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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紧要的,当然是要先救王爷!”皱着眉打断了薛逸的话,良妃冷着脸,厉声道:“王爷乃千金之躯,怎能受此牢狱之灾,此处高手如云,随意派遣三四名,便能成功将王爷救出,有王爷坐镇,方能事半功倍!”在心底嘲笑着良妃的没头脑,但面上,薛逸到底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他只是冷静道:“娘娘,王爷被燕帝所擒,将其关在大理寺,必然是派了重兵把守,部下机关重重的,其目的,就是引我们去救王爷,我们若是去了,便是自投罗网……”“呵。”冷冷地看着薛逸,良妃忽然用力拍桌,怒道:“薛逸,你三番四次拒绝本宫要求,推三阻四不肯去搭救王爷,莫非你是想借此机会除去王爷,从而取而代之?!”闻言,薛逸猛地抬头看向良妃,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他的眼神冰冷彻骨:“我誓死追随主上,天地可鉴!”“你——”本能的感觉到了杀意,良妃多少有些恐惧了,她张了张嘴,只脱口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到底不敢再说出口。只是她心里十分气愤,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想着待淮王归来后,一定要让淮王好好惩罚薛逸一番。然而一想起淮王,她就又不由地想到淮王此时或许正在牢中受罪,心里难受,于是便忍不住,再一次瞪向了薛逸。这,便是开头的一幕。第97章7.27今夜,纵然外头局势紧张,但是高墙之内的皇宫大院,依旧热闹非凡。燕帝的生辰宴会,并未因为淮王意图谋逆之事而中断停止,而是照旧进行着。但凡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带着自己的夫人入了宫,有甚者,还带了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并且特地让她们梳妆打扮一番,想着若是能入了哪个皇子的眼,便能从此一跃登天。理所当然的,这些大臣,大部分都是将主意打在燕文灏和燕文远的身上。毕竟如今看来,燕文灏和燕文远二人,便是最有机会,被册封为太子的人选。到了御花园后,内侍们便照着每个官员官阶的大小轻重,一一替他们安排了位置,女眷们的位置则是安排在了后宫妃嫔之后。慕纪彦来得不早不晚,他一到来,就有不少官员向他拱手行礼,他都一一点了头。他是左相,位置自然被安排在了文臣首位,右丞相路严明则在他后面,位居第二。而武将那里,第一本是云琛的位置,但云琛这些年来,都不曾出现过,故而,都是空着的,不过燕帝也就这么默许着。燕文远到来的时候,许多官员都停下谈论,一拥向前,纷纷笑着向他行了礼,随后又跟他攀谈起来。燕文远也始终带着笑意,耐着心着他们寒暄,好半晌,才终于从群臣的包围中走了出来,而后就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他的位置排在慕纪彦之前,与慕纪彦相隔地极近,故而在落座之后,他便转过头,朝着慕纪彦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慕大人,怎么只有你一人,慕夫人呢?”慕纪彦闻言,抬眸看了看他,抬手对他作了一个揖,回道:“内子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至今身子还有些许不适,大夫吩咐需要静养,不宜走动,便没一道前来。”事实上,自从被罚了闭门思过之后,慕纪彦就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徐梓棋了,她整日都呆在屋内,安静无比,也甚少出现,而这一次,她亦是拒绝了慕纪彦,借口生病了,不愿入宫。经过几番事情,慕纪彦对徐梓棋俨然已经生了怀疑之心,日渐冷淡,自然无法再如同以前那般,故而听了她的托词,便也没有多言,只是吩咐了府里的大夫去替她诊治,之后就自己带着慕言,出了门。“原来是病了,难怪好些日子都不见慕夫人入宫了。”笑了一下,燕文远想了想,又说道:“母妃她甚是想念慕夫人的,前日我入宫时,她还跟我提起过,说是慕夫人都不入宫去看她这个jiejie了,她还担心莫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惹得慕夫人生气了……”“不过,今日听慕大人这么一说,若是母妃再提起,我便能跟母妃好好解释一番了,也免得她总是记挂,忧虑着,影响了心情。”端起酒杯,慕纪彦饮了一口酒水,听了话后,就淡声应了一句:“有劳贵妃娘娘记挂,我先代内子谢过了,回去后,我自当会转告内子,让她病好后,入宫去会见娘娘的。”“……”燕文远本是想要借着这话题引申出去,跟慕纪彦多搭些话,跟他打好关系,但他这会儿看着慕纪彦神色冷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态度也逐渐转冷,他眯了眯眼,微微颔首后道:“这样甚好。”之后,便撇开眼,不再开口搭话。他感觉地出来,慕纪彦并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触,既然如此,他强求亦无用。恰好这时,伴随着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燕帝便与德贵妃相携着,二人一道缓缓走了进来。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后,本来正在互相寒暄的官员们便都齐齐跪了下来,低下头,高喊行礼。等到燕帝和德贵妃两人走至上座,落座之后,他们转了转身子,又高呼了一遍万岁。抬起双臂,燕帝威严道:“免礼,众卿家平身吧。”“谢陛下。”燕帝的视线一一扫过了下座的每一位大臣,把他们的各自的神情都收入眼底后,忽然出声问道:“众卿家可知,在如此危机关头下,朕为何还坚持一定要办这场寿宴?”群臣闻言,面面相觑着,谁也没有站出来回答。拨弄了一下大拇指处的玉扳指,燕帝看了看他们,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路严明身上,他问道:“路爱卿可知道?”站起身来,路严明思索了片刻,低声道:“这……微臣不知。”摆了摆手,示意路严明坐下,之后燕帝的目光掠过他,扫向众人,他冷声道:“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不少人是与淮王有所勾结的,但却没有在名单之上,侥幸逃过了这一劫,朕不提,不代表就此放过了你们——”众人听着,都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低下了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哪怕他们本是无辜之人,但是在握有天下生杀大权的帝王面前,他们就犹如蝼蚁,性命亦是不值一提,是死是活,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而燕帝又是多疑的性子,对于胆敢窥视他皇权之人,从来都是宁可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