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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收起来好吗?就有人在我店里吐了,搞来搞去弄到这么晚呗。”“吐了?花粉吐啊?”“喝酒吐了。”“什么跟什么啊,不是、你那不是卖花的吗?又不是酒吧,怎么就喝酒了?”阮天宇揉着拍疼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地问道。季笙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是有点呕吐物的酸味,闻着让人难受,想要洗澡却被阮天宇拉着问这问那,颇有些不耐烦:“就一醉鬼跑到我门口吐了,我让人把他接走。等人等久了呗,你放手啊,让我洗个澡先!”阮天宇被关在浴室外,还有些不死心地拍了一下门,隔着门朝里吼:“那你就让人这么把人接走?也不揍一顿或者怎么地!怎么也让他赔你钱啊!你也太没脾气了吧!”“没弄到花,能赔多少!省得惹事!”季笙从浴室里探出头,“去,给我拿条毛巾,忘带进来了。”“缺心眼……”阮天宇腹诽了一句,屁颠屁颠地给他收毛巾去了。☆、【2】顾予泽躺在床上,愣是足足躺了有半小时,才稍微从宿醉头痛中回过神来。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郑城斐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又喝到断片了……顾予泽有些不好意思,摇摇晃晃地坐起身。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是干净的洗衣粉的清香味。“头痛了吧?”郑城斐冷冷地问道,“说吧,又是什么事让你去买醉啊?”还能有什么事,明知故问……顾予泽觉得自己呼吸之间似乎仍有一丝酒气萦绕,颇为不适地起身要去洗手间。“一次性牙刷都给你放好了,洗完脸赶紧出来把粥喝了。”郑城斐也懒得搭理他,交代完毕就进了书房继续办公。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顾予泽觉得清醒了不少,勉强能够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些许片段,但喝醉了之后是怎么被郑城斐抬回来的,这个是真的没有印象了。唉……他一想到自己买醉的原因,就觉得有些赧然。其实郑城斐不问也知道,顾予泽最近所有的买醉,无非都是因为夏毅。洗完脸刷完牙,顾予泽一边喝粥,一边玩手机,刷到通话记录时,他差点没噎着从沙发上蹦起来。昨晚喝醉了还给夏毅打电话?!他有些忐忑,慢慢挪到书房门口,咳嗽了一声打断郑城斐的工作。“有事?”郑城斐冷淡地瞅了他一眼。“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了?”郑城斐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别人帮你打的,听说你还吐了人家一花架子。满意了吗?”“我吐了谁?”“忘了问名字了,就你们学校外面那条马路上,开花店的。”顾予泽努力在脑海里搜寻,S大附近的花店位置,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得了吧,别想了,人说不要赔偿就跑了,你要路过就顺手买点花当补偿。”郑城斐把椅子转过来,“说吧,夏毅又来招惹你了?”“我去酒吧,刚好看到他和另一个人一起出来。”“撞上了?”“没呢,就我看见他。”“犯贱!”郑城斐冷笑道,“人家都没理你,你就去为了他喝到吐?!真本事啊,顾予泽你还是十五六的纯情小男生吗?”习惯了郑城斐的冷嘲热讽,顾予泽也觉得这次他说得对,自己快奔三的人了,为了一个劈腿数次的前男友酩酊大醉确实颇为幼稚。但是三年断断续续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我早说了,夏毅这人也就一般般,耐不住寂寞,你也是能忍。现在彻底分手,该开香槟庆祝的可是你啊!”夏毅哪里好了?就连顾予泽都说不清楚,只是他身边没一个朋友看得起夏毅。夏毅年纪小,也爱玩,顾予泽却活得像个老头子,看书踏青品茗全是老年人的爱好。他觉得捆着外向的夏毅陪他看书闲聊似乎有些过分,便由着夏毅一个人去泡吧,有过几次甚至夜不归宿,去干嘛了显而易见。一开始大约是喜欢他年轻的热情,后来热情被屡次劈腿又求复合磨灭了,在没有找到下一个人之前,就这么吊着吧。这是顾予泽的想法。夏毅在外面玩疯了,大概也还是想回到自己身边的,毕竟这里安定。但这一次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夏毅却先他一步把他给扔了。不是被发现之后哭着跟他认错求谅解,是真真切切地跟他摊牌分了手。这会儿顾予泽就有些气,有些不忿,甚至有些犯贱了。郑城斐看着朋友有些失神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堵。他和顾予泽认识有六七年了,顾予泽是什么资质,夏毅是什么资质,看到朋友一朵鲜花非得往牛粪上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搞不懂顾予泽怎么就这么死心眼!郑城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懒得再浪费口舌跟他分析大道理,冷淡地扔下一句话,又转身去看报告:“快喝完粥就给我滚回自己那,把我的衣服洗干净再送过来。”*顾予泽在S大的植物系任教快两年了,却从来没有留意到通往S大的大马路上,有一家花店。他坐在公交里,眼睛却一直留意着路旁的店面,总算在等红绿灯时看到了一家花店。门面装修得和一般的花店不同,摆在店门口的架子上摆满了小型盆栽,都是现在比较流行的那种。不过是等红绿灯的几分钟里,已经有三五个女生来挑盆栽和鲜花了。现在的花店生意都这么好吗?店里走出一个帅气高大的男生,像是店员模样,接过女生手里调好的盆栽,面容和善地请她们往里走。原来是有颜值加成。顾予泽撑着脑袋,望着车窗外的店铺逐渐远离。听郑城斐说,自己还吐了人家一店,一想到这一茬,顾予泽就好生羞赧,失态至此,到底还是应该去表示一下。但有道是贵人多忘事,最近为了赶一篇论文忙天忙地的,好不容易实验总算出了点成果,顾予泽熬了几宿,把中英文版的论文都写了出来。忙的时候没时间想,等到忙完了,第一个反应是稍微补一下眠,自然也就忘了花店的事。没隔几天,就听说有安哲住了院,还是在S大的附属医院。几步路的距离,顾予泽下了课就提着水果去探望他。安哲只是做了一个小手术,但医院硬是让他在住院部多躺了几天。顾予泽到的时候,妻子严琳正准备去接儿子放学。顾予泽和严琳打了个招呼,把水果放到桌上,搬了张凳子就给安哲剥橙子:“还在挂水呢?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吗?”“吊葡萄糖呢,多躺几天医院好多收点钱。”安哲微微一笑,接过顾予泽递过来的橙子。顾予泽也自己塞了一瓣香橙:“多躺几天就躺着呗,你又不缺那点钱。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