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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宿舍楼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强制熄灯时间到了。司空冰夜的视线从外面收回,借着黑夜的掩饰,变得炙热而放肆,慢慢踱步到叶琪洋床边,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声音从低到高,叶琪洋始终没反应。司空冰夜缓缓伸手,一点一点试探地摸他的脸,由浅浅的触碰逐渐加深,突然把人抱进怀中,双唇沉溺在他颈间滑腻的肌肤里。他想要占有这个人,想要像那场分不清真假的梦一样侵犯他,任他挣扎哭泣也不放过。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即使当初面对着如今再也不愿想起的那个人,这种念头都没有如此强烈过。“痛……”叶琪洋无意识地低喃。司空冰夜总算清醒,稍稍松开他,吻上他的唇角:“琪洋,如果我要了你,你会不会恨我?”叶琪洋侧了侧脸躲开他的吻,垂头趴在他肩上,似乎陷入某种梦里,眉头紧锁,泪不断坠落,浸湿了司空冰夜的肩头。司空冰夜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留恋地抚摸着他的脸:“是什么让你难过?又有谁配得上让你难过?”叶琪洋一早便醒了,收拾一番去了教室,临走前给简悦定好了闹钟。简悦还是起晚了,整个宿舍一片混乱,他和孟康匆忙洗刷完,好在及时到了教室,赶上早自习。“哎,后天考完试,正好赶上周末,咱们几个出去聚聚呗。”难得老师没有讲课,孟康偷偷摸摸跑过来。“没空。”叶琪洋直接拒绝。“你的意见无效。”孟康瞥一眼低头解题的叶琪洋,转向简悦,“考完试,放松一下,就当庆祝嘛。”简悦为难地看着孟康:“可是这只是一次月考,没什么值得庆祝的。”“悦,你今天怎么像琪洋一样扫兴,考完试不值得庆祝,那就当是庆祝咱们相识吧。”“啊?”简悦看看叶琪洋,对方已经起身,“琪洋,你去哪儿?”“卫生间。”“可是……”现在在上课啊。叶琪洋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悦,你到底去不去啊?”孟康将简悦的脸掰过来。“琪洋他好像不太想去。”“管他呢,我说了,他的意见无效,主要还是你决定,到时,他不去也得去。”“咱们昨晚不才刚一起喝过酒吗?”“那不算。”孟康坐到叶琪洋的座位上,随手翻看他的笔记。“你别动他的东西,待会儿让他看到该生气了。”“一个大男人,整天有什么好气的,像个娘们儿。”孟康将叶琪洋的笔记本合上,放在手里转。“喂,孟康,你别乱说话。”伸手拿过孟康手里摆弄的笔记本,简悦不满地对他瞪眼。“好了,好了,那我们就这样订了,后天晚上八点,我请客!”“啊?”简悦无奈地看着孟康,叶琪洋的意见无效,难道自己的意见就有效吗?“我先回去了,待会儿被老师逮到又是麻烦。”“等一下。”“怎么了?”“那个……冰夜去吗?”简悦嘴里问着,眼睛瞟向司空冰夜的方向,后者只留了个头顶,显然,又在睡觉。“放心,交给我!”简悦发现,对于孟康来说,谁的意见在他的想法面前都同样无效。这一点,在以后的很多时候都得到了验证,无论是蓄谋已久,还是心血来潮,都没有例外。叶琪洋在走廊站了一会儿,便顺着楼梯上了顶楼,来到天台。拿出口袋里的烟,点燃,犹豫着该不该放入口中。有些东西,一旦开始,便很难戒掉。他不是不懂自控的人,更不想成为没有自控力的人,扯开校服,将烟头按压在胸口。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原来,麻木是最好的伪装方式,当疼痛变成一种习惯,连隐藏都没了必要。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重新回到教室。“琪洋,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往卫生间跑,上课去,下课也去,你没事吧?”简悦很担心。“上卫生间是最基本的生理反应。”叶琪洋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呃,孟康刚坐这,不小心碰到了。”简悦赶紧为孟康开脱,他发现有些时候叶琪洋的观察力超出他的想象,他已经尽量将笔记摆成叶琪洋离开时的样子。叶琪洋自然不会相信简悦的说辞,孟康什么样,他清楚得很。“明天就要考试了,好好复习吧。”“嗯。我想到后面去一下。”叶琪洋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因简悦这句随口道出心意的话再次混乱起来:“后面没有空位。”“没关系的,我可以……”“我不喜欢别人坐我旁边。”叶琪洋淡淡地打断他。“哦,那我搬凳子过去。”简悦不死心。“简悦,你是不是特别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叶琪洋抽出试题。“没有啊,怎么会呢?我只是……”“你只是到了离开他几分钟就受不了的地步,是吗?”叶琪洋将试题丢回桌上,静静地看着简悦,声音依旧出奇平静,“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我,我只是想要和他讨论一下。”“这些事情,你不是都和我一起做的吗?还有,你确定他会回答你?”“我……我不去了。”叶琪洋的表情始终就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起伏,简悦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是第一次,简悦发现自己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面对叶琪洋的一句句质问,无力反驳。“好好复习。”“嗯。”考完试,简悦只来得及和司空冰夜短促道别,便被叶琪洋一个电话叫走,两人一起回了家。叶琪洋将口中的食物吞咽完,才问道:“琴姨,他们有没有说…大约什么时候到?”琴姨正在给盆栽浇水,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喷壶一歪,水洒落在地板上。“少爷,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昨晚先生来电话了,说这两天工作比较忙,暂时…不回来了。”“……哦。”其实看琴姨的反应,叶琪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长久以来养成的每次都试图从失望中探寻希望的习惯,让他在听到明确答复前,总是想要自欺欺人地期待。“少爷,你没事吧?”叶琪洋微笑:“怎么可能有事,只不过是得到一个正常的结果而已,如果您告诉我,他们会准时回来,我倒不适应了。”“少爷…”“琴姨,我待会儿出去一下。”打断琴姨即将出口的安慰之词,叶琪洋平静地拿起准备好的外套出门。琴姨看看盘子中几乎没动的食物:“少爷,你吃的太少了。”叶琪洋没有回答,站在门口回头,露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