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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公子,莫要答应这老不修!”“穆清公子,您千万别冲动啊!”穆清默然,他知道原主最尊敬的便是这唯一的叔叔,必定不想看到这局面。秦不昼将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穆清无声低叹,他知道这事总要有个终结,于是抬起头:“穆清,接受挑战。”不多时,一行人进入生死擂台。这擂台方圆十丈,地面坚硬。双方见礼,分立一丈外。比斗一开始,穆南峰就用上了十二分工夫。手中的剑就好似起舞的蝴蝶一般,一剑比一剑轻灵,众人不由为穆清捏了把冷汗。一个已经丧失理智的伪君子和名声良好的年轻人,谁都知道该选哪个,即便之前支持穆南峰的人现在也不希望他取胜。在众人眼中,穆清的状况实在凶险,然他却始终运着轻功,不紧不慢地闪避。穆南峰却突然躁动起来。“拔剑啊!你拔剑啊!”“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凭什么这么看我!”“凭什么父亲把最好的都留给了你!”“凭什么你能得到阿妩的垂青!”“凭什么你死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惦记你!”“你给我拔剑,不准逃!!”穆南峰恍惚间从穆清的面容里看到自己那早逝的弟弟,突然发了疯似的嘶吼着。他乱了章法,将剑胡乱朝穆清脸上身上劈砍过去。台下观战的江湖人这才知晓,原来这看似儒雅的穆南峰竟早已疯魔。穆清的眼神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平静。深邃的眸子寥廓得像将阴雨过后的晴空都收入眼中,却隐藏着凌厉的锋芒。就在这一刻,清风骤起。穆清漆黑的长发飘散而去,桃花眼冷漠如冰,左手微按剑柄,缓缓抽出那渗着冷光的剑。所有人眼前都是一黑。嗡!清脆的剑鸣声泛起,带着一股独属于这器中君子的孤傲寂寞。一抹来自天地间的清光呼啸而至,好似九天之上倾泻向人世间的纯银瀑布,撕开无尽的黑暗而来,比烟火更绚烂夺目。咔!好似骨骼破碎的声音在死寂的风中响起,紧接着一道猩红的血柱喷溅而出。穆清垂下持剑的手,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到地面上。一剑。那陷入癫狂的穆南峰,身形兀然像失去支撑般向后坠着倒下。穆南峰已经放弃了他的剑和心。穆清慢慢走过去,合上这男人的眼。男人眉目间的戾气被鲜血洗净,眼角一滴泪滑下。他和弟弟争了一辈子,也许曾经后悔。第56章攻君说:你掉马了。穆南峰之事虽让人有颇多欷歔,但终归是过去了。穆清了结了此间恩怨,也不想过多追究,比如那九鎏引的来源,比如严鸣和穆南峰曾暗中达成了某种合作,交易内容又是什么。有些事只是不愿深究。若真有人事事都明悟,事事都看破,反而活得不幸。穆清一剑斩杀那魔怔之人,毫无疑问给武林人士们无处奔涌的热情打开了一个闸口,在武林盟长老主持的江湖令交接仪式完毕后,武林大会便如火如荼地继续进行着。演武场上正战得激烈,秦不昼完成了装逼的工作,整个人都软踏踏的失去了干劲,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猫,一脸茫然地趴在轿辇边上发呆。一个小巧的油纸包递到面前,沁着桃花的香甜。秦不昼眼睛一亮,扑过去啊呜一口咬住。原来是穆清已换了身衣服回来。油纸包很小巧,他的动作太急,反而把穆清的手指都含在了嘴里。秦不昼隔着纸包感觉到一丝甜味,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指腹一酥,好像有电流顺着秦不昼的舌尖过到穆清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这样的情况已不是一次两次了。秦不昼似乎总不能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有多撩拨人。穆清无奈叹气,将手指抽出,把油纸剥开,捡出里面特地切成软糯小块的桃花糕投喂秦不昼。秦不昼满足地眯了眯眼,穆清看着他这模样,也忍不住弯唇,伸手揉了揉秦不昼的发顶。秦不昼的头发乌亮柔顺但偏硬,平日里都很随意地散着,或自己束成马尾。他好像总是很擅长糟蹋自己得天独厚的外表,但每次都面对自己时又格外擅长利用这优势。只是一个眼神,便能让自己失去一贯的克制。其实就算他不这么做,自己也会忍不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的。穆清无声叹息着,被懒洋洋的秦不昼捞进怀里蹭了蹭。穆清被他按在颈间,任由秦不昼毛乎乎的发顶把自己脸颊蹭红,微微皱眉。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最近秦不昼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秦梓里被左护法丢出去参加武林大会,被满身肌rou、几乎是四个他那么大的对手吓得当场就哭了出来,在对方靠近时不小心一拳把人打上了天。秦梓里呆呆地看着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口血的肌rou壮汉,嘤嘤嘤地掩面跑到秦不昼身边诉苦。“大哥你不知道!那个人有这——么大只!!真、真的好可怕啊qaq他一只手就能把我的头像捏蛋蛋一样捏爆呜呜呜……”秦不昼沉思一会儿,充满父爱光芒地摸了摸他的头:“我说,蛋蛋啊……”秦梓里:“?”“你还是一边玩蛋儿去吧,乖啊。”秦不昼随手从地上拾了快鹅卵石塞给秦梓里,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负手于背后,飘飘然离开了。秦梓里抬头看向秦不昼离开的方向,愣了好半天,吸吸鼻子:“呜……呃!大哥!呃!大哥不要我了吗……呃!”不停打着哭嗝,坐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大哥有了大嫂就,呃!不要我了……呜呜呜……呃!”路过的穆清看了秦梓里一会儿,塞了块兔子形状的绿豆糕给他,见他还是哭就面无表情地走开了。其实是僵着脸,穆清并不怎么擅长对付小孩和小动物,尤其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始哭闹的熊孩子。尽管秦梓里和穆清岁数一般大,早就不是个孩子了。最后还是魔教的老妈子左护法,毫不怜惜地把这只哭包拎了起来提回了家。对此,秦不昼的结论是:小鬼什么的果然还是太麻烦了……当然自己养的除外。自己养的小崽子,怎么哭他都不会嫌弃。怕的就是他该哭的时候不哭。秦不昼喝了一口婢女新泡的凉茶,为那怪异的味道皱了皱眉,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