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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自责不已。我只道醉酒并未放在心上。入偏殿,吩咐梓符下去备些醒酒汤。一时殿中剩我一人。殿中香炉熏的是龙涎,不过细闻之感觉和往日又有不同,云云袅袅,似雾似幻。今日饮酒,脑袋也晕晕沉沉的,我倚在美人靠上,睡意袭来。片刻便又觉得腹中难受,勉勉强强撑起身子,向殿外走去。恍恍惚惚间好像走到越王府后花园,眼前是一堆比人高的假石山,山后影影约约有人在说话。‘宝哥,我今日算见到那活阎王本人了。’我暗下思忖,谁是活阎王?‘传言那人长得凶神恶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是夜叉,你小子没被吓尿裤子。”听之无聊,我本欲走。却闻“咦,宝哥传言不可信啊,我今日于厅前伺候,有幸一睹真容。那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颜若粉施,肤如凝脂。那一身绛紫,恍如九天仙人。今日到是比新娘子更遭眼呀。”······“齐桓,不是宝哥说你,人家再好,也是男人,你这般发痴作甚?”两道说话之声渐远。想必人也走了。四下无人,我靠在山体勉力支撑着。此时腹中疼痛难耐,面色惨白,鬓角渗着层层汗珠。这酒于我竟是□□不成?“祁亲王,也在这里看风景。倒是巧了!”羽鸿,他怎么在这里。这厮平日里与我最不对付。今日狼狈之态,让他知晓,难免要被此人奚落。“呵呵,前厅闷得很,本王出来透透气,倒是与羽相有缘在这个地方偶遇,”我尽量与此人周旋,还望他快快离去才是:“本王喜静,羽相有事可先行离开。”我额头汗珠涔涔,已快力竭,不知还能与他周旋几刻。羽鸿当下无言,一个劲的盯着我看,我自是十分不自在。我与羽鸿虽供职一堂,他为文官之首。我为摄政亲王,但朝堂之上他从来都事事不让我称心。这人颇有才学,又是孤身一人,平日里洁身自好,不越雷池一步。我有心除他却也只能私下使些暗召。但几次三番暗杀都没弄死他,倒是使我不少折损。今日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羽鸿,你意欲何为?”当下该死的羽鸿一手将我拽起,困于其怀中。我不明其意,身下挣扎,但如今色厉内荏恐也奈何不了他。“我劝王爷还是莫要折腾,王爷这番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外人瞧去,啧啧!王爷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心下恐慌,这厮今天这么不正常?我当下动作更大,我贺兰铭祁岂是甘于被人控制?呜,颈下挨了一刀记,脑袋更昏沉,晕倒之前。我好像感到有人往我口中塞进一物。让我心中发麻的是,那东西好似活物,一入口中便自动往腹腔爬去。恍惚间听到身边之人喃喃自语:“酒也喝了,熏香也闻了,两厢作用之下,还能撑到这时。啧啧!不愧是贺兰铭祁。”第12章南北和亲昨日熙则大婚,我酒醉厉害,梓符回禀,他发现我的时候,我和羽相在一起。我回想当时只记得自己在偏殿闻不惯那熏香,便出去要寻梓符。结果和羽鸿巧遇,后面之事便也不怎么都想不起来,怕这就是酒鬼常说的喝断片了。没想到人生第一次饮酒,竟醉得一塌糊涂。自此酒怕是沾不得了。我再三问梓符,我可于羽鸿面前失言,酒后切不能耍什么酒疯。从未饮酒,不知自己喝醉后酒品如何?莫要让羽鸿嘲笑才好。梓符回复吞吞吐吐,在我的逼问下。便说我当时醉得不省人事,是被羽鸿给抱回来的。七尺男儿,被人抱回来的。这真是丢大发了。羽鸿这人也当真可恶,我醉了,他便不管我就是,到时梓符自然会寻我。他这般自作多情。要本王如何自处?······夏季三伏天最是闷热,虽有凉玉储冰稍解暑气,但近日闽南一带匪患猖獗,不断滋事生非.加上地方剿匪力度不够,导致其匪患更加肆无忌惮,民怨四起.思至此我恨不得一刀砍了那闽南一众大小官员,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一事不顺则诸事不顺.我那meimei生来便是气我.平日里仗着我宠她,跋扈专横也便罢了.竟然不争气到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子,出入烟花柳巷,竟同风尘妓子当众大打出手.我深觉脸面全无.从两年前的胡玉到今日柳巷嫖客,她私下到底结交多少男人?又有多少面首?我十四岁便远离京都,亲征战场.我离开时她尚鬓角,我归来之时她已是豆蔻年华.中间那几年我这做长兄的和她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而战场厮杀往往有今日没明天.我忽略了对meimei的管教.说到底是我这当兄长的失职.父母家兄不在身边.将她一人丢在冷冷冰冰的深宫.让那些有心之人转了空子.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带坏了銘惠.想来更是气恼。我两年前战场归来,便发现銘惠与我不亲厚.我当时只觉得是长时间分离,兄妹生分了,未曾往深处想.后因胡庆一案,她的表现太让我失望.却也念及她年幼不曾难为她.后也对她行事作风有所耳闻,待兄妹相见时总多番与她苦口婆心说教,却均是无益.我是失望失望再失望.而如今她不顾父母脸面,不顾堂堂南茴长公主身份,不顾天下悠悠众口,做下此等荒唐之事,让我心寒.我身为兄长,管教不严,造成如此局面,难辞其咎.銘惠糊涂至此,我却不忍心过重责罚于她.单单杀了她两个管教嬷嬷,斩了她一众情人,荡平了事发之处的花柳巷.唯独对这meimei不知如何是好.却也不能一味放纵她乱来.对她一番语重心长,她也认为我是苛责羞辱于她,让她于自己府上面壁思过,她却道我狠心囚禁于她.``````晚间公主府中侍卫,前来回话,禀道,銘惠,于闺中摔摔打打,大发脾气.甚至以绝食相逼.哎,我有心救她,她却如此不听话.未免銘惠做什么过激之事,当晚我亲去看她,然而见到的局面却是她蓬头垢面,大哭大闹毫无样子.在我面前更是放肆.语言粗鄙,全无往日灵秀,我心下气极.动手便又是把她打的晕死过去.我这meimei不是天生克我不曾?我贺兰铭祁,一生倨傲,唯独为meimei温柔相待,却不曾想骄纵她如此脾气。但想来銘惠毕竟年轻,做下如此错事,底下之人不曾阻挠,恐还有推波助澜之势。如此我岂能容他们继续教坏公主?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趁此机会,重新选仆。公主府之人,侍卫,奴仆,管教------总全不过百十人,一次大换血也是两天之事。北瑄国君,日前一道文书,以万金求娶南茴公主为后,结秦晋之好,修南北和睦。贺兰铎尚幼,自是无什么闺女,而南茴国适龄未嫁的公主恰巧只有銘惠一人之选。当时我念及銘惠年幼丧母,远嫁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