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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转乘飞机去锡金,然后就直接回家啦!家里不太平,我不能离开太久。”段提沙听他说的有理有据,也只好作罢。他亲自护送穆先生下了山,回归新村时已近午夜。他很兴奋,穆先生的光辉形象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他想大人物就应该是这样子的,而自己也要从此注重言行,要像穆先生那样气派堂皇,风采不凡!他实在是睡不着了,自己举着一根蜡烛离开卧室,信步就走到了顾云章的那间囚牢门前。命守门的士兵打开铁锁,他一边笑一边迈步走了进去。蜡烛的光芒微弱的照耀了房内,床上一片空荡,他一时竟是没有看到顾云章!攥着蜡烛愣了一下,他随即在身旁的墙角处发现了一片模糊黯淡的影子。转身走过去蹲下来,他伸手抓住了顾云章的头发:“嗨!你怎么在这里睡觉?!”顾云章猛然打了个冷战,惊叫着睁开了眼睛。火光从下向上烘托出了段提沙的脸庞轮廓——五官刚毅,目露凶光,如魔似鬼。段提沙莫名其妙的瞪着顾云章:“你为什么要缩在墙角里?有床不睡,要睡这里?”顾云章这些天又被他反复的提出去折磨过许多次,要说不怕那是假话。眼睁睁的望着段提沙,他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段提沙皱着眉头审视顾云章——和谈笑风生的穆先生混过大半天,如今再一见这位苍白瑟缩的顾将军,那落差可真是太大了!恨恨的在顾云章肩膀上捶了一拳,他回手一指身后:“你给我到床上去!”顾云章一听到“床”字,不禁就要心惊rou跳。缓缓的扶墙站起身来,他迟疑着并不肯动。段提沙高高大大的站在他面前,粗声粗气的说道:“喂!穆英理今天来了!”顾云章听了这话,毫无感触。穆先生诚然和蔼,诚然慈悲,可惜那和蔼与慈悲都像是对着世间众生的,同任何一个具体的人都没有关系。段提沙接着说道:“他听说我已经把你的军队一网打尽,真是高兴极了!你去抢他的生意,他简直想要宰了你呢!缅北有我,泰北寮国有穆英理,你就死心塌地的养老吧!”顾云章喃喃说道:“我已经死心塌地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度过余生,你放了我吧。”段提沙看他像条落水狗一样,颇想一脚将他踢出房门;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觉着没有玩够。“你让我放,我就放么?”他随手将那蜡烛固定在了木箱上,然后走回来将顾云章一把抱起丢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就上前扯了他的衣裤。顾云章先是一声不吭,片刻之后段提沙忽然一下子捅的狠了,他才惊惶的痛叫了一声。这一声哀鸣忽然启发了段提沙——他随即就抬腿下床找来了绳索,把顾云章的手脚分开绑在竹床两侧,又将个枕头垫在了对方身下。跪坐起身攥住自己下面那根棒槌,他缓缓插入对方体内,到了底后先是不动,停留片刻后才猛一挺身,果然就顶的顾云章叫出声来。他觉出了趣味,故意时急时缓的动作,顶的顾云章哀叫连连;如此玩了良久,他又觉出了乏味:“将军,你吵死了!不如你忍一忍,我加把力气把你的肠子顶开吧!这回我慢一点,尽量不让你受伤就是!”段提沙把肠子想象成了一段胶皮水管,以为自己将其撑上几次便会自然松开。结果在他的胡闹之下,顾云章的惨叫声把外间打瞌睡的卫兵都震醒了!房内的段提沙抽身而出查看了一番,并未见血,就烦躁的重新攮进去乱捣一气:“你有点骨气好不好?疼了就喊,你是娘们儿吗?”第163章夜逃秋天到了。缅北的四季并不分明,顾云章全凭记忆计算了时光。终日枯坐在那间囚牢中,他的希望像手中的一捧水,点点滴滴,越流越少。他身上有很多伤,全是段提沙留下的痕迹。段提沙似乎是很喜欢虐待他,然后再因为他的示弱而横加讥讽、大发雷霆。他在健康的时候会反抗,虚弱的时候反抗不动了,就蜷缩到角落里默默忍受。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抱着头向对方哀求:“提沙,别打了,饶了我吧。”段提沙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几乎把他的脑袋生生踢飞:“提沙也是你叫的?!你这个老废物!你应该去死!”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好的时候,没有。偶尔段提沙会放他出去见见天日,由两名士兵一前一后的监视着他,让他在牢房门口方圆十米内晒一晒太阳。现在是死比活容易,可顾云章是万万不肯死的!事到如今,他依然是要活,死也要活!拖着两条腿走到房外,他在身后士兵的刺刀前席地而坐。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经苍白到透明,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不见光明的病态气息。歪着脑袋望向前方一株老树的树冠,他看到金黄光芒透过碧绿枝叶,像是和金打碎了的一片翡翠。轻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顾云章飞快的横了来人一眼,那是哑女阿加。阿加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裙短衫,没有鞋子。小小薄薄的赤脚踏在地上,她怯生生的停在几米开外;凌乱的长发随风飘舞着,遮住了她那张黄白秀丽的小瓜子脸。“啊!”她或许是在呼唤顾云章。顾云章转过头来,正视了她。她可真是小,幼女的身量,瘦骨伶仃,然而腹部却是不合时宜的隐隐凸成了一处浑圆。小手抚过肚皮,她微微探过头,神情悲怆的用力发出了细弱童声:“啊!”顾云章很漠然的移开了目光。这女孩子是段提沙的人,也许已经被那个混蛋睡过了千万遍,如今大了肚子,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有关系?阿加垂下头,长发丝丝缕缕的垂在了胸前,遮住了她浓秀的眉眼。缓缓转过身去,她抬起纤秀的小脚,慢慢离去了。阿加茫然的沿着村庄道路向前独行,走了片刻后她感到一阵恶心,赶忙闪在路旁蹲了下来,张开嘴巴噢噢的作呕。刚刚吐出了两口酸水,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很爽朗的欢声笑语,抬头望去,却是段提沙和一群汉人军官迎面说笑着走过来了。她吓坏了,下意识的就要往路边草丛里钻,然而段提沙一眼瞧见了她,立刻就皱起一条眉毛,然后一边用掸语大声吆喝着,一边大幅度挥手做了一个驱赶鸡鸭的动作。他段提沙的女人,又是怀了身孕的,怎么可以蹲在路边难看的呕吐?阿加惊恐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