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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连看望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江可当真如他想象的那么好,又怎么可能在公司做出背信弃义、釜底抽薪的勾当后供认不讳?顾寒,你只是在自己骗自己。而江可,从没有什么逼不得已。仿佛被注射了兴奋剂,瞬间的狂喜骤然被抽走,只余下空荡荡的失落和疲惫。顾寒把个人资料缓缓放回办公桌上,拿起西点店的调查报告。那天顾寒问江可,这家店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其实他知道。Déjàvu.似曾相识。然而江可说,他忘了。第6章江母“顾寒,下周我妈来看我。”江可趴到他背上,笑道,“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害不害怕?”顾寒正在写代码,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严肃认真地反问:“你和阿姨提起过我?”“说过啊,”江可挑起顾寒的下巴,低头用力亲了一口,“说你如花似玉、貌若天仙呢。”“你mama知道你是同性恋了?”江可的手一僵,收了回去:“不知道。”顾寒简直要气笑了,捉住江可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那你是什么意思,要和我出柜?”“不是,”江可的眼神黯淡下去,躲开了顾寒的凝视,“我不可能和我妈出柜。”顾寒不说话,他同样不可能跟家里出柜。江可是出于孝道,而他的原因却更加复杂。江可从来没问过,他自己更不会提起。“所以我们小心点,不要让我妈看出来。”江可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通知。“知道了。”顾寒应了一声,扭过头继续码代码。但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心浮气躁起来。江秀兰来的那天是星期六,江可独自开这车去火车站接她。两人中午在外面吃了顿饭,又去商场买了点东西,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顾寒正盘腿坐在客厅里打游戏。“妈,这是顾寒。”江可介绍道。顾寒赶紧暂停游戏,爬了起来:“阿姨好。”他很少会在别人面前感到无措,更何况是这样一位身材矮小而瘦弱的女人。但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敏锐,江秀兰的目光像一层雾气,滑过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又滑过他脖子上戴着索尼游戏耳机,最后才落在他脸上,客气而疏远地笑笑:“你好。”顾寒压抑住心中的反感,勾勾嘴角。那天晚上,江秀兰一直在询问顾寒家里的情况。从父母的职业到年家庭收入,倒真像是丈母娘盘问女婿,令顾寒不胜其烦。他很厌恶这种没有分寸没有礼貌的“关心”,带着一股浓重的市井气。江可察觉到了他的不快,连连为他母亲布菜,却还是阻止不了江秀兰意味深长的探寻。“顾寒你家条件这么好,不会就只有你一个孩子吧?”顾寒手一顿,汤匙掉回碗里,桌面上溅了几滴汁液。他拿着碗,站了起来:“江可、阿姨,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屋了。”宿舍的隔音并不好。即使顾寒关上了门,江可母子压低声音的谈话他依旧听的一清二楚。“江可,你和顾寒相处的还好吗?我觉得这孩子性格有点独,还有点傲,典型大城市里的孩子,心气儿高,平日里不会欺负你吧?”“妈,你别瞎cao心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在一起做项目吗?放心吧。”“就是因为你们关系近,我才怕你吃亏。出门在外要防着点别人……”“行啦您放心吧。顾寒虽然看着高冷了点,其实人很好的。”“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点问题……你看我刚刚问他家的情况,他脸色那么差,别是家底不干净。”“人家不都和你交代了么,爸爸公司文员,mama家庭主妇。”“可你看他穿的用的,哪里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顾寒狠狠地把手里的碗摔在了地上。“碰!!”一声巨响,屋外终于清静了下来。顾寒打开门,从洗手间拿出簸箕和扫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一路上,看了没看江可母子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那天晚上,江可带母亲在外面住。顾寒一个人躺在床上,凝视着窗帘外朦胧的夜色,在天幕的尽头有一抹妖冶的红。他在想,要不要把顾家的事情告诉江可。如果说了,江可会不会嫌弃他?会不会害怕他家?如果不说,万一江可问他呢?万一江可因为他母亲的话而从此“防着”他呢?一夜未眠。第二天,江可送走了母亲。回到宿舍时,看见顾寒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欲言又止的模样。江可笑他:“你小学生准备背课文呢?”“江可,”顾寒叫了他一声,犹豫了很久,打好的腹稿最终没能说出口。“嗯?”江可走过来,揉了揉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又抬起他的头,居高临下地吻了吻他的额:“要惩罚你,昨天竟然把碗摔碎了。”顾寒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口。而江可只是继续安抚地亲吻着他的鼻梁和脸颊。顾寒深深出了口气,以为过了这一关。至少在江可心里,江秀兰在意的事情无足轻重。但是江可没有告诉顾寒,就在前一天晚上,他和江秀兰在酒店里大吵一架。起因仅仅是江秀兰说了一句,让江可从此之后离顾寒远一点,不要被带坏了。江可生气地质问: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和什么人交往我会没点分寸吗?您了解顾寒吗,您今天才刚刚见他第一面!您凭什么这么侮辱他?江秀兰难以置信地望着江可,不敢相信从小听话懂事的江可竟然会因为她的一句提醒气红了眼睛。顾寒回到家的时候,小保姆张婶正和江可坐在沙发上相谈甚欢。“……这还是第一次!我在顾总家干了半年,也没见他把什么人带回来过。”“您都是下午来,当然见不到了。”“我又不是只在顾总家干过,公司老板我见得多了,包二奶三奶的好几个。还有好几个老板一见我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婆子,当场就把我辞了。哎,我虽然是个保姆,但也知道他们做大生意开公司的有几个干净?顾总在外面我说不好,但家里从没有过生人,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我碰都没碰见过他几次……”张婶本来说的起兴,抬眼看见顾寒回来了,立刻站了起来:“顾总,您回来了!”顾寒点点头,目光滑落到江可的身上。后者靠在沙发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纯棉衬衫和居家裤。懒洋洋地窝着,嘴角还带了点笑。“汤在锅里,就快煲好了。”张婶有一些慌张。她是公司聘来给顾寒家做保洁的,很少会和顾寒碰面。今天家里来了客人,张婶便坐下来热络地和那人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