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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的角度飞速动作,额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颚,缀在下巴上要滴不滴,心底缓缓的松了口气。忽然觉得后面的声音不太对,凌敬费劲的转过头,就看到男人正一颗一颗慢慢的解着白大褂的扣子,当下有些呆愣,“你在做什么?”“脱衣服啊。”他慢悠悠道:“啊,我还没告诉你吧,我也喜欢男人。”说到最后,吐字越来越慢,眼神越来越深,“我是不能宰了你,但我可以玩你。”凌敬睁大眼,没有动,下一刻,他忽而窜了起来,冲着门的方向就要跑。趁乱拿来的东西趁乱扔了回去。可惜没跑几步就被男人轻轻松松的抓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再次扔回床上。凌敬还没从撞击痛中缓过来,男人已经压住他的双腿擒住他双手缓缓的压了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拍拍他的脸,动作亲昵,目中轻视,好像他只是个廉价的玩具,但口吻带着点愉悦,“尤其喜欢你这种细皮嫩rou的小崽子,一鞭子抽上去,特别漂亮。”凌敬受不了的扭过头,“死变态。”“哈哈哈……”似乎对这个称呼满意的不得了,男人开怀大笑,半晌收住笑声,强硬的扳过他的脸,突兀道:“其实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凌敬微微一顿,“你想多了。”“不用装,我不是在套你的话。”男人做了戴眼镜的动作,“故意撞掉我的眼镜,嗯?”凌敬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就算特地换了发型,这双眼睛,他不会认错,在那块布揭开的瞬间,他就觉出来了,很相似的一双眼,经过今天的确认,他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同一个人。看着凌敬宛如默认的沉肃表情,男人笑了一声,“真是厉害,许臻那个蠢货都认不出来,你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凌敬没有表情,“蠢货和天才总是要有一点差距的。”男人哈哈笑罢,自己伸手缓缓摘了口罩,露出一张嘴角含笑的熟悉面孔——葛文岱。☆、原来世界上最悲伤的,既不是得不到,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永分离。——凌敬被绑前一夜,晚八点半,夏宅,夏博勋夫妇和夏家四个子女齐聚首。众人一动不动的围坐一圈,桌子正中央放着电话机,没人说话,气氛僵硬。夏泽深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但他的脸色好似万年的冰川,冷到极致。座机突兀的响了,所有人瞬间都动了,互相对视一眼,夏博勋接通,按了免提。“东西看了?”那边的男人问。“你想怎么样?”夏博勋沉声问。“明天早上六点,你开车从东三环走,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做。”男人道:“记住,只能你一个,有多余的人跟着,或者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穿制服的人…”顿了顿,“我有很多种方法让那个小朋友痛不欲生,死无全尸。”“我去。”夏泽深突然道。那头嗤笑一声,“只能夏博勋。”这边安静了一瞬,夏夫人有些惊惧的问:“你不要钱?”“奥,是夏夫人啊,好久不见。”男人彬彬有礼的客气了一句,继而就狂妄道:“我要钱干吗?我有的是钱。”不要钱,只让夏博勋去,摆明了是要人,甚至嚣张的连伪装都不屑于伪装一下。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一直乖乖旁听的夏泽溪忽然道:“我们是不会让爸爸涉险的。”“二小姐?”男人低哼一声,“那我就只能让岳林静涉险了。”“为什么只能是爸爸?”夏意文问。“老三啊…”男人道:“你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呢……”“你闭嘴!”夏博勋忍不住打断。“夏博勋。”男人声音很冷,“你能瞒一辈子?”“我…”夏博勋哑然。“老四。”男人又道:“你真的觉得岳林静是你们家小五吗?”“人找来了你还说?”尽管知道那人多半会把事情抖露出来,夏博勋还是质问道。可惜没人理。夏泽深表情不动,“什么意思。”“前段时间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事,你爸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前情人正好就是你小情人的妈,我就很好心的找了个和她很像的女人,煽动你爸骗你们岳林静是他和岳语欢的孩子,血亲兄弟,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你们分开。你爸接受了我的建议,效果似乎还不错。”“所以,是假的?”夏泽深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动,却给人一种暴风雨前平静的感觉。“当然,那个女人根本没怀过你爸的孩子,仔细算算就知道时间对不上。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知道确切时间。”男人没什么诚意道。“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你要夏博勋,不要伤害林静。”“当然,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呢。”“但是我觉的,”夏泽深轻声道:“视频里的林静有点不对劲。你对他做了什么?”眼神骤利,盯着电话,似乎要透过那个小东西把对面的人割成一片一片的。男人沉吟道:“好玩的。放心,对他没多大影响,保不齐他会爱上这么玩呢。”夏泽深闭目不语。“夏夫人。”男人点头,“最后劝你一句,你说这种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你要来干吗?”“我在反思。”夏夫人平静道:“考虑离婚。”男人大笑,“夏夫人果然是我一直很欣赏的女中豪杰。”语调陡然变深,“夏博勋,你一直自称是笔直笔直的,怎么你的每个儿子都是弯的呢?基因突变吗?还是…报应。”夏博勋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好了,话不多说。”男人复又轻快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见,夏博勋。”他意味深长的念出了最后一句。“你还没说你是谁?”夏泽溪急道。“我是谁,让你亲爱的爸爸告诉你吧。”说罢便挂了电话。“大哥怎么样?”甫一挂断,夏泽深就问。一直在旁认真监听的夏泽城摇摇头,“不行,他装了高级别的反追踪装置,临时借来的侦查机子根本没什么用。”“难怪他会有恃无恐的说了这么多。”夏意文惋惜道。“爸爸没什么想说的吗?”夏泽溪看向面色不佳的夏博勋。家里近来很不太平,父母冷战,子女不归。就连一向乖巧的夏意文,也因为闹出的那些事,住外面去了,有请了长假的夏泽城陪着,家里便只剩她一个女儿,这些天应付互不理睬的父母实在很累,对一会儿暴躁易怒一会儿放低姿态的父亲也颇有怨言。看了这出,明白眼下的局面八成又是父亲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