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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朝天的钻进车底去进行检查。顾云章站在汽车旁边,百无聊赖的望向大街。总办所在的地点是十分繁华的,大街两旁都是百货公司和大饭馆子。顾云章站在路边,就见前方一家酒楼中热热闹闹的走出一群客人,其中为首一名便装打扮,乃是赵兴武;旁边一人军装笔挺,竟然就是海长山!一年多未见,海长山瞧着更精神焕发了!顾云章不言不动,很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老部下。而海长山正对着赵兴武连说带笑,也并未在意到街对面的情形。后来还是赵兴武身后的小跟班一眼看见了顾云章,惊的登时就伸手推了赵兴武一把:“哥,顾爷!”赵兴武一哆嗦,立刻扭头望过去,脚下好似生了根,一步都走不动了。海长山的欢声笑语也随之戛然而止。顾云章和海长山对视了两三秒钟。不等顾云章做出反应,那海长山忽然迈开大步,沿着道路拔腿就跑。赵兴武眼看着他狂奔而逃,自己留也不是追也不是,站在大街上两边乱晃,先是对着顾云章陪笑唤道:“大哥……”然后又转向前方喊道:“老海……”老海已经没了踪影,跟随着老海的几名副官站在原地都傻了眼。赵兴武自知追不上海长山,只得哭丧着脸走到了顾云章面前:“大哥,老海是刚到的,我陪他吃顿饭……”顾云章并没有暴怒,只严厉训道:“矿上放着两千人,你出来吃饭?跟我回去!”海长山是过去的人物了,顾云章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一旦不慎相遇,也全当是幻觉,不愿再去追究。回到矿区后,他把总办批下来的条子递给赵兴武,让他去把工人带往大房子中安顿。赵兴武心惊胆战的领命而去,不敢多言多语。矿上总开着大机器,又没有树木遮荫,一过中午便炎热之极。顾云章走去账房,见沈傲城呆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摆着两个大算盘,头脸都汗湿透了。“二叔,干什么呢?”沈傲城扫了他一眼,失魂落魄的答道:“出汗。”顾云章走到他面前,把算盘叠起来放到一旁,然后拉起他一只手:“走吧,回家!”沈傲城都要热的崩溃了。他进门后便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衣服。因为小杰正在房里睡午觉,所以他就站在了客厅内的大电风扇前,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所有凉风。顾云章见他把衬衫下摆都从长裤里抻了出来,十分失态,就出言笑道:“这么怕热?”沈傲城把衬衫纽扣从上到下的解开了:“我最怕过夏天,冬天还好,我是三九天也不穿棉衣的。”顾云章站在一旁先是旁观,后来就伸手在沈傲城的肚子上拍了一巴掌。沈傲城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发福,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皮:“我这不算胖——”然后自己也有点心虚,抬头征求顾云章的意见:“胖吗?”顾云章答非所问:“我看你该洗个澡了。”第61章夏日午后沈傲城站在浴缸前,一边脱衣服一边背对顾云章笑道:“跟着我干什么?出去出去。”顾云章沉默无语,在浴室角落里蹲下了。沈傲城热的发昏,在一片哗哗放水声中没有听到顾云章的回应;回头看了一眼,又未见人影,就以为他已然出去了。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扒下汗湿了的衣裤,他赤条条的迈步进了蓄满清水的浴缸中。身体浸在温凉水中,他十分惬意的伸直双腿坐下去,又用双手撩水打湿了头脸。水淋淋的抬起头来,他猛然发现了顾云章。“哎哟!”他吓了一跳:“你怎么蹲在那里?”顾云章将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一只手就托了脸蛋,对着他眯起眼睛一笑。沈傲城把湿毛巾搭在肩膀上,自己弯下腰去把脑袋插进水中,入水之前还咕哝了一句:“像个猫头鹰似的!”沈傲城在浴缸里呆的十分安逸,像一条被人捕获的肥美大鱼,显然是不想出来了。光溜溜的坐在水中,他在降温之余恢复冷静,开始一递一句的和顾云章谈论账房事务。顾云章先还听着,后来蹲久了双腿酸麻,便一歪身坐在了地上。这个举动触动了沈傲城的心事,让他放下正题,转而去对顾云章进行教化:“不要蹲着,怎么总是蹲着?你看哪个体面人没事儿就蹲着的?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才行。”顾云章听闻此言,就一手扶墙,很惫懒的站起来了。沈傲城继续训导:“又躲在角落里了。你又不是个贼,站在地中央不好么?”顾云章面无表情的走到了浴室中央,正对着浴缸。沈傲城抬头看着他,感觉他从头到脚问题无数,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指教清楚的。把沉重的白毛巾浸透了水,他满头满脸的又擦了一顿,而后发现顾云章正垂着眼帘审视自己。“看什么?”他莫名其妙的发问。顾云章又蹲下了:“没什么,随便看看。”沈傲城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好看的。”顾云章正色答道:“我还没有看过。”沈傲城还是那句话:“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有什么意思?”然后自己笑了:“没看过就得看看?我也没看过你,我怎么就没想着去看看呢?”顾云章把手搭在浴缸沿上,很认真的看着沈傲城的眼睛:“你要不要看?你要看我就脱给你看;不过事先说好了,我身上有疤,不好看。”沈傲城听他这话说的冒傻气,就笑着不住摇头:“我不看,你又不是个大姑娘小媳妇,我没心思看你。”沈傲城在水中坐了直有大半个下午,后来到了晚饭时分,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擦身穿衣。套着汗衫短裤走去餐厅,他又出了一身大汗,也吃不下饭菜,只喝了一点在冰箱里镇过的果汁。因他在饭桌上闲得很,所以可以腾出眼睛盯着顾云章。顾云章吃的倒是热火朝天,一个不慎把片炒rou掉在了地上,他俯身用手捡起来就塞进了嘴巴里。沈傲城放下茶杯,开始批评他不讲卫生。先前沈傲城规矩他的举止做派时,他虚心受教,倒不觉着怎的;如今听到沈傲城长篇大论的说起卫生营养学,他忽然发现自己同对方距离遥远,果真不是一个世界来的。后来他见沈傲城滔滔不绝,便忍不住咕哝了一句:“能吃饱就不错了。”沈傲城恨铁不成钢的叹道:“唉,听你说话不像个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