥。”可续头皮顿时发炸:“葵音?”年轻的小方夫人表情有些仓惶,左右看了看,慌慌忙忙道:“续哥,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后院去吧。”虽然一肚子犹疑,可续还是点头道:“好,就依你。”两人来到道观狭小的后院,在一堆无人打理的破桌烂椅子中间,相对而立。葵音有些哽咽:“续哥,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可续素来知道她胆小怕事优柔脆弱,当下也不好太过显露心底急迫,只安慰道:“我明白,你不是那种人。是谁在幕后指使你对我下毒,又栽赃给文将军?”脸色愈发苍白的小方夫人低声答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我来找你,是因为他们想对道长下手-------”“道长?哪个道长?”可续心惊rou跳,也顾不得对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