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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又有多少年了,或许他不仅仅是为了小谢,亦是因他所失去的一切,自他踏入匈奴就再也无法挽回了。“酒虽是可以醉一时,但终有清醒的时候,必须要面对逃避的一切,我不希望你在酗酒了。”王墨一直认为逃避皆是懦弱的人,而他不想身为将军的盖雄也这般唯诺。盖雄看着王墨重重的点头,他悲伤了这么多年也丝毫没有任何意义,逝去的人终无法回来,而他已不可能在回到过去了。盖雄日日想将他的身世公布于众,堂正的祭拜他的生身之父,那个一直疼爱着他却早早离世的人,但他还是惧怕失去现在的一切。盖雄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他本就是一个懦弱的人。王墨看着盖雄染红了半边的衣袖,缓缓的滴下鲜血,惊异道,“你的手流血了。”他忙抬起盖雄的手臂,撩开衣袖看见一道深深的伤口,他掏出怀中的帕子拭擦着鲜血,但很快被浸透了。“跟我回房间。”王墨不顾身后之人的反应,拉着盖雄的手臂向一旁走去。他从未想过盖雄喝醉酒后这般疯狂,不过幸好他及时赶到了,否则他不知盖雄会如何了。盖雄看着王墨眼中的担忧之色,顺从的跟在他身后,盖雄轻轻握住了王墨的指尖,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关心他。王墨猛的推开房门,匆匆走到桌边拉开抽屉翻出了一个小瓷瓶,他小心的将药末洒在盖雄掌心间的伤口处,剪下一条白布缠绕几圈后系好。盖雄看向王墨面上的神情,有些微微失神。“以后不许在这般了。”王墨将盖雄的手轻放在桌边,他真不知道盖雄是不是没有痛觉,竟然连自己受伤了都不曾在意。“好。”盖雄微微点头,他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却没有任何意义,是否该走出来了。王墨似乎听见了一道轻微的声音,他猛的转身看向盖雄,“你让我留在府中是不是仅为了追忆过去的人。”王墨微微握紧拳头,心中不禁淌过一丝悲伤。“但我不是小谢。”王墨大声道,他看着盖雄眼中关切的神情,似乎有些沉浸了,但他却不知盖雄是透过他的身影看到了心念的人。盖雄抬头看着王墨清秀的面容,他不是小谢,无论盖雄怎样期待王墨都不是小谢,或许盖雄看着熟悉的背影,心间会有些温暖,但这一切对王墨太过残忍了。王墨向房门外大步走去,盖雄伸手拉住了王墨的衣袖,“小谢已经过世了,而你只是王墨,不是替代他的一道身影。”盖雄亦是在告诫自己,然他看着王墨的身影仍不由自主的想念小谢。“皇城中太过阴险了,你生性单纯不适合留在那里,我希望你在府中能做些想做的事情,快乐一些。”盖雄拍了拍王墨的肩膀,他期望王墨能替小谢无忧无虑的活下去。王墨的面色稍稍缓了一些,或许是他错怪盖雄了。盖雄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才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有用饭吧。”“我一直都在房间中等你回来一起用饭。”王墨点点头,略有些抱怨的说。“以后我回来时一定告诉你。”盖雄歉意的看着王墨,他下午回来时便赶去了后院,真的忘记了犹在房间中的人。“我唤下人去备饭,一会我们一起用一些。”盖雄温声道,他喝了很多酒,已经不太想用饭了,但考虑到身边的人或许饿了很久。盖雄见王墨一声不吭的抬脚迈出房门,伸手拦住了他,“小墨生气了。”“没有,我下去打盆水,为你擦擦手臂上的血迹。”王墨听见盖雄口中唤出的称呼略有些不适。盖雄缓缓放下手,他看着王墨的身影微微笑了笑。第49章第48章大片温暖的阳光映在嫩绿的枝叶上,落下斑驳的阴影。耶律宁身着蓝衣站在走廊的台阶下,明亮的光斑映在他的侧脸上,英俊的眉眼愈发有几丝柔和,面上流露着浅浅的笑意。镶嵌着细碎宝石的玉带扣在耶律宁的腰间,掩去了那丝突兀,远远看去他的身形依旧挺拔高挑。梓昕站在耶律宁身侧,修长的手臂拦住他粗壮的腰身,白衣微微随风轻扬,清丽的面上溢满了笑容,面颊更有一丝玉脂般的细腻。“主上走了这么久,觉得有些累了吗。”梓昕走得很缓慢,时时看着身侧之人面上的神色。“不过才几步而已,我的身体哪里就受不住了。”耶律宁笑了笑,他似乎感觉最近梓昕有些过于小心了,他只是有了孩子,又不是身患恶疾,梓昕也无需如此。“梓昕不用太过担心,大夫不是说过我的身体很好吗?”“大夫也曾让主上多休息,然您那一天做到了。”梓昕看着耶律宁微微有些苍白的面颊,倘若不是他扶着耶律宁出来,或许耶律宁一上午都会端坐在桌前,而他的身体又怎承受得住。“我现在不是在陪着梓昕一起休息吗?”耶律宁微微挑眉,他看着梓昕扶着他臂膀的手略觉得有些不妥,伸手拦住了梓昕纤细的腰肢。尽是他并不排斥为心爱之人孕育孩子,但他仍不想如普通妇人那般身姿臃肿,行动不便。梓昕略有些嗔怒的瞪了耶律宁一眼,“那您日日在桌前批阅书卷也算是休息。”梓昕看着耶律宁强忍着倦意端坐在桌边,真的很痛惜,然他却不知该如何帮耶律宁分担一些,他的身份仅是后妃,根本无权去触碰朝政之事。耶律宁的面容颇有些无奈,他也心知自己现在不宜太过cao劳,但他的身份在此,而手下又没有几个信任的心腹,罕骏自幼身体虚弱,耶律宁也不想将事务全压在罕骏一人身上,倘若日后罕骏病倒了,头疼的还是他。“待以后孩子的月份大了,我会多休息一些。”耶律宁看着梓昕微微摇头,忙拉住他的衣袖,“倘若梓昕不相信,也可在我身边日日督促我。”梓昕轻笑了一声,难道他现在的叮嘱还不够多吗,耶律宁又何时顺从他的心意了。耶律宁看着突起的腹部伸手抚了上去,日后他的身形会愈加突兀,坐在高位上也难免会被下面的臣子看出端详,他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推掉殿议。“主上,怎么了,是孩子又闹您了吗?”梓昕看着耶律宁突然抚上腹部,误以为他的身体又有些不适了。曾梓昕惋惜错过了多次胎动,然现在他看着耶律宁一边处理朝务一般安抚着腹中的孩子,异常痛惜甚至希望孩子能少动一些。“没事,孩子最近很活泼。”耶律宁握着梓昕的手移向了腹部突起的鼓包,虽是有些不适,但他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他动得很厉害。”梓昕亦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动静,他微微蹙起秀眉,眼中有一丝担忧之色。“您感觉痛吗?”耶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