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3
赏调酒表演,没曾想,那客人侧过头,准确地盯住坐在中间的顾也凡,嘴唇动了动:“我道是谁,原来真是你——‘南桥一枝花’。”Ruby站得最近,手上动作立刻一停。樊奕和沈竞溪也听清他说的话,皆是面色阴沉下来。只有当事人顾也凡一头雾水:“什么?”“南桥一枝花”?好像曾经听沈竞溪提起过?难道……这个听起来十分交际花的名字,说的是他?顾也凡简直莫名其妙:“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人知道就行了。”那人耸肩,“千人上的公交车,又不是什么好称呼,谁会主动挂在嘴上。”……什么?顾也凡生怕沈竞溪误会,第一时间没顾上生气,而是先转头去看沈竞溪的表情,却见他面色阴沉,比起意外,更多的是怒火,而骇人的目光对着的目标却是那个客人。他又转头去看樊奕,再看Ruby——“你们早就知道?!”顾也凡感觉到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哪来的谣言?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想拿这种事sao扰你啊,”作为青梅竹马,又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一,樊奕心虚,苦恼地挠头,“是方宇文那个小人……你那几年怎么过的你自己不清楚?我肯定不能告诉你的啊。”是,樊奕说得没错。他住院的时候精神恍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听见方宇文的名字就要犯病。医生说这是由于强烈刺激后产生的应激反应,方宇文作为始作俑者,已经被他潜意识和“死亡逼近的感觉”联系到一起,樊奕也不敢刺激他。再后来,这样的应激症状减轻了,却也不喜欢听人提起他,顾也凡自己要求樊奕别提。可情绪若是能被理智说服,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冲动铸成的大错了。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顾也凡一直是个纯1,一朝听说被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黑成个纯0,还是“公交车”,简直是忍无可忍。“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打他了。”他看了沈竞溪一眼,果断甩下一句,“我要亲自找他算账。”说罢大踏步地往外走。Ruby严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对那位客人说:“先生,我不太喜欢有人污蔑我的朋友,这杯酒我不卖了。”而樊奕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雷厉风行起来的顾也凡,片刻后眨眨眼,一拍同样傻住的沈竞溪:“还愣着干嘛,你还不快追?难道要我去?”“啊?”沈竞溪很快反应过来。樊奕郑重其事地一语双关:“小凡就交给你了。”沈竞溪定定地看着他:“……好。”说罢循着顾也凡的脚步去了。“我好像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打发走客人,Ruby又闲了下来,便在樊奕身边的空位坐下稍作休息。已经看不见离去的二人的身影了。樊奕的目光却还在那个方向,惆怅地说:“是啊。”“我牙都疼了。”八月,即使夜风也带着燥热,吹不醒顾也凡上火的大脑。他走得飞快,沈竞溪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他,被身边摩肩接踵的人群绊住脚步,只能勉强缀在他身后,不能轻易将他追上。沈竞溪使尽浑身解数,才拉近一点距离,急忙喊他:“喂。”顾也凡虽被怒气糊住了脑子,听见他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回了头。“别走了。”沈竞溪走得急,这会儿声音带些气喘,却还有心情和顾也凡开玩笑,“再走流风就打不到了。”顾也凡一怔,满脑子的“揍扁方宇文”突然要转换成游戏思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转过身,他歪着头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两人中间隔着的十几米距离,不长,却像是非常遥远,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40码了?”他问道。“应该有了。”沈竞溪说的是“应该”,语气却十分笃定。两人的距离目测起来正好是游戏里的40码,镜溪大神对距离的判断一向神准。顾也凡深知这一点,忍不住嘲笑了一下:“嗤,可惜现在不在游戏里,你不能一个技能就飞过来。”沈竞溪抿嘴,沉默了一会儿,摆出一个起跑的姿势——一步,两步,用力一跃。他前倾身体,伸出手去够几步之外的人,手指竟真的碰到了对方的衣摆。他就着这个鞠躬一样的别扭姿势,抬起头看着顾也凡,轻轻地说:“立定三级跳远,算是一个技能吧。”紧接着他笑了笑:“我碰到你了。”……跨了三步说成一个技能,这人真是厚颜无耻的可以。对方修长的手指还碰触在自己的衣服上,顾也凡低头,怔怔地看了会儿。就是这双手,打出完美的减伤链、漂亮的控制、暴力的集火,会在血线危险的时候对自己按出流风。游戏里,最先吸引顾也凡的,就是这双手打出的漂亮cao作。沈竞溪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怕人来人往引人注目:“回去吧,不然现在你准备上哪儿去?”顾也凡正看着他的手出神,冷不丁抓住后低头摩挲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你还别说,我好像真的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方宇文。”说完他又觉得这个姿势别扭,扯了扯沈竞溪的胳膊:“你站起来说。”沈竞溪一点没客气,立刻站直身体走到顾也凡旁边,他也觉得这个动作说话累得很:“这事你先别生气,等过些日子,我有礼物送你。”顾也凡:“啊?什么礼物?”沈竞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回去好么?”“回君尚?”顾也凡想了想,“不想回去,我刚认识方宇文的时候,好像就是带他去君尚玩来着……现在回去来气。”“那咱们回家。”沈竞溪笑道。“你家?”“……嗯,我家。”二人都多少喝了点酒,沈竞溪给樊奕发了个消息,然后找来代驾。他绅士地替顾也凡打开后座车门,邀请对方上车。顾也凡刚想迈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沈竞溪:“我刚才没吃人豆腐。”说完他也没等沈竞溪反应,直接钻上了车。“……你想说什么?”沈竞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顾也凡侧头看着窗外,说道:“心里有人的时候,我不会乱碰别人,这是我的原则。只是我刚才在想,好像我来Ruby这儿打工卖酒也挺有前途的,做酒托的话,一个月下来怎么也有几千块钱吧。”沈竞溪的大脑好像打了个名叫“心里有人”的结,仔细梳理了老半天才通顺:“……那你刚才为什么和樊奕那么说?”说自己去摸了人家一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