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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谦让,不用看菜单就熟门熟路的随口就报出几个招牌菜名:松鼠鲈鱼、辣子鸡丁、锅耙虾仁、开阳白菜、文思豆腐……原本还打算叫个砂锅的,杜见悠连忙出声阻止:「就两个人吃饭,这份量也太多了吧?」唐鹤笑了笑,这才让餐厅的服务人员去张罗了。「怎么?不是说要请吃饭?这还不让人点餐?」唐鹤等包厢内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开口调侃了杜见悠两句。杜见悠倒也不恼,笑咪咪地说:「这不是花钱的问题,我是担心太多菜吃不完,这就浪费粮食了。做菜的人很辛苦,如果你愿意把吃不完的食物打包带回家,那我现在就去把砂锅点上。」杜见悠忽然想起自己的mama。她是个厨师。「……」唐鹤听到杜见悠一番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的言论,倒也无话可说。杜见悠见大老板不说话,以为他不认同他的话,想想算了,为了小小一个砂锅不痛快,也是有病,吃不完大不了自己打包呗!他正想起身出包厢再加点个砂蟹粉狮头,就被唐鹤按下。「不用了,菜的确够吃了,再多,就是浪费了。」喜欢的就伸手想要,是本能。分得清楚想要跟需要,是节制。节制总是比纵恣来的可贵。唐鹤对眼前这个花俏男子,又有了新的认知。趁着还没上菜的空档,杜见悠想跟唐鹤报告广告内容修改的事,才一出声,喊了个:唐总,就被唐鹤大手一挥,表示他很累了,今天就当纯吃饭、聊聊天,不要再说公事了。他还说:「你也别唐总唐总的叫个不停,生疏。看来我年纪比你大,要不,你叫我声唐哥吧?我就叫你见悠,这样可以么?」杜见悠心里乐的,正不知道怎么跟这个高冷总裁拉近关系,怎么今天就忽然交了好运,撞上了总裁好心情,不但捞到了跟总裁单独吃饭聊天、不谈公事的一顿饭,还被允许叫唐哥?真是天助我也。此时的杜见悠实不知他的好运是自己创造的,他的那通电话,正是唐鹤好心情的源头。杜见悠听到唐总要他改口叫他“唐哥”,厚脸皮的他趁着总裁心情好,自动的把“唐”字去掉,软腻腻的叫了声:「哥」,见唐鹤也没反对,就整晚哥、哥的叫了个不停。这顿饭吃下来,两人天南地北的聊,大部分是杜见悠说、唐鹤听。这个杜见悠真的很有意思,上次见到他酒醉的样子,整个人昏沉慵懒,骨子里透出一股花开自在的姿态。带一点娇气,但又不是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柔若无骨。而现在,他说起话来虽然仍隐约带着嗲气,但是能感觉得出他的掩饰。杜见悠刻意压低着嗓子,双手时而交迭时而握拳。一开始唐鹤想不明白,一顿饭下来才发现杜见悠降低戒心之后,无意中高扬的语气、摀嘴含蓄的笑、还有他秀致的手指动作…杜见悠说话的时候手势很多。他的手白若玉骨,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均匀,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唐鹤发现他兴高采烈的时候,会冒出类似兰花指的手势。但他修长的小指并不伸直,只是蜷着、轻轻依偎在无名指旁边。这些小小细节让他显得有点…怎么形容?……娘?所以他总无意识的想遮掩?唐鹤见过他作的样子。没甚么不好。他反而觉得那样做妖的杜见悠更可爱自然一些。他的姿态确实不太像一般男人。他不那么刚硬。但是跟女人却又太不相同,若要仔细分类,他就像刚出生的幼狮一般软濡、娇憨,但骨子里还是带着小狮子的小小傲气,幼狮再怎么翻滚、撒欢,你总不会将牠跟猫咪错认。他听着已经放松的杜见悠渐渐露出本色,热闹的指手画脚描述这个星期是他是如何呕心沥血、通宵达旦的修改广盛集团的案子;是如何动用人脉、威胁利诱的抓齐了各路人马,只为了拍一支半成品的影片,让唐鹤可以先过目。言词之中,并不是邀功的意味,而是充满了对唐鹤的重视,这让唐鹤很是受用。原来这小子这一个礼拜都没跟他联络,就是在忙着赶工广盛集团的工作。也让唐鹤发现,这个杜见悠真的很单纯,他想跟一个人来往、想对一个人好,就是单纯的对对方好,努力做到对方要求的。没联络就是因为忙碌到没时间联络,而不是惺惺作态、吊人胃口;有时间联络,声音里就带着欢天喜地毫不遮掩的敲锣打鼓。而不是像他唐鹤一样,在人家背后算计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的不入流伎俩,比起杜见悠坦荡荡的目光,唐鹤对于自己的小鼻子小眼睛的故作矜持倒有些赧然。相谈甚欢的两人一路聊到饭馆打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唐鹤趁着杜见悠去洗手间的时候把单买了。惹的杜见悠一通不好意思,直嚷着下回一定得让他作东。唐鹤笑着连连道好。杜见悠刚刚为了避开尖峰的车潮,是从工作地点走一段路过来的,于是唐鹤提议开车送他回家。杜见悠正想着如何再跟唐鹤多相处一阵子,听到他的提议,忙不迭的点头,嘴里嚷着:「还是哥最好了,认识你真是我的好福气。」手里还不安分的抓着他哥的手臂摇来摇去,逗的唐鹤笑了出来。杜见悠一进停车场就看到一台显眼的红色法拉利,他先是兴奋地往前跑几步,又停下来转头看着唐鹤,手指着那台车,指尖跟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哥,那台法拉利是你的车?」见唐鹤点点头,他发出一声欢呼,随即冲到车旁绕着车子转圈圈,一面大声嚷嚷着:「哇!好性感的车啊!我的梦想就是能坐上一回法拉利,想不到今天就要实现了,我真是太幸运啦!」杜见悠嘴里一直哇啦哇啦的称赞,唐鹤好笑的看着他:「别一直鬼吼鬼叫的。你到底想不想上车?」「想、想,当然要上车啊,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上法拉利耶!」杜见悠一边说,一边带着虔诚的心情上车了。坐定后,原先聒噪不停的他反倒安静了下来,唐鹤看着忽然不说话也没动作的人,心里觉得奇怪,侧过身去帮杜见悠系好安全带,在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应该是某种柑橘类皂子香,很衬这个纯净的人。「怎么啦?咬到舌头?说不出话来了?」唐鹤刚刚偷闻了杜见悠的味道,觉得有点臊,赶紧说些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只见杜见悠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气,飘呼呼地说:「哥,我以后还能不能找你吃饭?我以后还能不能坐你这车?」「感情你找我吃饭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这车?这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唐鹤故作心痛的表示。「啊!不是不是,当然是为了哥,这车只是附带的红利嘛!你就别跟自己的车计较了。」杜见悠回过神来,见他哥挑着眉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心一横只好说:「为了表示出我对哥的爱戴是绝对是高于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