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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角都没注意,盯着粼粼水光,虫鸣窸窣,偶有鸟惊声,溪水潺潺,谧而不喧;幽静无比。他过来挨着傅闲情坐下。“你来干什么?”“放心不下!”低语道:“对不起!”“有什么值得道歉的!”“我应该早点回来认识你。”他静默一阵后说了这几个字:“相逢也未晚……”“对!”他无比肯定道,也不知道自己在肯定什么,只知道若晚一点,这个人的心永远不会在他这儿,心跳很快,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后怕。“明天入城有什么打算?”“先带你吃顿好的。”他晃过脸笑笑;月色美如斯,人亦如此。“也只有你养得起我了!”他幸福无比道:“总算说了句良心话!”傅闲情撇眼道:“有什么可得意的,天下在谁手,不是你养我,就是我养你。”“嘘……有人来人!”军中的磨砺,让他对周围的动静警觉性很高,他立即拉起傅闲情走进密林,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个黑子蒙面人道:“大人,一切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听我的命令再动手。”这个人的声音很浑厚,不过听起来年纪不大:“秦郁来了?”“怎么了闲情?”乐少歌的声音压得极低问了一句。“秦郁?”傅闲情蹙眉。“谁?!”黑衣人察觉到附近有人,立马朝这边走来!乐少歌将傅闲情带进了地势很低的缓坡下:“闲情别动!”见势不对,立马将傅闲情扑倒在沟壑中,还好乐少歌穿的是黑衣服。黑衣人谨慎的探查了一下四周不妥,便转身离开了,回去回过话之后,他们各自朝两个方向走了。“人走了!”他笑笑:“我知道!”“还不滚!”“不想……”第二天,他们入城后,便找了此处最好的酒楼住下了,面朝漠逻海,风景甚是阔大雅致!忆南出去闲逛了一圈回来,进门遇见了出门办事回来的清商。清商见她,看了一眼,径直进去了。“喂,站住!”她叉腰立于门口,引来吃饭的顾客回头观望。清商立在了那里,一身黑衣,风度凌拔,气势自震一方,也是一表人才啊。忆南这才走进去:“哼!没看见本姑娘先到门口吗?”然后径直走进去,插身而过,给了清商一个女士优先的脸色。清商一脸冰,然后闷了一句:“死丫头!”“你再说一遍!”忆南耳朵也太好使了,转身走了回去,指着清商问道。四下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什么谁家的姑娘这么放肆呀,日后定嫁不出去之类的,清商闻之,垮脸欲笑,明显的嘲笑。“管你们什么事!”准备大开骂言。“忆南!”楼上一人唤到,声如环佩清越,令人耳新心明。皆抬头看上去,却只看见了进去的背影。忆南默不作声的立马上楼去了。然后再坐的,有心思的便开始向掌柜的打听,掌柜的被封了口,也无可奉告呀,那些人只好悻悻作罢!清商回道:“主上,都安排好了!”“嗯好,闲情走,我们去游漠逻海湾。”傅闲情太招人,他们便从酒楼后门出去的,走了一段路便上船了。碧海蓝天,云端积雪,万里几净,海天空阔,漠逻湾当地人心中可是圣地。傅闲情看书累了,不知不觉斜靠在榻上睡着了。“主上!”清商小声道。“清商!”乐少歌轻轻的放下茶杯,声音却是责备。虽然清商的声音很小,他还是怕惊扰了傅闲情休息。“属下知错!”清商准备离开。乐少歌跟着走了出去,海风带衣衿,他立于船头,望着阔海:“庄将军什么时候回城?”“属下已经通知庄将军了!他正在巡视边疆各地,接到主上的消息,现在正在赶回途中!”“好孤知道了……你带忆南上岸,让那边准备酒菜过来!”“是!”清商捏了一下手,转身朝走廊里面走去。君命是从暮□□临,海风习习,沿岸灯火早已点燃,倒影通明,可以看见远出灯下来往的人,有的悠闲散步,有的驻足的闲聊,有的望着海上几艘偌大的船只,零散的航游海上,如同几颗夜明珠,坠浮在偌大的海面,闪闪发光……他们很是享受这番惬意,青年男女也投去羡慕不已。乐少歌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扬声朝外面喊,“闲情,饭菜都快凉了,快进来吃饭!”他在等最后一缕绻阳夕辉隐去……乐少歌叫了三次他都没进来,只得亲自出去请了:“傅闲情?”没理他!“今晚上,休想吃东西,就连水你也别想喝!”他气冲冲的转身进去!若有乐菡,此时良辰美景,定然把酒临风,月下畅饮……傅闲情笑笑,转身进去。“给!”乐少歌见他进来,气一下子没了,好心的把筷子递到他手上。“今天晚上不上岸?”“随你,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孤能奈你何?”他喝了一口酒,无奈摇摇头,自顾自的笑。“主上,这是皇城送来的信函!”“什么事?”他放下酒壶道。“昃大人说阡邑国的驸马和公主下个月要来青阎,问主上是否回去?”乐少歌重重罢下筷子:“他阡邑国小小公主驸马,难不成还要孤亲自接待?让昃顾自己处理!”“是!”清商退了下去。第二天清晨,漠逻海上雾茫茫的一片,他们的船早已靠在岸边。“主上,不好了!”清商急跪回禀,神色紧张。乐少歌正自己穿着鞋子:“出何事了?”“主上,密探来报,庄将军中计,被引入阡邑境内,被困在蓝沙湾。”“怎么回事?”“事发突然……”清商还未说完,乐少歌截断他话:“孤不需要借口!”清商答道:“是!”乐少歌凛然一扫袖:“传孤口谕,八百里加急枫城,让安王去告诉简尨,敢在孤面前耍花样,明天就让他度桦城消失!”“是!”清商起身,疾步离去。傅闲情见清商匆忙离开,都不曾给他打招呼,他踏进屋里,见一脸怒色的乐少歌:“出什么事了?”“敢动我青阎的大将,孤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他起身欲走。“你干什么去?”他出手拦在乐少歌前面。“调兵!”“调兵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后果!”“庄浅不仅是我青阎第一将军,还是孤的生死之交,孤不能见死不救!”“人当然要救,关键是怎么救,你这样莽撞行事,只会挑起两国战争,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