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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够了。老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寡人谁他妈都懒得扛床上去。”“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挺痴情的种。”洋葱惊奇道,“敢问陛下,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谁啊?”钱包把下巴抵在易拉罐杯上,神情朦胧地想了一会儿,最后竟然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我草,我他娘的把她的名字给忘了。”唐奈在旁边听得直摇头苦笑,却忽的听得扑通一声,转过头来吓了一大跳,顾陵竟倒在桌上倒头就睡了。一看他手边空了的三四个啤酒罐子,唐奈心道我草坏事了,他不会是喝醉了吧?洋葱和他反复试探了多遍,最后确定顾陵是真的醉了,人家钱包醉了好歹还有预兆,话越来越多脸越来越红什么的。顾陵是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平静,最后毫无预兆直接倒头睡过去,半点准备机会都不给他们。唐奈最后只好把顾陵架到肩上,带着他在路边拦车。洋葱还算厚道,没把俩醉鬼都丢给他,好歹领了个钱包回去。这里离顾陵家并不远,但唐奈架着个比自己还高出两厘米的警官还是有些费力的,好不容易回到久违的家,唐奈估计jiejie肯定已经睡了,不方便吵醒她,于是摸出钥匙开了门,家里的灯熄着,只有桌角的鱼缸还有微弱的蓝色水景灯光透出来。唐奈抬头望了眼二楼的主卧室,门缝间没有光亮,jiejie应该已经睡熟了。他叹了口气,刚想把顾陵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做完醒酒汤,可是才绕开顾陵的手,还没来得及把人往沙发那里带呢,忽然一阵非常强大的力道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抵在了墙上。唐奈还没能惊叫出声,嘴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顾陵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很危险的温度和光亮在幽深的眸底跳跃着。由于景灯蓝光的原因,他的脸庞显得异常诡谲,但唐奈不能否认他这样的确很漂亮,甚至比平时更漂亮,顾陵的一只手紧紧捂着他,只给唐奈露出两只眼睛来,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腕子,举到脑后抵在墙面上。“唐奈。”酒精的气息微微拂在他的面容上,唐奈明明没有喝酒,却不知为何有了种摄入酒精过渡的感觉。顾陵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近在眼前,沉凝着他,“……你也像钱包那样看我吗?”“什、什么?”唐奈被这句莫名其妙地话问的云里雾里,他用力挣开顾陵捂着他的手,大口喘了喘气,才不解地咳嗽着问,“什么像钱包那样看你?”顾陵闭了闭眼睛,神情虽然平静如常,但微蹙的眉宇间竟似有些哀戚,他轻声说:“……不负责任,没有感情。”唐奈愣了愣,我靠,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顾陵竟然会问出这种话来,看来醉的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啊。“没、没有的事啦。”唐奈一边支吾,一边努力挣开顾陵的钳制,并步履维艰地把他拖到沙发上,“钱包和你闹着玩呢,你别往心里去。”顾陵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起一只手来疲惫地遮盖在了眼前,嗓音有些沙哑:“他说的没错,一点儿也没错。我的确没有感情,我什么都不是。”“姐夫……”唐奈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好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忙不迭地跑去洗手间给他拿了条毛巾擦脸。回来的时候顾陵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唐奈叹了口气,手指尖戳着顾陵细腻的皮肤,唉声叹息:“你啊你啊,真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反正现在都已经确定你不是个人了,还有啥好瞒的。”兴许是脸颊被唐奈的指甲戳的有些痛,顾陵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因为醉酒的原因显得更加深邃,更带上了平日里不曾有的迷离。唐奈看了不禁就有些发愣,这时候忽听得顾陵望着他,喃喃地唤了声:“……陛下……”那声音带着唐奈从未听过的属于顾陵的悲戚,低沉沙哑的频调里,竟似有了一丝潮湿的味道。☆、第37章这一声“陛下”唤的很轻,但在寂静的客厅却显得分外清晰,唐奈一下子愣住了,陛下?什么陛下?唐奈第一反应是那个红头发的男子,或许是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凌宿”和顾陵实在异常相似,当顾陵沙哑着唤出“陛下”二字时,他不可遏制地想到了凌宿。在幻境中,凌宿好像也是这样的嗓音,连说这两个字时的语调都一模一样。唐奈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顾陵肩上,在他耳边唤了声:“……凌宿?”顾陵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墨黑墨黑的眸子安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唐奈的心脏跳得虚快,凌宿……若顾陵真的是凌宿,此时应该会有反应罢?“凌宿。你是凌宿吗?”“……”顾陵不说话,似乎是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多的反应,安静了一会儿,便将两帘眼皮放下了。唐奈稍稍松了口气,叹道:“姐夫?”“……别吵……”顾陵轻声喃喃,在柔软的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奈,声言慵倦地说,“很困……”唐奈见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他上楼去自己卧室给顾陵拿了一床被子,下来的时候顾陵已经睡着了,蜷在沙发的姿势竟然显得很可爱,有些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唐奈给他轻手轻脚地盖好被子,坐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正待要离去,却听得顾陵轻声地喃喃道:“……唐奈,我会拿到妖尊圣血的……”唐奈的脚步停住了,半晌将手轻覆在他柔软的黑色头发上,血红色的眼底映出顾陵的身影,他的眼神逐渐温柔下来:“……嗯。”在客房里辗转半宿,唐奈望着窗外泠泠的月色睡不着觉。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都因为一茬接一茬的仓促经历而无暇细想,现在躺在这张舒适柔软的床上,那些纷乱的思绪就像窜出的毒蛇一样,密密地盘绕在他的脑海中。狮窟里一番经历,洋葱钱包以及自己的身份照理说都已明了,但是唐奈仍然觉得钱包的身份值得推敲,虽然钱包一口咬定自己是人,并且也的确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秉赋,但是唐奈清楚的记得,当大祭坛风起的时候,钱包的身周涌起过一层非常神秘的保护膜体,膜体存在的时间很短,钱包自己好像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若不是唐奈当时处于钱包的身后,也决计不会发现。另一点就是顾陵的身份,原来唐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