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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越老越sao,感情这是故地重游,故情重温来了,还带来的后生,还一样的俊……柳五脸上便明显得有了愠色,跨开几步,跟李沉舟和老太婆拉开距离,眼光四顾,所见之处皆不入眼。李沉舟瞬间觉得尴尬,再看柳五,知道孙婆婆的话定是惹着那厮了,赶上几步,搭上柳五的肩,安抚地拍了几下,回头向孙婆婆笑道:“一个夏天没来,就惦记着婆婆的馄饨了,听说婆婆秋后就要跟着儿子离开南京,怕是以后都吃不到了。”孙婆婆就道:“是啊,下了一辈子馄饨,现在老了,越来越下不动了……我就去给你们装来。”等老人走开,李沉舟拉着柳五坐下,“孙婆婆人老了不会说话,柳总管担待着点儿,别往心里去。”柳随风轻哼一声,“晚了,已经往心里去了。”李沉舟啧出一声,去拍他的腿,“孩子气!”柳五见状也来拍他的腿,打了两下就摸住不放,渐渐地往胯/下滑。这时孙婆婆端着两只碗过来,李沉舟忙按住他的手,抓在掌里。孙婆婆揭开锅盖捞馄饨,盛好一碗,先端上桌。李沉舟把碗推给柳五,取个勺子给他,“你先尝尝。”这才放开他的手。柳随风拿着勺子拨了几下,“怎么没辣子?”李沉舟挑了几滴辣油到他碗里,“你胃不好,吃一点就行了。”红红的辣油在汤里漾开,红得发亮。柳随风不悦,“就这点?”李沉舟无奈,又滴了两滴,柳五道声“好小气的大哥”,勺子搅了一搅,低头开吃。第二碗馄饨上来了,李沉舟沾了点辣子到汤里,兜一粒馄饨进勺,凉了一会儿,送进嘴里。旁边柳随风三五口就吃掉大半碗,李沉舟问他“觉得如何”,回道“就馄饨来说,味道很好,可是毕竟只是馄饨,吃得不咸不淡不疼不痒,只怕过不久又要饿了”。李沉舟轻叹:“柳总管总是那么实际!馄饨本来就不是用来当作正餐的。”柳五轻笑:“做总管的,非实际不可啊!”很快吃完,柳随风坐在一边听李沉舟跟孙婆婆聊天,颇有点依依惜别的意思。老婆子既舍不得这干了大半辈子的营生,也舍不得李沉舟这个老主顾,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李沉舟耐心地跟这个老妪聊天,神色间也颇为遗憾。柳随风偶尔摸一摸腹部,感觉不出到底是吃饱了还是又饿了,被李沉舟察觉,笑问:“再来一碗?”柳随风忙道:“再来一碗东坡肘子比较好!”李沉舟忍不住微笑。渐渐地天晚了,李沉舟终于站起,向孙婆婆道:“以后都吃不到您下的馄饨了,不过您跟儿子住一块儿,也算合家团圆,老有所依。”孙婆婆半是伤感半是赞同地应着,提着小风灯送二人出得门来。到了门口,李沉舟又跟她话别半晌,才被柳五扯着手走了。孙婆婆的声音在身后响着:“两位看得见路吗?把灯给你们?”李沉舟应道:“不用了,孙婆婆多保重!”天光暗蓝,柳随风抓着李沉舟的手走了一段,道:“城里有名的小吃馄饨多的是,大哥还怕没得吃?大哥那么留恋那老婆子做什么,又不是大哥的娘!”李沉舟轻拍他的屁股,也不打话。柳五自顾自说下去,“大哥的娘若是活到现在,想必不过五十左右,模样该还是很美的,好好装扮一番,不比萧西楼的夫人差。”李沉舟莞尔,想一想李萍年轻时的面容,觉得柳五的话大体不错。这边柳随风接道:“不知道老太太若是健在,会不会喜欢我,愿不愿意认我做干儿子……”李沉舟道,“我娘脾气冷得很,跟你颇像,说不定会喜欢你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是吗?”柳随风在夜色里望见李沉舟的笑容,顽心大起,大臂一张抱住李沉舟,头埋到他颈间又亲又咬,问着:“那我到时候叫老太太什么好呢?丈母娘?”李沉舟一巴掌打他屁股上,“浑话!跟着一块儿叫娘!”两人坐车回到鼓楼,又吃了些东西。柳五还在楼下喝猪骨汤,李沉舟先回房洗澡。等他穿着睡袍出来时,柳随风正坐在房里跷腿休息。“去洗澡吧!”李沉舟看了他一会儿道。柳五打个哈欠站起来,“累得慌——”李沉舟没接话。柳随风面对着他,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很快脱得只剩内裤。李沉舟站着打量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柳五上前一步,刚碰到李沉舟的肩膀,李沉舟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腰,轻轻一捏,“去洗澡吧!”柳随风半怔,嘴角斜斜一翘,转身进去了。李沉舟立在原地,等到浴室的门关上,有哗哗的水声传来时,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将柳五脱下的衣服一一捡拾起来,归纳放好。抖落衬衣时,从内里冒出翠绿一角,扯出一看,是一个缎子手绢,嫩嫩青青,正是春草葱茏的颜色。只不过时间长了,有些泛白褪色。李沉舟对着那手绢看了一会儿,照旧原样塞回衬衣的贴身口袋里。浴室里面,柳随风舒展四肢躺在池中,任温暖的流波一浪浪从身上漾过,拍打得人昏昏欲睡。他的肢体是放松的,他的大脑却在忙碌地工作。他在考虑一个问题:李沉舟迄今只字不提昨晚上的事,意味着什么?当然这里面有很多种解释,不过哪一种才是真实的,这有一点不易判断。柳随风在水里思量了一会儿,有些微得不耐烦。他本不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对于李沉舟这个逢场做戏的对象就更加没多少耐心。说到底,他对李沉舟的耐心差不多都是被迫的,李沉舟是帮主是大哥,不耐心不行。帮主、大哥加上床伴,就更需要极微妙极精深的耐心了,这对柳五是个考验。柳随风自然并不惧怕考验,但时间久了人是会疲劳的,一疲劳难免出点纰漏举止放肆,譬如他会忍不住去咬李沉舟。幸而李沉舟并不在意,只当他偶尔兴奋过度……柳随风在池子里泡了许久,终于懒懒起身,拭干身上的水,套上浴袍出去。他准备跟李沉舟调一会儿情就好好睡一觉。他不是不能一连两晚尽情纵欲;只要他想,体力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今晚不想做齤爱,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何况李沉舟的身体已经让他有点乏味了。暖黄的灯光罩在床头,李沉舟半敞着睡袍,正坐在床上,似在等他。柳五把被子一掀,侧身上床,湿渍渍的脑袋贴到李沉舟身上,“大哥——”手探进睡袍,在厚实的胸肌上来回抚摸。两块发达的胸大肌偏下的位置,是两颗瘪而大的乳齤头,捏多了之后,硬挺挺的,柳随风忽而想起昨夜摸的莫艳霞的奶齤头来。李沉舟一手抚上他的后脑,从后往前顺插/进柳五的头发,一直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