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19

    不平。

这样的暴君怎么配得上好友那般清风朗月的仙人?

然而,现在,宋彦成却忽然有些明白好友的沉默了。

宋彦成勉强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说辞:“有个偷儿夜里盗了他的东西,我恰巧路过,无意间打开,才知道他的身份。”

姬清又点头:“为什么你之前一定要笙歌也跟来?”这一句恰恰是叫他断定有埋伏的地方。

宋彦成神色不自然道:“我本以为这位公子也是你强行征召入宫的世家子,本想一并让他也重获自由,这才……”

他自然看到两个人的牵手,也看到这跟好友旧画相貌一样的青年即便神情不属,身体下意识的动作里也时刻记得对这暴君的无微不至。

一想到因为他的一时误解,等下强行造成的原主和替身共处一室,宋彦成心里就对面前这清俊澄澈的青年颇感愧疚。

姬清却轻笑了声,从背后环抱着笙歌,面具后的眼神幽隐神秘:“是啊,你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孤强行掳来的呢。不过就算你再威胁,孤也不会答应,他也不会。”

不再管宋彦成的脸色如何变幻的,姬清已经命令赶来的靖荣去前方探查、包抄整个村子。

随后,马车也扬鞭直指而去。

“这一次孤且放过你,别让孤看见你第二次。”

宋彦成目送着尘嚣之后远去的马车,想到最后那声轻慢冷淡的话,迟迟没有动一步。

脑中痴了一般,忍不住想:说这话的时候,面具后那张脸是什么样子的?

……

竹篱笆,几丛瘦竹。

青石板,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开满。

一棵古树,绿叶之中零星的开着星白的花,还未走进就闻到香。

树后的小屋虽俭朴,却是颇为有意趣。

树下的石桌摆着一盘棋,一个风神秀异的男人正从容自在的执棋沉思,手边的暖炉煮着茶。

他一头白发被玉簪松散的梳拢在后面,闭着眼睛,听到来人的脚步自然的“看”了过来。

丰神俊朗尚且不足道出一二,凌厉硬朗的面部并不因为朴素的装扮有损,反而更显从容高贵。

徽之复杂又怀念的呢喃着:“你来了。”

笙歌屏息,胸腔里都有些疼,认真的看着这个人。

这就是让姬清念念不忘到只听到一个名字就不顾一切的男人。

他们之间有五年的时间,所有的恩怨情仇,自己都没有参与过,不曾知晓。

因为这个人,姬清变成现在这样冷淡、脆弱,再也无法被温暖触动。

也是因为这个人,他才有机会出现在姬清的身边。

这个人比笙歌想象的,比画中描述的还要惊艳出色,叫人站在他面前几乎都要自惭形秽了。

但是,笙歌的心没有一丝动摇和却步。

我这么珍惜的人,我比任何人都喜欢的人,你伤害过他,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不会叫你有任何机会再害他。

放弃,退后,是不可能的。就算伤心也不。

徽之朝向姬清的脸上,那双闭合的眼睛,让整张脸的线条都显得隽永流畅,中和他本身的凌厉英武,如同一柄入鞘的古剑。

白发,落拓飘逸的隐世广袖袍衫,确实会叫人联想到得道仙人。

姬清面具后的脸无声的笑了笑,出口的声音却冷:“你果然没死。”

徽之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深沉的思念不舍,沉淀克制成静水流深:“是,我没死。”

那你是怎么做到戏那么多,相约共赴黄泉、殉情似得跟孤许来生的?

来,我们一起回忆一下初见毒酒杀后,徽之公子的表演:

“你知道了。是我负你,来生,你不要生在帝王家了……我,我来找……”

……

那时候,就连姬清都以为,他真是要死了呢。还颇为初见就死情缘而惋惜不已,喝了三杯毒酒以示悲痛祭奠。

没想到,对方却是那么早就为今日埋下伏笔了。

徽之公子淡淡的笑了笑,敲了敲棋子:“故人相见,陛下可要手谈一局。”

姬清看了眼旁边的茶炉:“错了,这种时候烹茶就俗了,该是温酒才对。最好是玉杯琥珀酒。”

姬清不建议帮他加深一下回忆。

徽之公子却没有丝毫异样,垂眸看着棋盘中的死局,只眉宇薄薄的染上一点悲哀来。

“做了那样的事,自然是抱了必死的念头。是我愚蠢,临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意,便是陪你共饮一杯,一同赴难,也是应该的。”

好心理素质!这都能圆回去。

非但不着痕迹表露了一下自己后知后觉、回心转意的意向,还一举把当初的背叛毒酒杀升华成爱恨两难、共赴黄泉的感人肺腑。

原来是他误会了,徽之公子的人设不但是苏破天际的白月光,此刻已然无缝衔接成,外表纤尘不染的神仙人物,内里狡诈故作示弱,渣变痴情的诱受。

姬清足足沉默了几息,才勉强入戏。

低低的沉声道:“那毒倒是选得好极了,情丝,是谁选的?要叫孤生不如死。”

徽之露出一点忍痛,手按着心口,他也中了同样的毒,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折磨。

苍白的脸上一丝隐忍的苦笑,徽之闭上眼,默默承受道:“是我。”

姬清没想到他会承认,这个人也算是敢作敢当了。

徽之的脸色rou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虚弱起来,冷汗渗出眉梢额头,嘴唇都白了。

情丝自然是和中毒者的情绪相关的,越是动情相思,越是痛入骨髓。

爱是假装不了的,或许不纯粹,或许夹杂了太多阴谋算计。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可以骗过自己却不可能骗过蛊毒。

就算徽之对月笙箫再怎么说自己不悔,一意孤行的算计下去。心底到底懊恼过自己的迟钝,若是早日知道这个人对他这样重要,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走上背道而驰、拔剑相向的路。

更不会,让自己和姬清都承受情丝的折磨。

今时今日,就算互相防备,算计至此,徽之为得也不过是相杀至最后,还能有一丝相守的可能。

这一点而言,情丝也正是好极了。

每一次毒发的痛楚,对对方的爱意执念就更深一刻融入骨血,越是压抑越是反噬。对一对有情人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情丝更好的存在了。

既是蛊毒,这么近,徽之痛姬清怎么可能不痛?

他压抑隐忍得更习惯一些,唯有声音里带出一点波动,叫笙歌立刻察觉,忧虑的扶住他。

姬清却看着徽之:“你也没有解药?”

“情怎么可解?”

“你明知道孤那么喜欢你,却选了这个毒,你恨孤?”

“恨,也爱。”

不等姬清问清楚,为何恨,虐恋情深的氛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