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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也有不和的,可毕竟是共事多年的搭档,那情分绝对非同一般。千代流觞想了想,提议道:“几位阁老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不如趁此机会将工作交给手底下的人,也好颐享天年。”“嘶……”四位阁老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知道千代流觞肯定会打压他们手中的权力,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不留一点余地,这是要一下子将他们全部铲除了?“阁主!你这意思?”大阁老硬着头皮站出来。“我知道各位对千蜃阁一直兢兢业业,我也没有排挤各位的意思,只是你们的年纪确实不小了,难道打算一直如此忙忙碌碌的过么?我可以尤许你们自已选择接班人,这样你们也该放心了吧?四人相视了几眼,又仔细思考了许久,这个提议其实不错,虽然他们舍不得手中的权力,可是他们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就算藏着掖着也就这几年的事,倒不如趁此机会将重担交给自已信得过的弟子,那也差不到哪去。“阁主,那三阁老和四阁老的位置?”大阁老试探着问。“阁老们都是千蜃阁的大功臣,即使你们退休了依旧是千蜃阁的长老,而接管你们的下属直接划入议事阁,至于另外那位的职务我会选人接管的。”千代流觞这话一出,四人悲喜交加,喜的是他们的名分地位不变,虽然没有实权了,但到底名头还在,悲的是,待他们百年之后,这千蜃阁估计就再也没有长老阁了。唉,这真是一步一箭双雕的棋啊!四人心中感叹,面上却摆出顺从和感恩的神色。千代流觞和几人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又策划了几条千蜃阁的未来发展战略。四位阁老听着千代流觞条理滑晰、井然有序地安排以后的事情,均满意地点头,他们有理由相信,千蜃阁在这位阁主的领导下,在江瑚上的地位绝对只增不减。只是……“阁主,您与溟云殿少主的事,属下们也不敢有何异议,只是希望您考虑一下子嗣问题……男人嘛,感情那玩意玩玩可以,可是一般人都会正常的娶妻一,他们相信,溟云殿的那位少主也会有此困恼的。千代流觞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愤,只是声音明显低了两度说:“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四人忙应诺,该说的都说了,反正这千蜃阁将来何去何从他们也看不到了,没必要为了这个得罪千代流觞。千蜃阁经过一次不大不小的动乱之后,除了掌权者换了大部分,其余一切依旧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大家该练功的继续练功,该赚钱的继续赚钱。千代流觞直接将闫旭和沈显之带进了议事阁,接替了三、四阁老的位置,从此,这两人也是千蜃阁正式的一员了。现如今,也只有寻隐几个人名不正言不顺地住着,虽然没有人敢小瞧了这几位,可是静司心里总是有个疙瘩,怎么说呢,他的身份好像变成了千蜃阁的娘舅,如今到亲戚家拜访小住,这种身份着实挺尴尬的。寻隐好吃好喝了几天,骨头都快松了,除了每天定时的练功,其余时候都呆在千代流觞的院子里不动弹,就像冬眠的蛇,软趴趴的,可是现在明明是大夏天的说。“师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要在这一直住着吗?”这天,静司终于忍不住找到寻隐问。“小司子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寻隐懒洋洋地开口,头顶上是巨大的天然遮阳伞,右手边是摆着梨花木桌,一壶冰镇过的酸梅汤还冒着丝丝寒气,身后站着一个打扇的小厮,宛如一个致仕的官老爷,优哉游哉。“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总觉得我们是外人,无缘无故地住在这,不舒服。”静司实话实说,寻隐没把千代流觞当外人,甚至对千蜃阁也有一份持殊的归属感,可是静司不同,他在这里除了寻隐,就认识沈显之几个人,可是那几人天天忙里忙外,压根没时间搭理他。于是乎,我们的小司子寂寞了……流觞恻隐第一三零章母子三人寻隐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他一巴掌拍在自已的脑门子上,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小司子,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我们后天出发吧,给我一天时间和千代流觞告别!”“呃……师弟,你……要离开千代阁主?”静司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不然嘞?真把自已当成是千蜃阁的媳妇啊?”寻隐翻了个白眼,他是舍不得千代流觞,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在这一直混着啊,况且,他的旅行才进行了一半,好多地方还没去过呢。“你要去哪?”说曹cao曹cao就到,千代流觞不忧的声音伴随着突然而来的凉风一起侵龚到寻隐身上,静司一看来人,立即聪明的调头走人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只要是这两人的事愤,他还是少插手的好。“去玩玩而已,等你事情解决了来找我!”寻隐将自已的打算说了出来,一点不顾及千代流觞黑了的脸。千代流觞黑着脸看着寻隐一会,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摸着寻隐的软发,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柔和:“再给我几天时间,等议事阁上了轨道,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寻隐站起身,挑了千代流觞的面具,心疼地振了振他眼底的一圈青色,这段时间,这人白天忙着打理千蜃阁的公务,晚上又是练功又是配药的,寻隐几乎就没有在醒着的时候在床上看到过千代流觞。真真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而这人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要不是眼底的这圈青色,他还真以为千代流觞是铁人了。“你要悠着点啊,听说常常熬夜的人容易早衰,别三十岁还没到你就满足不了我了,那我可是会红杏出墙的哦!”寻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千代流觞一噎,无言以对,对于寻隐时常冒出口的调戏之言,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直接将人勒进怀里,千代流觞狠狠地吸了口气,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他若是能活到三十岁,那必定是已经解了花开彼岸的毒,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千代流觞眼中闪过一抹忧色,他不敢告诉寻隐,这些日子配出的药已经没有任何放果了,如今他仅靠那残留的一点玉髓支撑着,只是能撑多久,他自已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