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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原来是老大认识的?”半张脸突然对我客气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要知道就不请你吃韭菜了,肯定吃rou!”我他妈天天吃rou,还要你请!我忽然冷静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字:“caocaocao!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可我们还没别上三日啊!你怎么就成老大了!”“别激动,”赵四阳打开门,“进来说。”屋内。卜凡抱着我的腿,极力避开想要再次讨好他的马丙。而我则和青虫帮的四人一排拉开,坐在软皮沙发上。“饿了吧,吃。”赵四阳穿着条小黄鸡短裤,系着奶牛围裙,从厨房里给我端了碗面出来。他见我没动,又补了句:“rou沫面。”咕噜。我低头嗅了嗅,恩……人rou。“如生哥哥,我也饿了。”卜凡贴着我,用大眼看我,“我可以尝一口吗?”当然不行了。我抬头瞅了一眼赵四阳。赵四阳掀起嘴皮笑了下:“人想吃你就给他吃呗。”说着,他微微往下眯了下眼:“只要他敢吃。”我闻言愣住了,对哦,这个小屁孩已经看见过我尸吼了,那他应该知道我是丧尸,没理由还这么亲近我啊?卜凡轻轻冷笑了一声。我端着碗,嘴里的面都掉了,我cao,这熊玩意儿,好几把深的心机啊,搞了半天是在试探我?卜凡又冷笑了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不再看我。“……”这个世道,我要不是丧尸,可能活不下去。“老大,你快说怎么办。”这是我听陈甲说的第一句话,“我的孩子还在B方手里。”“就是啊!”半张脸揉了揉鼻子,眼眶发红,“这尸潮来得太突然了。”什么意思?我看着赵四阳,一脸愣逼。而后我才知道,华东省之所以暂时安全的秘密。在尸潮暴发后不久,省长所带领的B方谎称先行“安全转移孩子”,把所有十四岁以下的小孩聚集在一起,用此来威胁家长出门捕捉丧尸。全城动员,奋力抵抗。如果没有定时交出一定规格数量的丧尸,你的孩子就会被做成饵。丧尸对幼小脆弱,并且深陷恐惧的食物最为渴求。孩子可以最大程度的聚集丧尸,而后一举清除,效率再高不过了。“我cao!那还捉什么丧尸啊!先去救孩子啊!”我打字说,“孩子被藏在哪儿了?”赵四阳没说话,而是看向了卜凡。“不知道,出入那里的时候会被戴头套,看不见。”卜凡说。“哎……完了……完了。”马丙哭了,他把脸埋在手里,“尸潮暴发,这里也会被炸掉吧?”“不会。”赵四阳耸耸肩,“只要‘智尸’还没找到,他们就不会。”滋滋滋。陈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收音机,正在调频。“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华东省突发8级尸潮!请各位市民关好门窗,切忌外出!重复一遍,华东省……”屋内陷入了沉默。陈甲又换了一个频道。“请各位市民不要惊慌、不要担心,华东省已被列入‘国壁’之外,即使尸潮暴发,也绝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咯咯咯?国壁?我再次看向了赵四阳。和尚很体贴地打开了电视机。我看着电视上的俯览图像,才意识到自己的消息已经闭塞很久了。画面上,贵西省、中川省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它们就像两坨被切除的毒瘤,边毛不剩。而华东省、北海省以内,出现了一条用坦克、武装车堆砌成的围墙,不断有着士兵巡逻,炮火声连绵不休,这里被叫做“国壁”。国壁内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继续着自己的日常生活。我cao……一口气卡在我胸腔里,上不来也下不去,就难受,贼他妈难受。我们在外面自相残杀,他们在里面吃喝玩乐?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救外面的人?他们就看得下去?不可能,道德上就说不过去。这件事,绝对不止这样简单。“还是先救孩子。”我打定了主意后,打字告诉他们。“救什么啊救,”曹乙笑出了声,“外面全是丧尸。”“是啊,救出来也没地儿安置,现在这个情况,哪个家长还敢出来认孩子?”半张脸也不同意。“我跟你去。”只有陈甲站了起来,他褥了把少年白的头发,眼中一片坚定。卜凡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跟我腿边站着。赵四阳就更别说了,他就差拿我当神仙供着了。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要对我图谋不轨。“你有什么打算吗,兄弟?”我问赵四阳。赵四阳摸了摸他的光头:“我准备去帮你投喂蛋蛋,他们可能要饿死了,救孩子这事我就不去送死了,武装化安置所,军队把守,就你们两个拿刀去闯?”他笑了笑,小声说:“况且我一直是站在丧尸这一方的。”“你能正常点吗兄弟,能吗?”我特无语地瞅着他,慈悲为怀呢?他一脸“你不懂”的模样看着我,又开始讲他的因果论:“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度,一旦超过了度的极限,世界就会崩溃重建,以物代物。就像以前的恐龙,现在的人类……和以后的丧尸。”我被他说得浑身发冷。“丧尸不过是个可爱的昵称,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新物种?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也是有生命的。人类再怎么挣扎,也阻止不了因缘的发生。你们的出现是因,我们的消亡是果。”“你说完了?”我打字问。他颇为高深地点了点头。我cao。终于瞎扯完了。“你说话能别这么中二吗兄弟?”我抖了抖冷出来的鸡皮疙瘩,“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老大的?”赵四阳又笑了:“单挑,挑赢了他们一群人,就当上了。”……太随便了!第15章当天下午两点。华东省的防空警报拉响了。尸潮的暴发达到最大规模,此起彼伏的尸鸣声让人头皮发麻。屋内气氛凝重,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陈甲磨刀时发出的哗哗声。我站在窗边,低头看着一辆停在楼下的快递卡车。“那什么,”半张脸实在憋不住问了句,“小陈,你真的要跟他去?”陈甲一边磨刀,一边点头。半张脸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起身一脚踢开磨刀石,指着我怒冲冲地吼:“你是不是疯了!他连孩子在哪儿都不知道!就这么随便一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