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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浊的血液流淌出来,受伤和剧烈的疼痛让魔物发了狂一般,在地面上向后拖出两道长长的沟壑止住身形后又向他们冲来,两只眼珠子变成了血红色。“结防御阵,起!”伯伦再次下令,一挥手身后一队人立即打散原来的队形,结成一组如同扇形一样的阵队,斗气能量再次从他们身上冉冉升起,然后不知为首的伯伦做了什么,这些能量迅速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面强劲的防护盾,而伯伦却没站在防护盾之中,而是站在外面手握重型双手大剑。“轰隆”一声,被蒸发掉的雨水这时才从天空中倒灌下来,哗啦啦一阵仿佛要将所有阻碍它们的东西全部冲走。而亚述却被前后一攻击一防御迷住了眼,之前的战斗就让他就知道,伯伦对队伍的训练更多的是根据军队来的,也可以从中看出佣兵与正规编制的军队战斗方式有很大的区别,佣兵们强调的信奉的更多的是个人力量,而在军队中,团队发挥出的力量才更加重要,他们要的是服从军令,讲求的是纪律,即使是这些平时桀骜不驯的贵族子弟,然而一旦投入到战斗中,他们也唯伯伦的命令是从。那一招绝密杀招,亚述无法想象凝聚所有人力量而成的能量有多强劲,但可以肯定的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这股浩瀚的能量对自己身体的洗刷,那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身体崩溃,然而伯伦却拥有最强悍的身躯,别人承受不住的他却能引为己用,让身体成为能量传输器。而刚刚结成的防御阵,让亚述看到了魔纹在战斗中的运用,最简单的魔纹,经过有心人士的改良将之转化为其他人也可以运用的阵形,通过一些妙不可言的cao作,转眼就让这些能量凝聚起来来实现或攻击或防御的目的,对这些人来说,并不需要掌握多么繁奥的魔纹,只要简单实用便足矣。雨中的战斗尤为激烈,容不得亚述沉浸在精彩的片断中,猛烈的碰撞声、魔物的嘶吼声、战士的厮杀,冲破了遮天蔽日的雨势,就连龟缩在老巢的魔物都被惊动了,愈发不敢探出头去查看究竟。防御阵形早已崩溃,这些人已经另结成攻击阵型配合伯伦的战斗,而亚述也随时准备着挥出自己的精神力对魔物的脑部进行攻击,虽然不能给予魔物强大的物理杀伤力,但却可以重创它的脑袋。不过亚述望了望像要淹没整个魔渊的磅礴大雨,想到圣摩罗大师在记忆水晶球中魔纹与精神力的另一种使用方式或可称之为战斗方式时,心中不再犹豫,举起了手中的枯杖,通过枯杖凭空勾勒起可以驱动自然力量的魔纹。“砰”的一声,贝曼林被魔物击飞出去摔落在地上,很快有与这个魔渊截然相反的鲜红颜色随着雨水流淌开来,煞是刺目。“伯伦,小心!”随着亚述的喊叫,雨水迅速地向亚述手中高举的枯杖汇聚过来,飞快地凝聚成一条水龙,第一次使用,巨大的压力很快抽空了亚述的精神力,他甚至感觉到体内的精灵血脉都在蠢蠢欲动。“去!”枯杖挥出,水龙顺势飞了出去,向魔物汹涌冲去,伯伦在第一时间拎开了挡在水龙前方的一名队员,人刚闪避开,水龙撞上魔物,魔物发出惨烈的嘶吼声,伯伦甩掉了手上的人趁机攻了过去。而亚述却因精神力的抽空身体一顿就软了下去,原本的斗篷在力量冲激之下已失去了作用,哗哗的雨水兜头浇下,激得亚述身体一阵阵发冷。被伯伦逮住了机会,趁着魔物力弱之机一举轰杀了魔物,魔物终于轰然倒下,还能够坚持着站着的队员们发出欢呼声,不顾雨水都冲进了嘴巴里。而伯伦不顾查看魔物尸体的情况,飞快地冲回到亚述身边,看到他狼狈脱力的模样皱了皱眉,从空间魔具中另取出一件干净的袍子包住他,直接将他裹在了怀中。亚述感觉脸上更烫了,可现在脱力的他根本无法反抗。“唉哟,堂兄,你就不顾受伤的堂弟了吗?”贝曼林耍宝地喊叫,如此尽情表演都没能得到伯伦的一个回眼,他此刻正在亚述的指挥下收取魔物身上的部位,包括魔物的血液,亚述准备今天过夜的时候一定要将设想中的卷轴做出来。“行了,难道你也想享受小亚述一样的待遇?”另有人扶起贝曼林并给他疗伤,说出这话时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仅是想一想都让人毛骨悚然。贝曼林也因这话抖了抖。贝曼林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小声跟队员嘀咕:“你们就不好奇小亚述是怎么使出刚刚那招的?召唤水龙啊,那不是水系魔法师的魔咒吗?”那么大一条水龙,天,中级魔法师也不能轻易使出来吧,当然,这铺天盖地的雨水也帮助了他,可亚述是个魔纹师啊,没看到他用什么攻击型魔具啊。那人没好气地在贝曼林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贝曼林顿时像杀猪一样叫起来。他都想跟队长一样嘲讽一番贝曼林的愚蠢,有眼睛的谁看不出小亚述的不同凡响之处,就连队长也是,可有些秘密不该从他们的嘴里流露出去。将魔物分尸后一队人迅速撤离,接下来的行程倒安全得多,没再碰到什么高等魔物,中低等魔物又龟缩不出,因而他们行进的速度反而加快了,直到找到了夜间休息之处。一路上,亚述都缩在伯伦怀里,随着他的奔走起伏着,并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与他的人不一样,沉稳而有力,在彰显它的主人的强大。亚述很羞愧,他到底有多矮有多轻,让伯伦抱着他一路行走丝毫不减速,仿佛只是带着一个份量轻松的包裹没有造成一点负累,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吗?要不要这么打击他。至于贝曼林等人时不时发出的笑声直接被亚述忽略无视掉了,他看不到听不见,最后真将自己催眠得睡着了,直到宿营地才醒过来。不过面上羞愧,亚述心里却快活得要飞起来了,哪怕伯伦骂他不要命了抽空精神力想要精神海崩溃自寻死路,也被亚述另外翻译成了关心的爱语,嘴角一直是扬着的,耳朵根一直是红着的。雨停了,贝曼林在露天里准备晚餐,一边不时地瞄向亚述的帐篷,当然,这些天亚述和伯伦是宿在一个帐篷内的,一边神情恍惚,以致手下差点放错了调料毁掉一锅汤。“你小子想什么呢,不会因为队长这样你也开了窍了?”这小子可是一向马大哈,对所谓的男色女色都没啥心思的,现在这么一副鬼样在想啥呢。“去!”贝曼林慌忙抢救锅里的汤,完了才用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从来没想到我堂兄会有这么……”贝曼林琢磨了会儿才不得不用上了一个词,“温柔体贴的一面,会吓煞人的。”那人嗤笑一声:“等你哪天恋爱了说不定也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