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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不信我吗?”楚玄昭眸色一暗,“我当然不是不信你。我是担心,那舒,我怕她会强行做些让你生厌的事,她毕竟,也是一国之主,我是怕你麻烦。”“五日,我定会回来。”楚玄昭知道他拿定主意的事,都扭转不得,只好道,“你带上青竹,也有个照应。”沈轻君转过头瞧了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青竹,“你,去吗?可能会有点麻烦,我未必能顾及你。”青竹重重点头,“去。公子,我会顾好自己。”沈轻君勾了勾唇,“那好,你去备马吧。”“是,公子。”沈轻君见楚玄昭走近自己,努力打消脚下想要退一步的冲动,笑了笑,“你今夜就出关吧。回来以后,准备几个人,绕路葛勒去拓加王城,散布,巴贺母妃当年被陷害的‘真相’。格吉思不是想看我们与莫古相斗,坐收渔翁之利么,让他也尝尝不得不对上别人的滋味儿。”呵,不就是挑拨事儿,谁不会。“嗯,我知道了。”楚玄昭揽住他的肩,摸了摸他的脖颈,就在沈轻君以为他就要亲上来的时候,却见他退开一步,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毛绒围领来。楚玄昭将绒领给他围上,“路上小心,五日,就五日。”沈轻君抬手扒拉了扒拉绒领,“这都开春了,带这个干什么。”楚玄昭摁住他的手,抿了抿嘴,睫毛扑闪个不停,“…你,还是带着吧。”沈轻君脖子上,青痕红痕一片,都是前天夜里留下的吻痕,两天了,不但没消,反而愈发清晰。沈轻君见他神色怪异,急步走到桌上铜镜前,之后便愣在了原地,半晌没动静。楚玄昭忐忑地舔了舔唇,“…轻,轻君?”沈轻君一点一点转过头,脸色黑的发沉,“楚玄昭,你,可以,你可以。”说完,不待楚玄昭开口,便风一样消失在了门内。楚玄昭睫毛扑闪了扑闪,完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回来了?…………“公子……”青竹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越来越远的韩岭关,轻轻叫了一声。沈轻君没有回头,“怎么了?”“公子,青竹的命,是公子的。”沈轻君无波无澜,“所以?”“所以,如果那个什么国主为难公子,公子无需顾及青竹的生死。”沈轻君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你别跟楚玄昭一样,胡思乱想。我是去谈事情,又不是去就死。”而且……如果这个那舒,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就是四年前来阁里求交易的那个人……唉,说到底,无论看起来多要强,也终究只不过是个痴女子罢了。四年前……他现在记得的,只是朱晴的重伤濒死。赫连辛之前还曾说,自己对楚玄昭流露的担忧,就连四年前朱晴重伤濒死都没有,可他哪里知道,那次的事,他也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忘却的。再怎么说,都是从小一同长大,又哪里会真的能够做到无心无情。沈轻君回头看了眼青竹,身边几个人,也只有这个孩子,是后来带起来的吧……第117章痴人故“公子,就是大渊的军师,墨渊公子?”那舒坐在殿中,却没有坐在上方御座上,而是在沈轻君对面置了张长桌儿。而且,宽广的大殿,并无臣子,只有那舒,和她的亲信阿弥。“正是,见过国主。”沈轻君开口,却并没有行礼,倒是一旁的青竹朝那舒远远躬了躬身。那舒却不在意的一笑,“听闻公子龙章凤姿,气度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沈轻君眸色微闪,“国主谬赞,绝不敢当。”然后,便陷入了冷场。那舒笑了笑,看向阿弥,“阿弥,公子远道而来,你快下去吩咐御厨做几个好菜,好让公子尝尝我们葛勒的吃食。”阿弥领会,朝沈轻君行了个礼,“阿弥告退。”“公子,我知公子此来,是有事相商,您看?”那舒转眼看向躬身而立的青竹。沈轻君指尖摩挲了下眼前的酒杯,低声道,“…青竹,你先去殿外等候。”青竹有些急,“公子……”“退下。”“…是,公子。”那舒见青竹离开,才端起她桌上的那杯酒,遥遥朝沈轻君举了举,“那舒先干为敬。”“慢——”那舒端着酒杯,疑惑道,“怎么了?”她一笑,“难不成,公子还怕我投毒?”沈轻君淡淡道,“自然不是。国主乃一国之主,自然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只是,我近年身体抱恙,恐无法饮酒,还望国主宽宥一二。”那舒放下酒杯,“公子身体有恙?”“不过旧疾,感承国主挂问。”那舒淡淡笑了笑,“那,那舒就不勉强公子了。我知道,公子此来,是为,大渊借道葛勒的事,这事,我可以同意。”沈轻君并没有高兴,而是默默等着她的下文。那舒望向沈轻君,“不过,我想请,公子来我葛勒,我定奉公子为国师,形同二主……,希望公子考虑。”沈轻君冷冷道,“一臣不奉二主,恕难从命。”那舒摇了摇头,“我并非,让公子奉我为主,国师只是头衔,公子做什么,都并无影响,甚至,依旧可以为大渊出谋划策……”沈轻君闭了闭眼,朝后一靠,“国主究竟意欲何为?不妨有话直说。”那舒呼出口气,“好吧。我看上了你。”沈轻君直直回望,“我看不上你。”那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才第一次见我,我也不指望你就能看上我。可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在曲子壑,我见过你,只一眼,就看上了你。”沈轻君冷冷一笑,“一见钟情?国主,你这样的人,会吗?”那舒也往后一靠,盯着沈轻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沈轻君冷道,“那也与我无关。”“我看上的是你,怎会与你无关?”“你看上是你的事,我拒绝,是我的事。”那舒一笑,挑眉道,“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满意。”沈轻君屈指将酒杯一弹,酒杯飞射而出,再看时,便已牢牢卡在了漆红的柱子里,酒水荡了荡,又平稳下来,未洒出一滴,“那这个理由,国主是否满意?”那舒怔愣过后,很快冷静下来,轻笑道,“公子好身手。这个理由,我不得不满意。”还未等沈轻君开口,又听那舒道,“满意,但这个理由,却无法令我死心。我只要不死心,公子,就,别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