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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等他,方宜臻内心不停腹诽,不就是去朋友家睡了一晚吗,如果不是他半夜发疯,他哪会怂到躲去别人家啊。坐进车里,方宜臻终于忍不住了,咳了一声:“那个,我真的没偷答案。”邵季泽看着前方,淡道:“我知道。”“嗯……”方宜臻绞尽脑汁,道:“何开宇有题目没搞懂,所以我才去他家住一晚,顺便跟他一起复习的。”“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自由。”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方宜臻还是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地青筋暴起。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有意思吗?方宜臻来了气,冷下脸扭头看车窗外,车厢内陷入沉默之中。晚饭时,两人面对面而坐,气氛更是诡异,方宜臻真是快被气死了,他一撂筷子,肃容道:“邵季泽,我有事跟你说。”邵季泽抬起目光,无意间瞥到什么时,顿住了。方宜臻还对骤然凝滞的气氛毫无所察,自顾自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毛病?”邵季泽仿若未闻,目光只紧紧地盯着某处,瞳眸之中卷起黯沉的风暴。方宜臻低头看去。领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锁骨边缘的吻痕若隐若现。方宜臻立马抬手想挡,然而邵季泽却倏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揪着衣领,往下用力一扯。嘶拉——大片大片的吻痕和青紫的揉捏指痕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眼前,邵季泽手指轻颤了一下,浑身都僵硬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隐隐发黑。所有的感官知觉好像都消失了,他一把握住方宜臻的肩膀,声线沙哑而轻颤:“是谁?”是谁?刚问出口,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答案。昨晚,方宜臻去何开宇家借宿了。而他们平时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友,自己就数次看到他们勾肩搭背状似亲密。却原来,原来……邵季泽整个人都好像被暴虐的情绪cao控了一般,胸腔内的心脏一阵阵地钝痛,痛的他快要无法呼吸,他吃吃笑了笑,眼眸一片虚无,就像幽深的深渊一般,只余黑暗与绝望。随后,他轻柔地抚上方宜臻的侧脸,柔声道:“你、喜欢他?多喜欢?你们做了?”方宜臻一时被邵季泽那诡异的表情惊到,动弹不得。邵季泽稍稍靠近一点,鼻尖几乎要顶上他的:“回答我,你们做了?你把自己给别人了?”方宜臻下意识摇头,想要退开,却被邵季泽强硬地环抱住了。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轻蹭过方宜臻的鼻子:“你为什么总是撒谎?”他的指尖轻轻抚上方宜臻胸前的吻痕,低笑一声,声音到最后竟有一丝哽咽:“你原本是属于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要我?我就这么可怕吗,你一定要把我丢了?”方宜臻头皮都快炸了,他真害怕邵季泽下一秒就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于是想也不想,直接一拳挥到了邵季泽脸上,直把人打得偏过了头:“你清醒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能不能听我讲话?!”邵季泽轻轻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一片疼麻的侧脸,慢慢地转回了头。方宜臻重重地喘了口气,飞快道:“我跟何开宇只是朋友!这些、这些痕迹,都是你这个混蛋干的,你他妈是不是完全没一点印象啊,啊?你他妈非要我来说出这么羞耻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他妈的爽完就回去睡觉,老子痛的要死你就跟没看见一样,凭什么现在还要我来迁就你啊?!”越说,方宜臻越觉得自己可怜,所以最后几乎是在吼了。不知道是被他的吼叫震慑住了,还是被他话的内容惊讶到了,邵季泽硬生生呆愣了近半分钟还没能消化完全。随后,他僵硬的表情才开始逐渐变化,一种于惊疑和不可置信中掺杂了狂喜的神情逐渐漫上他的眉眼。他的嘴唇微微轻颤,眼睫毛低垂,方宜臻甚至有种错觉,好似他下一秒就要不争气地落下泪来。也许是被他这种神情触动到了,方宜臻深深地呼出口气,放缓了语气:“你有梦游症,自己不知道吗?”邵季泽过了许久才讷讷地轻声说:“小时候有,初中后就没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你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到我房门前,然后那次……”他含糊带过,“总之,你就是不记得了……然后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我就没主动提起。”邵季泽隐隐有些恍惚。他想起大半个月前第一次梦到生动鲜活的顾谨的景象,到现在一幕幕还活灵活现就在眼前,原来,那是真的?他、真的,已经拥有了顾谨了?用尽全力按捺□□内翻腾的激动之情,他低头,看向方宜臻狼藉一片的胸前,艰难道:“所以,这些也是……”方宜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对啊,就是前天晚上,也不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跟发疯了一样,我流的血大概有一管子那么多吧。”“……”邵季泽良久无言,最后伸手,紧紧地把方宜臻抱紧了怀里。他双手轻颤,头埋在方宜臻的肩窝之中,方宜臻听到他不停地低喃着对不起,带着深重的愧疚和自责,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宜臻做了如此粗暴的事情的自己杀了一样。一点温热顺着脖颈往下滑,方宜臻内心一震,突然发现,诸多的苛责和训斥都说不出口了,于是他只好叹了口气,拍拍邵季泽的后背以示安抚。“小谨,我爱你。”***宜臻。我有这么可怕吗?因为是你先扔掉我的,所以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的,对不对?毕竟,我爱你呀。☆、第40章三十五期末考当天,严寒天气冷意刺骨,邵季泽强硬地给方宜臻套了四条毛衣一件大衣再围了两块围巾才允许他出门。方宜臻穿的跟个球一样,笨重地从车里“滚”了下来,他艰难地把书包背上,面无表情道:“我进去了。”邵季泽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上下看了一圈,然后皱眉道:“是不是穿少了。”方宜臻:“……我的手已经贴不到大腿了。”“最近流感严重,要小心一些。”见他还要唠叨,方宜臻马上跟他挥手说了再见,转头就进了学校。一进学校,方宜臻就去了洗手间把围巾拿下来,再脱了两件毛衣,顿时轻松不少。他比较扛冷,通常冬天一件毛衣一条外套就够御寒了,这次被邵季泽套了这么多衣服,汗都闷出来了。他长长地呼出口气,把衣服塞进包里,然后走进班级,在自己座位上坐下。考前同学们没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