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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名字,是她不认得的人。但是既然这花儿画得不错,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赵宗宁向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造之材,她对掌柜说:“他今日可在?”“哟,赶巧了,还真在,在后头屋子里画新的呢。”赵宗宁顿时就起了兴趣:“将他叫来!”“……”掌柜的犹豫了。“怎的?不行?”赵宗宁有些不满。掌柜赔笑:“这位郎君性情有些古怪,小的怕他惹小娘子不高兴……”他正说得小心翼翼,突然从外冲进一个跌跌撞撞的小伙计,惊慌大声道:“掌柜的!不好了!顾郎君跟人打起来了!”赵叔安胆小,被吓得一抖。赵宗宁皱眉,伸手去拍她的手,生气道:“这是什么规矩!”赵宗宁生气起来,眉毛一拧,十分唬人。掌柜的赶紧赔不是,便要将小伙计赶走。“别走!”赵宗宁叫住他,“那位顾郎君跟谁打架?在何处打架?”“呃,在,就在后院,跟谁,小的也不认得……”赵宗宁将桌子一拍,对赵叔安的丫鬟道:“你看好安娘,我瞧瞧去!”边说,她从袖口抽出一根小软鞭来,在手心里掂了掂,看向掌柜的,“带路吧。”“……”掌柜抖抖索索地将她带去后院。赵宗宁一到后院,的确是见到有两位男子扭打在一处,只是其中之一的男子怎么看怎么熟悉,那男子面部涨得通红,反手禁锢住另一人的双手,倔道:“今日我非不让你去了!我就要这般捆住你!”“谢文睿你这蠢驴子!!!我要打你耳刮子!!!”被禁锢住的人,双腿直蹬,身子扭着想要挣脱,却敌不过另一人的力气,他也始终不放弃。而熟悉的那人,没错,正是谢文睿。赵宗宁不由又将鞭子在手心掂了掂,掌柜的都吓傻了,也不知这位小娘子到底何处神圣,突然就从袖口中拿出一条鞭子来!掌柜的急道:“快别打了!这位郎君,快放了顾郎君!”谢文睿憋着不愿放。顾辞骂得更为酣畅淋漓。赵宗宁生于王府,反正是从没见过这种骂人的劲头,她不由就将鞭子往地上一抽,“啪”地一声响,扭打的两人终于有些许回神。谢文睿回头一看,宝宁郡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的手一软,顾辞挣脱开来,抬脚就往谢文睿踹去:“叫你要捆我!”踹完,他当真要去打谢文睿的耳刮子,却没打着。因为谢文睿红着脸小声行礼道:“见过郡主。”顾辞回头看来,赵宗宁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掌柜与伙计全部“噗通”跪到地上,一个也不敢说话。赵宗宁看看顾辞,再看谢文睿,笑道:“有点意思啊。”手心里依然掂着她那宝贝鞭子。掌柜的给他们仨找了个屋子,他们坐在其中。赵宗宁坐首座,问谢文睿:“六郎君,不给我讲讲到底所为何事吗?明日你便要代表我大宋去辽国,你还在此处打架?脸上挂了彩该如何?辽国使官得如何看咱们?大宋的颜面还如何要?”谢文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顾辞痛快地笑了声。赵宗宁又问他:“这位顾郎君,你说,为何打架?”顾辞倒觉得这位传闻中的宝宁郡主,性子实在很得他喜欢,他毫不露怯:“学生我辛辛苦苦在这儿画花儿赚钱来哉!这头骡子冲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捆我,还说我要买了胭脂送去春风楼——”“顾辞!”谢文睿立即打断他的话。赵宗宁却已问:“春风楼,是什么地方?”谢文睿额头都出了汗,却始终不说到底是什么地方。顾辞嗤笑:“学生瞧郡主是那见多了大场面的人,有何好怕?春风楼是青楼!里头的娘子全东京城最漂亮!”“……果真?”“自然!郡主何时去看过一回,便知学生我没哄你,尤其里头的春娘,那手,那嗓子,那身段——”顾辞越说越不对劲,谢文睿伸手就去捂他的嘴,并转身道:“郡主!他不是有意的!”赵宗宁不满:“让他继续说,本郡主还未听过瘾呢。”“……”顾辞伸手推开他,哈哈大笑,竟然真的与赵宗宁聊到了一处去。谢文睿在一旁束手无策,他原本是来寻顾辞求首诗,好给小郎君交差。哪料到他瞧见顾辞在画花儿,他上回在春风楼将顾辞逮回去的时候,便见顾辞拿那小罐送予春风楼的娘子,只当顾辞又要去春风楼。的确是他冲动,但究竟是什么运道呢,竟被郡主瞧了个正着!这顾辞到底还想不想考进士了?!在郡主跟前留下这等印象,日后,陛下要如何看他?!偏偏顾辞与赵宗宁越说越投机,直说到赵叔安的丫鬟来询问,她才回神。她起身要走,并问:“顾郎君在京中还要留多久?是先回家去,还是三年后春闱再来?”顾辞笑:“我当个举人便已足够,并无心再考进士,此番来京城也是为见世面,更为赚银钱。”“为何?”赵琮宁诧异。“考进士不就为了当官?我才不当官,现在这样才自在呢!”这话对赵宗宁的胃口,赵宗宁听罢也跟着笑起来,她令澈夏给了他一张帖子,并道:“顾郎君有空来郡主府寻我,继续说那趣事!”“一定!”赵宗宁转身要走,顾辞与谢文睿一同行礼送她。她却又回身,对谢文睿道:“六郎君,你带上顾郎君同去辽国,将他扮作你家护卫,我会与哥哥说。”“……哦。”谢文睿虽不懂郡主为何要有此举,依然点头应下。顾辞却不满:“我还得在京中赚银子!不去那灰头土面的辽国!”赵宗宁冷笑:“我是郡主,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老老实实跟着谢六郎走吧!郡主府的侍卫会盯着你,别想溜,老实点!”“……”顾辞顿时苦不堪言,亏他以为这个郡主是个好郡主,与她畅聊那么久!赵宗宁走后,他回身又要踢谢文睿:“你这头驴!”谢文睿却在想,顾辞要与他一同去辽国,往返总要一个月,他倒高兴地笑了起来。顾辞更怒:“蠢驴!蠢骡子!踢你还笑!”他一跺脚,转身继续去画花儿,他得赚银子!没银子,如何再去春风楼看漂亮娘子?!赵叔安见她归来时甚为高兴,一同上了马车后,便问她为何。赵宗宁避开春风楼,挑那有趣的与她说了一回,赵叔安果然笑着靠到她身上。“那顾郎君生得白白净净,是安娘喜欢的模样。”赵叔安脸红:“你就知道我喜欢哪种了。”“我自然知道,再者,早知道早好,往后也可让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