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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的问题逗乐,将他抱起在怀中,拿过一块枣泥山药糕,掰开,取中心处最软的地方喂到瑞儿口中。\"怎么样?瑞儿觉得好不好吃?\"遇颂凌笑问。\"嗯~嗯~好吃!\"瑞儿一边将馅料沾得满嘴都是,一边开心的说。承影觉得再躲下去让遇颂凌发现的话反而不好,于是从树后走了出来,缓步走到瑞儿身旁。\"爹爹~吃点心~好吃的点心~\"瑞儿手舞足蹈的将一块枣泥山药糕往承影的嘴里塞,承影不忍拒绝却味同嚼蜡。\"怎么?不合胃口?\"遇颂凌看着他隐隐皱着的眉凑过来问。承影摇头,只淡淡的说:\"或许是累了。\"\"那早点去休息吧。\"遇颂凌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我今晚一定不闹你,让你睡个好觉。\"遇颂凌本是体贴承影,但此时在承影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种意思,不禁心中暗暗自嘲:\"怎的像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起来。\"遇颂凌接着说了什么,承影没有听清楚,浑浑噩噩的走进房间,躺在床上,不想去想遇颂凌和季礼的事情,但越是不愿意想,他们每次见面的场景却一幕幕的清晰浮现在脑中。这种像弃妇一样的自怨自艾的感觉让承影觉得厌恶,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翻了个身,承影蜷缩在了床的一角,努力的让自己入睡。\"爷,这是皇后娘娘刚刚派廖云送来的。\"华宇拿着一套东阳国进贡的瓷器说道。\"廖云刚刚来了?什么时候的事?\"遇颂凌挑眉问道。\"您和季礼公子用膳的时候,她说不便打扰了,便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华宇回答。遇颂凌的面色变了变,对华宇说了句:\"带瑞儿回房休息。\"便回到了房间。承影面向里很安静的躺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遇颂凌走过去轻轻走在床边,承影没有动,呼吸依旧均匀。\"呵~欲盖弥彰。\"遇颂凌心中轻笑,已承影的武功,就算是真的睡得沉了,都有人做到身边了他也早该醒了,可自己从进来到现在,他的呼吸声始终均匀如初,可见根本没有睡着。\"承影~\"遇颂凌躺在承影身旁轻轻的叫着,\"你见到那个廖云了?她是不是又和你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惹得你不痛快?\"承影不动,只是睫毛微微抖动。\"麻雀就是麻雀。就算飞上了枝头,等到真正的凤凰回来还是要乖乖的让出巢来。\"廖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烙铁般字字印在承影的心上。他明白,廖云的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对于那个女人,他不屑去计较,但这句话却是戳到了他的软肋。那个人是四品大臣之子,而自己算是什么?一个活在暗处的影卫,一个连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的孤儿,自己的确没有能力去争取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你的\"承影~\"遇颂凌从身后环住承影,像是瑞儿平时耍赖般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不理我啊?这样我会很伤心的。\"承影微微动了动,却仍是没有说话。遇颂凌将手臂收紧了一些,将身子紧紧的贴在承影的背上,继续说道:\"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也不要信。你是我的,只听我一个人的就好了。\"一言出口,遇颂凌自己都觉得诧异,没想到自己也能说出这种任性的话来,扪心自问,他其实是害怕的,当年季礼的离开,让他沉沦放纵多年,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一道伤疤。他曾天真认为没有谁能代替季礼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所以故作多情,锁住了自己的心不让别人进来。却终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没留神便让沉默寡言的承影溜了进来,不声不响的扎了根,等到他发现时,这颗种子早已发了芽,开花结果。或许是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或许是时间磨灭了对季礼的执着,对于这个不速之客,遇颂凌倒是淡然的接受了,既然进到心里来了,那便好好的住下吧。最近一段时间,他却发现了枕边人的有意回避,这种感觉令遇颂凌不安,他可以让承影走进自己的心里,却决不允许他轻易的走出去。季礼的离开,时隔多年后那道伤疤还是会隐隐作痛,他不想再失去了,也决不能再失去!将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归结起来其实只有两类,要么是用计谋威逼利诱的将他留下,要么便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赖着不松开,前者比拼的是智慧和手段,而后者则是出自本能。承影有一阵恍惚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般无理取闹的黏着自己不放,一向只是瑞儿才会用的伎俩,放到遇颂凌身上,竟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好笑吗?”遇颂凌留意到承影微微抽搐了一下的嘴角,故作生气的问。“没……”承影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着那个宛若画中仙一般的人,轻垂眼帘,平静的说,“我不会信廖云的话,我知道,我是你的。”“嗯,这样才对。”遇颂凌满意的笑着揉了揉承影额前的碎发,将唇凑到他的耳垂处轻轻的吻着。“我是你的……”似是梦中的呓语,遇颂凌轻轻重复着承影的话,承影却知道,他从没有重复别人说话的习惯。带些惊异与不确定的看着他,遇颂凌闭着眼睛,一张脸却是笑得灿烂。一切都在无言中了然。“那个廖云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这成了第二天遇颂凌问承影最多的一句话。“你不用知道。”承影依旧是这样回答。“为什么?”“她毕竟是母后身边的红人,没有必要为了那样一个人惹得母后不开心。”“承影……你不是觉得我要杀了她吧?”遇颂凌笑道。“嗯?”承影没有读懂这个笑容。“这么娇媚可人的女子,我定当好好的疼爱她,又怎么舍得暴殄天物呢?”遇颂凌笑得愈发温柔,那种略带宠溺的柔声细语,让人觉得是在说自己的掌上珍宝而并非眼中钉。“你的意思是,她……还有价值?”承影想了想问。“当然,廖云的价值,大到我绝对不想伤她分毫。”遇颂凌的笑容温润得能将人融化,可承影却嗅出了狡猾的味道,因为他分明看到了一条又长又粗的狐狸尾巴在遇颂凌的身后优雅的摇动着。遇颂凌清楚,要成大事,急于求成是大忌,所以他在等,耐心地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半个月后,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太子作为储君,寿宴的场面气势定是不能差的,大摆筵席,宴邀群臣,都在情理之中,廖云自然不会错过这次表现的机会,精心编排了新的舞蹈,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