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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份聘礼许终生“老板,要一份枣泥元宵。”“不好意思啊公子,元宵卖完了。要不您明日再来?”元宵老板看起来不过而立的年岁,听说是父亲去世后才接下祖传的铺子。“什么?这不是,不是才过午时吗?怎的卖完了?”穆聿怒气冲冲的看着老板,“你莫不是在骗我?”老板连连摇头,“在下这一介布衣哪敢骗公子啊,再说谁不想赚钱呢?确实是元宵卖完了,而且官府规定,今日所有店家都只开张半日,即便是我们这种小店也不能例外啊。”穆聿还想开口,夏苳急忙拦下了他,“少爷,我看还是算了吧,吃元宵也不必非要赶在今日啊。”穆聿虽没有看夏苳,却也知道他此时委屈失望的表情,于是揉了揉他的发,问老板,“官府没有规定你们不能在家做元宵吧?”老板微愣,“这倒是没有,不知公子是何意思?”“既然没有,我也不多为难你,我们就去你家,你来指导我做元宵。”老板拒绝的话没出口,穆聿又接着道,“我知道师傅担心自家祖传的手艺流传出去砸了招牌,不过你放心,我对于厨艺是一窍不通,也绝不会偷学别人家的技艺,不过是想亲手做给自家妻子以表心意罢了,还望这位师傅理解成全。”老板也是有过家室之人,穆聿方才揉夏苳以及说到妻子时对夏苳那宠溺的眼神,全被他收入眼中。他看着夏苳眸中水汽渐渐升腾,心生不忍,“可否询问这位公子一个问题,您所说的妻子,是否就是您身旁的这位小公子?”“是。”穆聿坦然的揽过夏苳,“若是师傅觉得这有违天理,是背德的事也无妨,总之不会耽误您的事。”夏苳只见过穆聿霸气侧漏说一不二的时候,哪里见过他如此彬彬有礼低声下气的一面?穆聿侧头看了看他,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抬手刮了刮夏苳的鼻子笑了,“笨蛋,我是在请别人帮忙,怎么能那么没礼貌呢?”“可是,可是你让县令州官他们办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夏苳小小声的反驳道。穆聿极有耐心的解释道,“他们是官,我的身份在那里放着,他们不能造次,而现在我们也只是普通的百姓而已,有求于人自然要以礼待人。”元宵老板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在私塾时身边也有过断袖的朋友,倒也不觉得难以接受,只是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觉得碍眼,只好轻咳一声,“你们还要不要做元宵啊?若是要,就随我来吧。”元宵师傅的家中很是简朴,厨房也只有一个灶台和做元宵的东西而已。夏苳悄悄环顾四周,院子里的竹竿上晾的只有一个人的衣服,家里也不像有其他人的样子。“师傅,你家里只有你一人吗?”“现在是这样的,以前……以前是和我妻子一起,但是她难产去世了,连孩子也没保住。哦对了,你们也别叫我师傅了,我叫薛岑,你们喊我名字就好。”薛岑似乎不想回忆起原来的过往,于是转移了话题。穆聿在一旁忙活着做元宵,薛岑站在一边指挥,还为夏苳搬来一个椅子。穆聿看见夏苳居然踩着自己的衣角绊了一跤后,不顾还粘着面粉的手扶着夏苳坐下,为他裹好防寒的大氅才重新开始做元宵。薛岑在一边忙前忙后,指挥着穆聿将枣核取出枣rou制泥,揉成馅,又让他取出袋子里的糯米粉,把馅揉成团放在糯米粉里。穆聿手忙脚乱的去枣核,手足无措的剁枣rou,几度差点将人rou剁进去。揉馅时又是一阵乒乒乓乓,还打碎了一个碗。取糯米粉时又撒了一地,看得夏苳心惊rou跳,薛岑痛心疾首。更别提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揉好的馅了。作为穆少爷府中厨艺最好的人,夏苳表示,自家少爷真的没有做菜的天赋。明明自己在听完薛岑的话之后立刻就知道如何制作元宵,偏偏穆聿不让他动手,自己一个人继续奋战,直闹的薛家厨房鸡飞狗跳。经历了无限的挫折磨难之后,穆聿终于做好这一切。夏苳看着一身锦绣的穆聿满身糯米粉,甚至脸上都粘上了一块一块的白色,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翩翩,不由鼻头一酸。“夏苳,你看。”穆聿满心欢喜的将手中裹好的元宵展示给夏苳看,望见的却是眼中含泪的夏苳,急忙放下元宵奔到夏苳身前捧起他的脸,“怎么了?”“没事。”夏苳终于放纵了一回,倾身主动吻上了穆聿粘着□□的唇。穆聿一愣,继而狂喜,不顾目瞪口呆的薛岑,伸手扣住夏苳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薛岑看着这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心中五味杂陈,最后转身出去,顺便关上了厨房的门,将溢满温情的房间留给了两人。穆聿失了冷静,不管不顾的亲吻着夏苳。夏苳却是喘息着呼吸新鲜空气,承接着穆聿压抑许久的吻,泪水缓缓流下,滴在他的衣服上。他早已习惯了在他的怀里入睡,早已习惯了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他,早已习惯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不知以后会不会睡不着。“夏苳,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唔……”夏苳在穆聿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他自认为是狠狠的一口,在穆聿看来却是情动的回应。只是一丝理智尚在,他猛然起身,走到水缸边拿起水瓢盛了一瓢水,朝着自己头上浇去。接着又回去抱起夏苳,揽入自己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以自身的寒冷扑了夏苳的□□。虽然已经立春,但寒气依旧逼人,穆聿顾着夏苳的身子不敢多抱,不得已唤了薛岑进来。薛岑看着一地狼藉,了然的将两人领进卧房,取了两套干净衣服回来,“二位少爷,在下这里只有几套粗布麻衫,亡妻所做,至今仍未穿过。若是少爷不嫌弃就先换上吧。”穆府的马车因着村路崎岖便没有跟随,而马车上的衣服自然也成了不可即的东西。好在两人不是矫揉造作之人,虽然有所犹豫,却在薛岑出去后极为快速的换上了衣服。“少爷……”夏苳的脸依旧是红的,连带着声音也是软软的,含着一丝迷惑,如撒娇的猫儿,一下下的挠着穆聿的心。薛岑咳了一声,“这位公子,这元宵您还做吗?”穆聿点头,起身揉了揉夏苳的发,在发梢处落下一吻,又去了厨房。不久之后端来一碗元宵,放在夏苳手里,“快尝尝做的怎么样?”夏苳看着一碗奇形怪状,一些地方还粘连在一起的元宵,不知如何下口,只好拿起勺子小心的舀下一点放进嘴里。“如何?”穆聿紧紧盯着夏苳,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有点太甜了……夏苳心道。但是想起穆聿方才狼狈的模样又不忍心开口,再说自己又不是不能吃甜的。他又舀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