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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转头对陆臻道,“臻哥,光是掼针不过瘾,要不弄几只跳蚤蛆虫的塞进去玩玩儿?”陆臻还没怎么着,道人就吓得哆嗦了,“不不不,这,这也太狠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看我这反正也没几天日子活的了,小哥你就高抬贵手,放过贫道吧!”季然静静的看了道人一会儿,忽然就没了盘问的兴致。这明显是条老泥鳅,估计盘问也盘问不出几句老实话来,与其跟他废话,倒不如来直接的,从根本解决了问题,有没有目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这么想着,季然便站起身来,退到了陆臻身后。道人以为自己这是糊弄过去了,然而还没来得及窃喜,就听季然对陆臻道,“臻哥就照我方才说的来吧,哦对了,这人精通玄门之术,死到临头还能酣睡,必然是早就安排有恃无恐,你想办法,断了他的后路。”“好。”陆臻收起针落,道人都没个心里准备,那根儿东西就被一阵贯穿,痛得嗷的一声惨叫出声。“啧,杀猪似的,真难听。”季然挖耳朵。陆臻回头望了季然一眼,回过头去继续时,那道人喉咙就仿似被一只无形手给捏住了,喊不出来动弹不得,脖子上青筋暴突,冷汗刷刷,整个成了粘板上的鱼rou。“臻哥,你给放跳蚤蛆虫了吗?”季然抻着脖子想看,但陆臻就是跟后背长眼睛似的,总是能挡的恰到好处。“放了。”陆臻道。“放了多少?”季然继续抻脖子。“没数,大概……十几二十吧。”陆臻手上依旧不停忙活。“完事儿给打个结,别给跑出来了。”季然欣赏着青筋暴突面无人色的道人,笑得要多邪恶有多邪恶。“嗯。”陆臻道,“都依你。”道人:“……”听着两人用今天吃了几碗饭的语气商量着怎么折腾死他,道人满脸冷汗脸色惨白,内心却是极度崩溃的。而最最崩溃的,却是那里被虫噬针搅的剧痛和恐惧,双重折磨简直让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他喊叫不出动弹不得,连自尽都做不到。道人被这软刀子刑法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生生给疼得晕死了过去。确定人是真的晕了,两人这才收手。陆臻更是收手的同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道人裤子给提了上去,盖住了重点部位,这才站起身来。季然将他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臻哥,接下来要怎么断这妖道的后路?”想了想,季然问道。“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毁他魂魄,以绝后患。”陆臻说着伸手一抓,道人天灵盖就自动飘出一缕青烟,落入了陆臻手中,转瞬就被碾成了飞灰,“我暂且留他一口气吊着,这具行尸走rou的躯壳人头,就留给刽子手磨刀吧。”两人办完事迅速离开了牢房。回到家,季然却不觉困意,心里揣着疑惑不得其解。道人已经解决,有些疑惑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义,但他这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的去琢磨。“怎么还坐着,不困么?”陆臻倒了洗脚水回来,见季然还坐在床沿发呆,不禁纳闷儿的问道。“臻哥,你说冷香莲找的那人,跟这道士是同一个吗?”季然抬起头问。“不知道。”陆臻摇头,“不过从符篆上看,应该是。”“这么说,他很早就盯上你了。”季然眉心微蹙,思酌片刻道,“上次冷香莲那事就伤你不轻,这次又是,可见他不只是个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可这么一个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人拿下,还让咱们就这么给收拾了,这不会有诈吧?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就是心里不踏实。”“从铃铛上的符篆经文看,那是驯鬼用的,江湖邪士专职邪门歪道,这点不足为奇,此人除了通宵玄门之术,也的确没什么本事,说是道士,其实不过就是神棍差不多的。”陆臻挨着季然坐下,“两次中招,都是因为背地遭了暗算,否则他一个神棍,还奈何不了我。”“冷香莲那次我知道,可这次他是怎么暗算的?”季然看向陆臻。陆臻扶着他躺下了,这次道,“生前之物,尤其是生前贴身钟爱之物,对鬼魂会有很大的吸引力,就算是我也不例外,也是我大意了,当时没多想就被生前使用过的佩剑吸引了过去,被那妖道背后偷袭,给收进了铃铛,而他应该是想驯服我,为其赶尸镇邪所用。”赶尸……季然冷不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他是怎么盯上你的,能盯上你,就肯定是能看到你,这……”“干他们这一行的,必然有通灵的本事,最普见的,就是阴阳眼了,至于是怎么被他盯上的,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陆臻说着也躺了下来。季然静默了一会儿,“哎,还真是复杂,算了不纠结了,反正人都魂飞魄散只得砍头了。”顿了顿又道,“还阳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菩萨保佑快点找到吧,等你脱胎换骨还阳为人,就不怕那些邪门歪道的江湖术士打你主意了,哎,我这怎么觉得你挺可怜啊?”陆臻……陆臻的反应是,直接翻身将季然压在身下,用行动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季然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立即抬手拽住陆臻的衣襟,反客为主。玉宁公主大婚办的隆重却仓促,距离季然他们牢房报复不过两天,就被强迫披上嫁衣送上了花轿。虽说玉宁公主被废了武功洗掉了有关陆臻的记忆,但本性还早,并不是个甘愿被任意摆布命运的女人,一直反抗嫁人,哭着喊着要见太后,最终却只是被皇帝身边的侍卫给点了哑xue,踏上了远嫁涪陵的征途。据说那天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宫门一直排到了京城城门,不少文武百官京城百姓都去围观了,总之盛况空前,皇子娶亲也不过如此。季然他们虽然没有去凑热闹,却也有所耳闻,对此,两人都不置可否。对于他们而言,公主大婚如何盛况空前丝毫不感兴趣,唯一欣慰的,就是终于解决了一桩麻烦。家中日子悠闲,季然无所事事,便让人把后院给翻了翻,把一些没用的野花野草给铲了,下苗种了一些当季的蔬菜瓜果。他这边只管刨地种菜,好不自在,农教司那边却是多日空缺没他压轴不行,不过铜雀台那日之事闹的轰动,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倒是没谁直接上门找他,却是几番辗转,一个传一个,不知咋的季然怠忽职守的行为就人给参了一本,传到了皇帝的御案上。皇帝也是这会儿才想起季然还因伤闲赋在家,差了人稍作打听,便知道了季然此时在家的境况,顿时给噎了一口老血,是好气又好笑。“这个季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