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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怀脸色,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得婉言道,“我从前与谢小侯爷志同道合,有如那伯牙子期……”谢萦怀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抵进床榻里,他几乎咬牙切齿一般,“谁与你志同道合?谁与你伯牙子期?”周琅,“……”谢萦怀瞧见他这副模样,就只想狠狠咬他惹人厌的嘴,“几年前,我回来临安,你我相识在一场宴席上,当时你穿着一件白色衣裳,我同你说话,你第一句就是问我的席上的酒叫什么。”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周琅早已忘掉,经由谢萦怀提起来,才模模糊糊的翻出一些影子来。“那时你相好的女人叫白若,是迷津水榭的头牌。”谢萦怀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但好像但凡有关周琅的事,他都记得特别清楚,“她赠了你一块蟠龙玉,被你贴身收着。”那玉周琅也记得,谢萦怀同他讨了几回,当时他念着是白若所赠,一直不肯送出来,直到……谢萦怀抬起手,将拇指上那枚扳指给周琅看,“后来,你为了令狐柔,将这蟠龙玉送给了我——我叫人打磨成了这枚扳指。”周琅看那枚扳指,因为从前雕刻过多,如今改成扳指,上面也还有几片栩栩如生的龙鳞。只是,谢萦怀为何……“我等了你四年。”谢萦怀也是在周琅离开临安的这半年才想清楚。他为何和周琅这样亲近,为何将他手上有关别人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都要过来,为何对他有求必应,为何独独对他狠不下心……还不只是因为,他一直是喜欢着周琅的。只是当时这好感太过朦胧,他为了能叫周琅喜欢,便硬要装作自己和周琅是一类人——只是他装的太好,险些连自己都糊弄过去了。谢萦怀闭上眼,而后又睁开,“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等了。”谢萦怀眼中浓烈的情欲叫周琅悚然一惊。“我和你说话时,就想亲你的嘴唇。我和你下棋时,就想绑住你的手腕。我和你饮酒时,就想将你灌的烂醉——然后抱你。”谢萦怀此话出口,饶是周琅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都禁不住老脸一红——这些东西,调戏起女子来,看女子绯红娇羞的面颊是种乐子,但套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那么……“你教了我很多花样,以后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们都可以玩。”谢萦怀即使说出这样yin亵的话,面色也一如平常。周琅,“……”天知道那里面绝大多数周琅都是编的,虽然同女子厮混,但重口味的他从来没玩过,但是为了图个嘴巴快活,他连sm这种破廉耻的都和谢萦怀讲过啊!“天色已晚。”谢萦怀想到往事,又看周琅在自己身下这副柔顺模样,心里一热,伸手按住周琅腰带。周琅连忙捉住他的手,一脸央求之色,“我,我还疼的很!”谢萦怀的目光落到周琅的嘴唇上,“那嘴巴呢?”周琅,“……喉咙也疼。”谢萦怀掰开周琅的嘴巴,看他喉咙确实还肿着,就叹了一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周琅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谢萦怀已经将他腰带解开,抓着他的脚腕将他双腿并住。周琅,“……”这样都不放过他……谢萦怀解了腰带,避开周琅的伤处,安抚他道,“今晚只做一回,明天就让你好好休息。”周琅还没来得及张口,谢萦怀就将他整个掀翻在床榻上。谢萦怀覆在周琅的耳边,低低的笑,“还记得在边陲的时候吗,我去找你——那时候,我就想狠狠的进去。”趴在被褥里的周琅好像知道他并不想知道的真相,他那时还以为谢萦怀是真的与他情深意笃,没想到那个时候……“咝——”红肿的伤处被碰到,周琅回过头。谢萦怀身子整个压了下来,他回头看见的,便只是谢萦怀的胸膛。谢萦怀咬着他的耳垂,“今天说不碰你,就不碰你。”双腿间挤进了一个东西,周琅脸色由红转青。“要是这一刻钟不叫这刀鞘掉下来,本侯爷就不打你了。”谢萦怀今夜的话,就是那一夜在边陲的房间里,教训周琅的时候说的。周琅此时此刻听见,只觉得羞耻莫名。那时,他也是这么……可笑他还真真蠢的以为那,只是刀鞘……“不要走神啊。”谢萦怀的舌尖从敏感的耳垂后轻轻舔舐过去,“不然我就要打你了。”周琅今天第一千次后悔救令狐胤……“打的红红的。”谢萦怀的声音也如同他此刻所做的事情那样暧昧。周琅,“……”这简直比在令狐胤手下还要难捱,起码那令狐胤不会贴在他耳边说这样羞耻的话。周琅伏在榻上,听着靠在他肩上的谢萦怀或深或浅的喘息,只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子悲凉之感。这大概就是,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的真实写照吧。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南凤辞:meimei,这是C药,去吧南凤潋:哥哥,又是我绑人你捡漏是吗南凤辞:啊,我的好meimei,哥哥永远爱你南凤潋:啊,我的好哥哥,meimei想送你一句MMP第105章周郎顾(105)“张公子,您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扶春楼的花娘见到进来的那人,堆出满脸谄媚的笑容。“我来找云妆。”从这门口进来的,就是化名为张羽的南凤宇,他堂堂一个皇子,自然不好将自己的身份在这青楼楚馆里抖出来,但得势的常钟云来找了他几回,这扶春楼里的花娘就知道他身份不凡,对着他的态度愈发恭敬。花娘将他迎进来,“哎呀,云妆在楼上等着您呢。”南凤宇闻言,丢下一锭金子,抬脚就上了楼。到了云妆房里,本欲直接推门进去的,但不知为何又踌躇了一下,抬手去敲门,“云妆,我来看你了——”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矮矮小小的女童站在门口,“张公子,云妆在里头等您呢。”说罢,她看着南凤宇走进来,自己一个闪身就带上门出去了。南凤宇进到房里,看屋子里被金钩挂起来的床幔又放了下来,女子婀娜的身段隐隐绰绰的映在薄纱上,他急不可耐的撩开床幔,见面前还有一层,正欲伸手去拨的时候,那纱幔就被一双玉足拨开。“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鬓仿佛坠金钗,偏宜松髻儿歪。”纤纤十指拈薄纱遮面,只露出含情双目,云妆靠在床上,用绑着金铃的脚点着南凤宇的胸膛,“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