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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坚硬带粗长黑刺的荆棘丛……更不幸的是,敖玄当时下意识立刻就想把脚抽回来,结果却接二连三地踩上了更多的荆棘尖刺……僵立片刻后,他回头看看安全的来路,果断侧身躺倒,慢慢试图把双脚抽回来。于是,转身赶回来的敖沂,看到的就是狼狈躺倒在浑浊水洼里的敖玄。敖玄的人形,同样是高大威猛,天生不怒而威、气势逼人。只不过,此时他看起来十分窘迫,同时,眼里还有着隐秘的欣喜。“你——”敖沂突然莫名有些想笑。希图也差点没绷住脸,他清了清嗓子说:“火刺荆棘特别锐利,铁甲兽的脚掌都扎得穿,你还好吗?”“都扎哪儿了?”敖沂忍笑走过去,伸手,意欲拉对方一把。从敖玄的角度抬头看去,西西里海王子的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还带着友善关切的笑意,再加上对方主动伸出的手我的海神!“谢谢,我、我——”敖玄不由自主地伸手,但他马上发现自己的手掌沾了乌黑的淤泥、看起来脏兮兮的,而对方的手却白皙又干净。敖玄仓促地收回手掌,尴尬得无以复加,飞快地坐起来。“?”敖沂讶异挑挑眉,伸出的手掌停在空气中,半晌才收回来,他倒没生气,只猜测对方可能是天生性情古怪罢了。瑞瑞说得没错,敖玄果然是有点点怪……不过都特地走了回来,敖沂就顺便提醒一句:“敖玄,那火刺赶紧先拔了,它有微毒,伤口会麻痒红肿,再擦点儿——”敖沂反手扯过背着的兽皮袋子,一阵翻,掏出个药囊来,说:“嘿,接着。自个儿上点药,你回河边去吧,我们先走了。”希图在旁边,用骨刀将那丛荆棘尽量拨开。“我好了!”敖玄忽地站起来,就像没事龙那样,捏紧药囊,刚才他匆匆把刺入脚掌的尖刺大概拔了。所以呢?敖沂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思维。“谢谢你、你们帮我。”敖玄一本正经地表示,“你们是要去捕猎吧?我去帮忙可以吗?”☆、第15章幸运龙敖玄一本正经地询问,“你们是要去捕猎吧?我去帮忙可以吗?”“你?”敖沂哑然失笑,婉拒道:“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这样,你还是回河里去养伤吧。”“我真的没事!”敖玄异常坚持,黝黑深邃的眸子泛着些许紫色流光,再加上他那浓黑的眉以及绷紧的脸,幼崽看到估计又要害怕了。希图也不赞同:去抓角牛有我兄弟俩就足够了,你一条陌生龙,凑什么热闹?“别逞强,火刺荆棘发作起来非常难受的。”希图劝道。“我保证!”敖玄看来是铁了心要跟着,努力作发誓状:“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我只是想报答你们。”三人僵持好半晌,最后天真的是要黑透了,无奈之下,捕猎小队只好临时加塞个敖玄。*****小半天后,敖沂才疲惫吁了口气,揉揉手腕,满意地打量着猎物——一头成年角牛。敖玄表现得非常积极:处处跑在前头,事事争抢着做。此刻,敖玄正学希图,用藤蔓把猎物捆起来,表情严肃,一丝不苟。“敖玄,你还好吧?”敖沂嘴角微抽,“角牛群被激怒是很可怕的,不管多强的兽人,被连踢带踩几百下都会出事。”“我没事。”敖玄站起来,手上沾满角牛血,腰间简单围着块兽皮——那是敖沂把背着的兽皮袋子拆了让他围着的,如今的圣湖不比从前,有不少雌性,兽人裸/奔就太失礼了。是的,希图身为圣湖的主人,见敖玄那么拼命帮忙,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你别跟着、你回河里去”之类的话。“走吧,家里该等急了。”希图提醒,他刚抬起一半角牛时,敖玄就十分自觉地去抬起了另一半。希图见状,赞扬地弯了弯嘴角。敖沂刚把骨刀收好,抬头见了赶紧阻止:“别!还是我来抬吧,你那脚掌不是被扎伤了吗?”“没事,小伤。”敖玄坚持不肯松手,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之色,大踏步往前走,还不忘回头轻声招呼敖沂:“你快跟上,别离得太远。”希图倒没觉得有什么:敖玄那么高大强壮,抬头角牛不是问题;再说了,他走在前面,不担心他会做什么。“沂儿,赶紧的。”希图催促,同时不动神色地把他约束在身边一起走。就这样,初次来西西里的敖玄,在免交海礼进入西西里海后,又得到了进入圣湖的允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敖玄是非常幸运的。******圣湖的夜晚,木屋里本应该是食物飘香、一家人其乐融融共进晚餐的,但今晚不一样,因为敖泱敖康父子俩还在湖底。“你叫敖玄是吗?”青哲勉强提起精神招呼陌生海族客人,“别拘束,进来吧。”敖玄站在门口,好奇扫视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高大宽敞的木屋,温暖舒适,桌椅台柜俱全,火塘烧得很旺,上面烤着新鲜角牛rou,油滋滋、泛着鲜亮的光,香气扑鼻,诱得人不停分泌唾液。陆地上兽人的家是这样的!“进来啊。”敖沂熟门熟路地把骨刀弓箭放回原处,再换掉泥泞脏污的靴子,他从来把这里也当成家的,同时小声透露道:“哲叔,敖玄说他家乡也有龙是跟康弟差不多的情况。”——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敖玄是主动提起的,因为他晚上在暗河休息,而且是在靠近圣湖出口不远处,早上敖康发作时,他听了个大概。“什么?”青哲立刻精神一震,蹬蹬蹬几步过去,激动地拽住敖玄的手、把他拖进来,焦急问:“真的吗?那你家乡像我们康儿这样的龙,最后都怎么样啦?”敖玄比青哲快高了一个半头,被陌生的陆地雌性抓住手,敖玄浑身不自在,很是无措,尴尬地看敖沂。“……你家乡在哪儿啊?离西西里远吗?你那里有祭司的吧?我们康儿现在需要祭司!”青哲急得要冒火,犹如落水抓住浮木般,死死抓住敖玄不放,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客厅里还有几个成年的龙族,他们正跟希图小声说着话,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敖玄。“好了哲叔,咱们坐下慢慢说。”敖沂回屋翻了件长袍出来,过去把青哲劝开,再把袍子塞到敖玄手上:“你快穿上衣服,沿岸木屋里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