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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了“死刑审判书”,此刻杀意浓烈的再加上一个温离,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顶多是接下来的战斗,双方再也不会有任何保留。温离的手指在领子内侧轻轻一勾,当即勾出一串项链似的物事。细细的银白金属链条,这并不奇怪,奇怪的乃是链条尖端所挂着的吊坠,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小小的水晶吊瓶,里面盛有的殷红色某物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微微晃荡,竟然是不足一毫升的液体。将水晶吊瓶在手中来回翻看了几次,温离露出的表情可谓十分古怪,仿佛是难以抑制的狂热,又仿佛是根深蒂固的鄙夷,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在同一张面孔上呈现出来,以至于他的模样都带了几分扭曲。最后,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温离猛的拔掉瓶塞,一仰脖将吊瓶里的古怪液体一饮而尽。这是在服用兴-奋-剂!你简直就是在作弊!——以前的火炼可以说十分不擅长观察周遭的气氛,有什么就说什么乃是这只火鸟素来的作风。而放在一个月之前,这句吐槽肯定是怎么也忍不住的。但是这一回,这句话忽然就这么卡在火炼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短暂的沉默让空气变的压抑,火炼视线不移的盯着温离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小动作。而正是因为他足够全神贯注,感知力似乎也在这一刻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围绕在周围的气流变化了。当然,还没有到狂风大作的地步,还是与之前别无二致的徐徐的微风,但火炼还是知道,总有些地方已经不同了。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面颊、脖颈、双手,与空气接触之后,似乎都明确的感知到这一点。风中,正不断传来无声的警告。第163章第163章—颂歌再一次觉察到那种违和感——就在上一次交手的过程中,温离展现出来的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那一刻火炼已然觉得万分反常。放在当下,这种违和感似乎更加浓烈了。尽管发现了异样,但依旧还是不明情理。不过火炼此人有一个极为显著的特点,对于那些想不穿的事,相对于别人有可能会出现的纠结,他压根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既然想不通,索性彻底放到一边,什么时候能够想通了,到时再慢慢想。总之,绝对不会和自己拧巴。要说起来,这显然算是一个无比叫人头疼的缺点;不过若是换一种场合,缺点倒也演变成相当管用的优点。在这个双方以命相搏的对战时期,火炼更加不会耗费那无用功,浪费自己的精力。没有疑惑来干扰心神,火炼也就更加容易集中精神。温离亲眼所见,火炼的外表又有了新的变化。不再是长出利爪那一类,变化的乃是他的外貌。就像是那种神奇的特种化妆术,火炼的面颊,特别是靠近耳朵的部位出现了许多翎羽状的纹理,越往发际延伸,纹理的颜色就越深,最后与他那一头艳红的发丝融合在一起。不过,再如何神奇的化妆,颜料都只能浮于表面之上,这与火炼脸上的这些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些翎羽状的纹理简直像是从皮肤深处一点一点长出来似的。如此怪异的变化之下,温离竟然没有退缩。不过温离十分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可以说十分庆幸,幸亏他先前孤注一掷的饮下了吊瓶中的“秘药”。若不是被那东西激发出潜能,此刻的自己肯定无法做到如此泰然。火炼动了。发动进攻。这简直是当然的事。他又不是马戏团里暖场的小丑,费力变化一番当然不是为了让温离看稀奇的。不仅是妖兽本身强悍的身体素质,火炼的这一击甚至还借助了气流的催动力。两相作用之下,他与温离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一爪挥下。从左肩到右腹,温离将被撕成不规则的两半,再无半点儿生还的可能。狂风骤雨般的一击,得手的火炼照理来说本该沾沾自喜才对,可是,他竟然选择了飞速倒退,十步之后才停下脚步,满面疑惑,轻轻发出“咦?”的一声。不,不对,手感不对。尽管看起来火炼的确撕碎了对手,然而让他却没有半分刺破血rou的实感。就像……就像方才那一瞬间,他只是穿透了一道残影一般。火炼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仔细看了看,果然,并没有在指甲上找出来自于敌人的血迹。如果从理论上来讲,这一幕的发生也并非全无可能,只要闪避的速度到达极致,自然可以在原地留下残影。然而,这种速度只属于妖兽,而且还必须是高等妖兽。温离不过只是区区一名人类,这一点火炼可以断言。火炼抬头,面罩寒霜,“温离,你刚才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温离“嘿嘿”一笑,并不回答。他又不是慈善家,当然没有义务将自己的底牌解释给对手听。“你之前说过什么?我将死在这里?如今看起来,这预言似乎下的太早了,所以注定不会实现。妖兽皇帝曦冉身经百战,想必也明白‘战局瞬息万变,不到最后时刻胜负难料’的道理,不过很可惜,你把这些经验都忘了。”不愧是在整个猎人行业都享有极高知名度的血穗草团长,温离本人的身手高低姑且不多说,但是这一位永远都是准备完全,哪怕是面对最为简单的任务,也总是全力以赴。况且,今次任务非同小可,温离更加不可能怠慢。方才服下的“秘药”,仅仅只是准备之一,可以保他不死。如果想要反击,则需要另外一个关键。温离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笛子,那东西因为过于细小,乍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可是依然架不住火炼眼睛太尖,瞥了一眼便看出材质,分明是一截骨头,成年男人手指长短,镂刻出六个发音孔。只是无法判断,这节骨头的来源究竟为何,动物?人类?亦或者……妖兽?不过不管是什么制成,这物件实在让人恶心。当真不知温离此人的神经是什么构成,居然半点儿忌讳都没有,就这么将骨笛凑到唇边。临了,还不忘解释道,“这原本而应该是一首‘颂歌’,不过很可惜我嗓子实在不怎么好,只能借助外物,火炼‘大人’,就请你凑合听吧。”“颂歌?”火炼的直觉素来超越常人,尽管这是一个听起来寻常,甚至带有几分神圣意味的词汇,但他还是隐约听出几许不合时宜的阴森。或许,是因为温离手中那诡异的乐器作祟?火炼弄不清楚。“颂歌所代表的含义,用不着我多加解释吧?你不要忘了我们如今正站在什么地方,说起来,没有比颂歌更适合这里的乐曲了。”乐园岛中心地的巨型宫殿,火炼曾经亲自登上过顶峰,无限接近天穹的宽阔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