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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想要坑我却不一定会愿意搭上身家性命,不过,金州刺史既然不想接手,我自然会让他如愿以偿。”裴瑄一点也不怀疑李恪告黑状的能力,没看李愔现在还被关禁闭吗?并且什么时候放出来都没说,如果李世民一直不把他放出来那跟被软禁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裴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李愔没有犯罪,所以等到有什么大事比如说外国来朝或者说是圣人大宴群臣的时候他就被放出来了。金州刺史效率并不低,一会就将现在的情况给报了上来。李恪匆匆扫了一眼,发现疫病是从金县的贫民区传染出来的,是的,哪怕作为州府中心所在地,金县也并没有完全实现小康化,除了官道两旁和中心繁华区之外,平民区占了整个城市的大约五分之二,另外五分之一是平民区以及……达官贵人区,这年代哪怕是富户也只能跟平民住在差不多的地方。看到这个结果李恪并不是很意外,贫民区的卫生条件不好,而且这个年代对疫病的防御措施也不到位,出现疫病并不奇怪,现在问题就在于这次的疫病还真是来势汹汹,从有人得这个病到传染开来一共用了不到七天时间。而在这短短的七天之内已经死亡数十人了,李恪看到这里皱了皱眉,疫病在贫民区传染了七天才被发现,还是因为有人开始已死亡才被重视,这监管力度真是太薄弱了。直到这个时候李恪情绪还是很稳定的,然而当他看到资料上面写着无法判断疫病种类的时候,李恪就惊了。“无法判断疫病种类?”李恪本来以为这次的疫病大概也就是天花霍乱或者是鼠疫一类,这些疫病在史书记载上有不少,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当然那是针对没有感染的人而言,而只要感染了,除非命大能够挺过去,否则那也就是个死。这些疫病都有着各自的特征,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专门研究疫病的机构,然而每个州都有那么一些良医对这些有研究,而如今他们都看不出是什么疫病,只怕是新的变种。想到这里李恪有些忧心忡忡,每一种新病毒的突发都是以无数人死亡作为结局,就算最后病毒被消灭了这也是需要时间,在这过程之中死亡的人数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数字。裴瑄看着李恪这个样子安慰道:“或许是这里的良医技术不够呢,不如把我们带来的也派去?”李恪带出来的绝对都是非常不错的医生,当初他出宫建府的时候李世民专门从太医署拨过去的,当然既然出了宫就要换个官职了,虽然看上去有些吃亏,然而李恪对他们不错,给的供奉比在宫里还高,他们也就安分守己死心塌地的在吴王府呆了下来。李恪叹了口气:“他们治病有一手,对于疫病恐怕……安平,去至少金州刺史要一份那些良医的脉案。”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疫病的地方就是长安城了,所以曾经作为太医署侍御医的那些良医对这方面估计不太在行,当然李恪还是让人将脉案送给那些人一份。李恪和裴瑄躲在书房内研究了一下脉案,他们两个的医学知识在这个时代混已经绰绰有余了,就算不行也可以随时让裴瑄去搜索。只是等他们两个一路浏览下来之后,不由得脸色一变,李恪将脉案扔在案几之上半晌才艰难说道:“这个病况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非典?”裴瑄的表情也变的十分凝重,所谓的非典其实就是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也就是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一种靠着空气就能传播的可怕疫病,只是在这个年代不应该出现这种疫病。李恪很希望自己是判断错了,然而……发热,干咳,气促最后发展为呼吸窘迫,还有每个人不同的患病表现,都很确切的告诉李恪真的就是非典。这玩意如果放到李恪时空管理局那边,其实病的严重程度也不比发烧难治到哪里去,然而在这个时代,它几乎可以说是不治之症。不仅是不治之症,李恪几乎一瞬间就能想象到在这七天之内,这样的病毒会扩散到怎么样一个地步,更甚至……他和裴瑄。裴瑄握住李恪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不要担心,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只要回去了他们两个就算被传染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然而李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这一步,我现在发愁的是要怎么跟阿爹说这件事,不知道那些良医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玩意能够通过空气传播?”“现在不要管那些,我们先出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解决这些问题。”裴瑄见李恪没有要走的意思颇有些无奈,他知道李恪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既然决定了留下来,那么就一定会努力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直到过完这辈子。李恪这一次没有坚持留下来,毕竟这玩意太可怕了,甚至比那些外族人可怕上百倍。而金州刺史也没有阻拦李恪,别说是李恪,现在城中但凡有点财富的家庭都在往外跑。金州刺史一边将自己的家人安排妥当让他们带着李恪去他们家的在郊区的别院,一边封锁城门不轻易让人出城——疫病传染的太快了,就在李恪跟裴瑄说话的这一段时间之内,就又有五个人因为来不及救治而死亡,甚至这五个人里面还有两个是跟病人接触过的大夫。连大夫都没有抗住这种古怪的疫病,一时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再加上不许进也不许出,整个金县都被笼罩在了绝望之中。李恪到了金州刺史的别院之后住宿规格自然是最高的,主院让给了他,只不过别院到底比较小,裴瑄就不好安排了,于是裴瑄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非常时期就不要讲究了,我跟羽仪挤一挤便是。”李恪看了他一眼发现裴瑄眼中果然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他也没理会裴瑄,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大概没时间温存,解决疫病的事情还来不及呢。不得不说金州刺史还算称职,虽然将自己的家人都送了出来,但是他自己却带着属官留在了金县,当然不留也不行,如果真的跑了,可以算的上是弃城而逃,到时候就算活下来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如今如果能够平息疫病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能以他一命给他儿子换个好前途。金州刺史的嫡长子倒是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没有非要留下来,只是眼泪流了不少而已。李恪将奏疏快马加鞭的送了回去,转头看着裴瑄说道:“我觉得现在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你是说回去?”裴瑄挑眉。李恪摇头:“不,是我们两个都变成只能喝西北风的穷光蛋。”裴瑄听了之后脸色一变:“你兑换不出来的。”“可以的。”李恪看着裴瑄说道:“你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