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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凉风夹杂着雨水的气息从外边吹进来,天鹅绒般丝滑柔顺的床帘被风吹起,又落下,像爱人间亲吻着对方光滑的脊背,湿润的风将两人裹住,沙发上只余一件薄衬衫蔽体的闻溪打了个喷嚏。楚澜赶紧将人抱进怀里,炙热得几乎叫人融化的体温将空气的湿滑赶走,闻溪瞥了眼电视屏幕,揉了揉酸痛的手,好笑道:“这笋太硬了,根本拔不动。”闻溪促狭地看着楚澜耳根慢慢变红,却不料这人直接将他拦腰抱起走进房间,亲吻的节奏又急促又激烈,一点也不像害羞的样子,凶狠得教人几乎要招架不住。客厅里电视也来不及关,还播着长势喜人的春笋,只能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破碎在喉咙里的短促□□。确实,长势喜人。第二天,六点半。七点就要和妈他们汇合坐车回家,楚澜纠结许久,还是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闻溪叫醒了,闻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清爽,却还是觉得身后有些黏腻不适,不舒服地动了动,腰间的酸痛又叫他小脸皱成一团,被窝很暖,他往楚澜身上挪了挪,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到腰间舒服的揉捏,才满意地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别睡,妈还等着我们呢。”楚澜见他像只小兽般靠近他,显然是没睡醒,好不容易叫醒了,揉揉眼睛又懵懵地睡去。原本正陷入甜蜜梦乡的闻溪被他一句话喊醒了,茫然地睁开眼,冷空气灌入被窝,他才清醒过来。楚澜见他疲惫又茫然的脸很是心疼,可是也没办法,只好温声哄道:“先起来,去车上睡。”他说着话,脸颊却被人捏住,却见闻溪面无表情地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往两边拉。楚澜显然吃痛,然而他自知理亏,一张俊脸被闻溪捏红了也不吭声。闻溪瞧见他泛红的脸颊,又后悔起来,恹恹地放下手:“我起不来了,叫了你停下你不停,怪谁?”楚澜又抱又哄地将人扶起来:“怪我,再给你捏捏消气。”说着并真将脸凑过来给他捏。闻溪瞥了眼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这张特别好看的脸,更后悔了。闻溪瓮声瓮气道:“不捏,这是我的,捏坏了怎么办?”楚澜把软绵绵的小滚滚抱起来洗漱吃饭,再给他背上小书包送他上车,闻溪原本是真有些生气,后面就变成佯装生气了,两人一个生闷气一个哄,最后也变成一种情趣,拿好行李,门一关,闻溪转头看楚澜,终于绷不住了,笑出声来,凑过去飞速地亲了一口楚澜的嘴角。两人刚到楼下,就飞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闻溪怀里。乌黑细软的长发扎成黑亮的麻花辫,小女孩脸颊rou嘟嘟的,眼睛又大又黑,明亮而澄澈,像闪烁的小星星。“晴晴?”楚澜好久没见这个小魔王,他瞥见闻溪眉心微蹙,手自然地捂了下腰,伸手就把小家伙从闻溪怀里捞了出来。“闻溪哥哥好,小叔叔好。”晴晴一向是个有礼貌的乖孩子,楚澜听见她打招呼却皱起了眉:“你怎么叫他哥哥叫我叔叔?”晴晴大眼睛眨呀眨:“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小叔叔啊。”不等楚澜说话,晴晴又嘟囔着叫楚澜把他放下来:“小叔叔快放我下来,我要闻溪哥哥,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黏人,丢不丢脸。”楚澜“???”以前是谁写了足足五百字的小作文来赞美他的?通篇热情真挚的溢满之词,并且骄傲地炫耀“我有英俊帅气的小叔叔你们没有”,各种撒娇要抱抱要举高高,现在这个小混蛋怎么说变就变?楚澜的哥哥叫楚沧,黑西装沉稳可靠,嫂子于鸳和,发丝如清汤挂面般放下来,她伸手将一侧的头发挽到耳后,看起来温柔如水,和气地同闻溪打招呼。闻溪虽然一脸倦色,像只餍足的小猫,想枕着松软的毛毛缩起来睡觉,但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楚澜的家人打招呼。不料等几人互相认识,正想多谈一会儿,闻溪却被楚澜整只打包塞进后座整排都空着的第三排,还不望塞过去一张小毯子。闻溪:“……”楚mama:“……”楚沧于鸳和:“……”晴晴:(⊙o⊙)楚澜面不改色:“他身体不大舒服,让他坐后面睡会儿。”车里除了闻溪就四个人,哥哥和嫂子坐前面,mama抱着晴晴坐后排,本想拉着闻溪一起坐,好好说会儿话,谁知楚澜直接将人塞进后排人多才会打开的位置。楚澜无奈道:“他真的不舒服。”说着趁大家还没上车,半个身体凑进去轻声和闻溪说话,闻溪趴在第二排的椅后,时不时点头应和。楚澜说着便笑了,温柔从眼底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轻轻吻了一下闻溪的额头。mama:==辣眼睛。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儿砸。嫂子:==你干了什么人家不舒服。哥哥:==貌似这两人都缺觉。晴晴:⊙ω⊙她也想啾咪。楚澜让他自个儿睡觉,闻溪可没敢,路上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和大家聊天,他性情温和,又天生带着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气息,车中气氛也越发融洽。于鸳和特别会聊天,她谈到楚澜的工作,语气不免流露出几分羡慕。“我也好想去当熊猫饲养员,大熊猫又能抱又能背,还可以当暖手宝,特别可爱。”“对啊,还清闲自在。”闻溪笑道:“其实也是很辛苦的,每天要准备竹子,放好熊猫,给它洗澡,然后称量体重并纪录,打扫兽舍,调整室内气温……还要体检、训练、丰容,还有熊猫配种,待产,产后的24小时轮班观察。”平常都做的事情,细数起来居然这么繁琐复杂。楚mama惊讶道:“我还以为他挺轻松的,不行不行,每天这么多工作量,等回家要给他补补身子。”她想了想:“买点牛鞭羊肾给他好好补一补。”楚沧:这是……壮阳药?他在心里默默为弟弟点蜡默哀。后面的闻溪脸色一白,摸了摸腰,惊惶地抱着小毯子,车里温暖宽敞,摇摇晃晃地便渐渐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闻溪揉了揉眉心坐起来,正好接到楚澜的电话。“嗯,刚醒。”“应该快到了吧?”“想……想你。”“真的。”清亮的少年音因为恋爱变得像一块甜蜜的软糖,每一句话每一个停顿都好像透着丝丝的甜,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整个空间都带着温暖的甜香。他挨着电话轻轻地“嗯”一声,都好像一颗甜蜜的糖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带着甜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