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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我什么都没看见。”张绍山整个人僵了一下,胡乱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看见什么?”同时,鲍汉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秒不差,精准十足。鲍汉冬顶着他惯有的标准笑容,仿佛只是个恰好回来听到凌敬话语末尾字眼的宿舍同仁,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你们在讨论什么?”视频关掉,裤子穿好,除了室内气氛有些异样,后来人根本看不出发生过什么,张绍山立刻神色紧张的瞟向凌敬。凌敬暗骂他傻,却也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张绍山,口中淡淡,“没什么。”“嘿,这就不够义气了,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并没有多咄咄逼人,而是同学间互相玩闹的语气,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而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凌敬,眼神暗含‘看你如何收场’的看好戏成分。凌敬笑了笑,却侧头看向张绍山,“鲍汉冬是自己人,介意我告诉他吗?”张绍山张了张嘴,目光有点呆滞,又有点不敢置信,这就要说了?凌敬神色不变,目光却很深沉,期望张绍山能从他眼里探寻到些东西,“反正是几句玩笑话,你也看不到什么。”他的话虽云里雾里,但显然和事实存在差距,张绍山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只愣愣的点头。视线调转至鲍汉冬,“张绍山问我明天考试他坐我旁边能不能看到什么,我说你应当看不见,但看到也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末尾句和之前的话完全一致,话里传达的意思也符合张绍山表现出来的情态,鲍汉冬挑不出漏子。要是他挑出了什么,那么也势必暴露了他这时出现的真实性。凌敬相信,鲍汉冬虽表里不一,但心细如发,张绍山那点小猫腻,除了他本人,和卢新那个纯种书呆子,鲍汉冬必也心知肚明。也说不准到底是纯粹巧合还是刻意安排。脑中不由浮现起那次他无意间撞破之事。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卢新惯常泡在图书馆,张绍山回家,他原本也应当回家的,但在临近校门时发现落下了一本近日在看的书,离开并没有多远,便想折回去拿一下,却看到鲍汉冬正他在书架上大肆翻找着什么,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嫉妒之火,急切而暴躁,已然卸下平日里伪善的面具,风度尽失。找什么???唇角勾起微冷的弧度,凌敬头也不回的走了。所以并不是凌敬多疑,实在是此人十分可疑。“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秘密呢,你俩偷偷摸摸的。哈哈。”鲍汉冬笑得爽朗,仿佛他刚才的寻根究底和他们的戏言一样,也只是开玩笑。也仿佛他那瞬间的敌意,只是凌敬的错觉。张绍山朝他投来个感激的眼神,凌敬微微颔首,欣然收下。总体来说,张绍山除了满脑子污秽思想——也只敢想想而已,人品大体没有问题,至少不会越过道德底线。至于鲍汉冬……“明天就要考试了,我们都在认真复习,冬哥你呢,不去看书吗?”凌敬微微含笑,将张绍山口中的鲍汉冬所言原模原样的学了下来,此时一听,分明意有所指。“哦,我回来拿本书。”他从书架上轻巧的抽出一本可有可无的书,暗藏锋刃的双眼逼视着凌敬,语气愈发和善可亲,“林静你呢?”“我也是。”凌敬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从容不迫的执在手里。“林静老弟不愧是年纪第一,也只有你敢在考试前一天看闲书了。”此话怎么听都令人有种浑身不适感,但偏偏他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只是在单纯的表达钦佩之情,并非是挖苦讽刺。“比不上冬哥博览全书。”目光略及他手上那本生僻的辅导书,凌敬谦虚而客套。——明天就要考试你还要看这种于考试全无用处的偏门书,甚至还特地回来一趟?鲍汉冬收到凌敬的言下之意,目光终是尽数冷了下来,不过唇角的笑意依旧如沐春风,“谬赞了,希望林静老弟这次还能稳坐第一。”凌敬颔首,“多谢,也希望冬哥能取得好成绩。”两人你来我往,眼神交汇间,已是数个交锋。但张绍山那个傻小子却是完全看不透其中内涵的,只能理解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因而在他眼里,两人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一句,恭维来恭维去的行为十分傻逼,不禁咳了一声,大概没掌控好力度,声音厚重而雄浑,很有吓人一跳的效果。成功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的张绍山抓了抓他的板寸,“我要去洗澡了。”鲍汉冬:“……”凌敬意味深长,“时间不要太长。”顿了顿,“伤肾…身体。”张绍山:“……”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8班有个土豪,据说家里钱多的能拿来砌墙,造一座城堡不在话下。这天,土豪背了一个沉重的背包进到教室,里面当然不可能是书。各种高档电子产品,跟菜场摆菜一样,一件件往外拎,晃得人眼花缭乱。在周围人一声声的惊叹中,凌敬淡定若初,很了不起?它们的设计者就站在你们面前。☆、黑暗的心历久经年,爱你早已成为我的本能。——月考为期四天,除了情景模拟,规格和期末考核完全一致。第一天上午语文,下午国际通用语。第一场考试的结束铃打响。沉寂的考场像是被关闭了暂停键,瞬间涌动起来,众人交相谈论的无一例外都是刚结束的语文考试。“啊,最后一篇好难,完全看不懂啊!”“作文也是啊,感觉题目有歧义,也不知道有没有偏题。”“……”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凌敬缓缓朝前走,步履轻柔。这块方寸之地宁和、静谧,与外界的嘈杂、纷扰形成鲜明对比。他的世界干净、清澈,一如其人。“岳林静。”身边响起的细弱声音顷刻将他拉回红尘。“考的还好吗?”苏盈雪正睁着一双盈盈水眸仰脸看他,碰上他低头的澄澈目光,又羞涩的垂下头,耳根尽染红晕。凌敬盯着苏盈雪脸颊的薄红,若有所思,语调却算温软,“还行。”想了想,只这样说未免显得生硬,便又加道:“你呢?”红晕更甚,“嗯,挺好的。”一时无话。“苏盈雪,你还跟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啦?”背后传来女生细亮的声音。“啊,来,来了。”苏盈雪忙不迭回道。凌敬回眸望了一眼,几个女生有的眼熟有的陌生,此时均用笑嘻嘻的表情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凌敬微微含了些笑意,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