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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迟早,俨然将其当成了亲弟弟对待。迟早莫名其妙掉马,以自己不是弯的为理由拒绝了满方圆后心情一度不是很好,每天都在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首先发现他心情不佳的甚至不是朝夕相对的文小羽,而是君心酒。大概是姑娘的心天生要生的比男孩子纤巧,她在某天直接将迟早拉进了一个小房间直接问道:“枣枣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迟早下意识否认:“没有啊,可能是没太休息好。”“还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说说。”君心酒十分强势:“我和你成为朋友,不是为了在你难过的时候只能看着的。”再三催促下,迟早才半遮半掩的说出了原委。君心酒听完后也没像一些人一样屁用没有就会打呼小叫,沉吟半晌后她问道:“所以枣枣你拒绝他是因为你不喜欢他,还是因为你的确不喜欢男人?”“我的确不喜欢他。”“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君心酒笑了:“我不是弯的,喜欢男人。光去年追我的男生就好几个,我都拒绝了。不喜欢就是要拒绝啊,要是就因为性别对了两人就能一拍即合不就乱套了。”“话是这么说没错......”“枣枣你纠结这么多干嘛,人这辈子要遇上那么多人本来就很累了,我干嘛还要什么时候都和颜悦色的。更何况他要真纠缠你,那就更应该拒绝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君心酒听上去就是家境好,父母宠着的一类,从小就备受呵护,可能从小就没什么事不如意过,所以在她看来世上从没有那么多纠结也不需要什么讨好。迟早苦笑一声,对君心酒的劝解并非完全认同,但十分感动。“说起来,我更好奇枣枣你有喜欢的人没有啊。”君心酒想到了什么,那点独属于女孩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打趣道:“你不会也跟那群小姑娘似的喜欢我们白泽男神吧。”被说中了心事的迟早当即就有点懵,支支吾吾的三脚踢不出一个屁,诡异的有了一点青春期懵懂的小姑娘被人戳穿了心事的慌张感。君心酒听他那样就笑了起来,跟平常的她不太一样,像是邻家大jiejie:“跟我你怕什么啊。喜欢谁直接告诉我啊,要是也是游戏里的还能帮你追呢,他要是对不起你我还能帮你打死他。”迟早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艰难的回答了一个半死不活欲语还羞的“嗯”。那声音和蚊子哼唧没什么区别,君心没太听清,又问了一遍:“枣枣你刚刚说什么?”“我说嗯......”君心酒脸上的笑一下就僵在脸上了,像极了一个雕刻失败的雕塑,每一个褶子每一个棱角都是不可置信的尴尬。半晌后她问道:“枣枣你喜欢白泽啊?”“嘘嘘嘘!!别说别说出来!”迟早一下更慌张了,光是听声音都能想到他的手忙脚乱。得到回答的君心酒脑海里空白一片,电脑前的小姑娘抿着嘴,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耳麦,另一只手悬在鼠标上无意识的来回摩擦,满心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和我喜欢上同一个人。耳机里迟早求她不要说出去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终于让她找回了一点被惊的四散奔逃的三魂六魄,勉强笑了一声说道:“放心啊,我怎么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呢?”君心酒揭过了话题,把这件事翻了个篇,没多久就借故离开了小房间,走前还安慰迟早放宽心,不要多想,一切都会过去。从此她依旧是烟雨的副帮主,是唯一和白泽走的近的女人,去野外转一圈还能被认出来叫一声大姐,也是一直罩着迟早的人。在有人欺负迟早的时候义不容辞去打架,有人喷迟早的时候二话不说去维护,不问前因不计后果,只为了当初她当众说过的一句话:“这是帮里的新人吃枣枣,还是个小白,什么都不太懂,谁欺负他我就折腾谁。”一次迟早在野外挖草被人给弄了,君心酒知道后二话不说带人浩浩荡荡赶了过去,开麦第一句话就是:“要么被我们帮的轮,要么自己把抢的东西交出来后自杀滚,自己选。”她依旧那么傲气,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圣旨,别人合该跪下领旨,像是那个高贵的集万千爱戴于一身的安耐瑞斯。她言出必行,而那些抢了迟早的东西不愿意交还的人,最后真的被她轮一遍又一遍。末了她说道:“野外寻仇直接找我。找枣枣一下今天的事就再来一遍。”她对迟早这么好,即便只是游戏也令人动容。虽然事实上她已经尽量避免私下和迟早接触很久了。迟早喜欢白泽这件事就一像一根不大不小的刺,卡在她心里,想不起来还好,一旦想起来就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异物感挥之不去。她没办法忍受自己的朋友和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这种无法忍受,在她每次见到迟早和白泽说话后都会更多一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厚,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找到了那个传说中喜欢迟早的满方圆。“你喜欢枣枣吗?”......“啊,这么喜欢他啊,在你看来他一定很好吧。”在听了一大堆天花乱坠的形容词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枣枣真是太好了,他要是去追白泽,谁还有希望啊。”她像是在夸迟早,但又分明是想听见别人跟她说不是这样的,你更加优秀。而满方圆并没有按她所想的那样好歹维持点基本的风度夸夸妹子。君心酒‘喂’了好几声后才发现满方圆早就不在电脑跟前坐着了。迟早以自己是直的为理由拒绝了满方圆,迟早要追白泽,而白泽是男神。君心酒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说出这句话后的后果是什么。迟早也见不到了。他躺在救护车上,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的响,正伴随着他浑身的皮rou一起被压得粉碎,成了一张冒热气的大饼,死死的黏在了身下的床板子上。那是死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在他说出君心酒的名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忘掉的事情。上辈子满方圆突然发狂前也说了一句“你为什么骗我。”骗他什么?当时迟早不是很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他跟满方圆说自己不喜欢男人,而君心酒是知道的。如果是上辈子还能说是意外,那么这辈子是为了什么呢?他甚至尽量远离前世他在游戏里熟悉的人了啊。因为他玩了女号吗?因为他喜欢白泽吗?不管迟早自己有没有发现,他的内心都还存在着一点卑微的毫无道理的对他人的依赖,这让他走的摇摇欲坠,痛苦万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场穿着小裙子的经历,那时候他跟个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