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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挂了两天,覃晓峰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兔子。难道他的推断是错的?又或者,冯子凝已经放弃关注他的首页了?覃晓峰原本有八分的耐心,但经过两天的等待以后终无所获,他的耐心渐渐地减退为五分。他估摸着自己只能等到下周,过了下周,他很有可能侵入安保系统,直接锁定冯子凝注销账号时使用的那个IP地址,获得终端所在地的位置。无论如何,这样做确实很不好,为了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得在下周以前先想出另一套方案,以便能在不触犯安保系统的前提下达到自己的目的。“你觉得呢?”蒋悦湖问,“晓峰?”听见自己的名字,覃晓峰回过神。面对蒋悦湖的疑惑,他愣了愣,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你说了什么?”蒋悦湖不介意地微笑,说:“我说,荔枝很好吃,就是太容易上火了。”覃晓峰也笑,说:“你喜欢吃的话,我让我妈再寄一些过来。”“不麻烦阿姨了,荔枝一年能吃一次就很好。”蒋悦湖关心道,“晓峰,你最近总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认识冯子凝,覃晓峰觉得向她说明前因后果很麻烦,何况连他自己也不完全了解前因后果,于是摇摇头,仅说明自己正在考虑的事。“没什么,只是在考虑如何通过追溯IP地址获得某台终端的所在地。”蒋悦湖惊奇地眨了眨眼,问:“是为了完善内网反侵系统吗?”他们走到便利店的门口,覃晓峰为她推开门,正要回答她的问题,却先看见了一个熟悉得不得了的背影站在敞开门的冰柜前,那样子仿佛正为了要吃哪款冰棒或冰淇淋犹豫不决。覃晓峰握着门把,脚下似乎被雷劈了一样,焦得化土,黏在地上。只见那人最终从冰柜里拿出一支红豆牛奶冰,转身要往收银台结账。当冯子凝转身,看见站在商店门口的覃晓峰,吓得整个人弹了一下,随即同样呆住了。第四章“晓峰,怎么了?”蒋悦湖看覃晓峰动也不动地站着,进门后奇怪地问。经她提醒,覃晓峰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露窘促的冯子凝,很快注意到冯子凝的脖子上挂着的分明是研究院的工作牌。一瞬间,覃晓峰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明明好不容易回过神,差点儿又呆住了。覃晓峰快步走到冯子凝的面前,看清工作牌上的内容——CE研究所SP系统研发部研发一组冯子凝“你怎么在这里?”覃晓峰来不及处理脑子里刚接收到的信息,脱口而出问。面对覃晓峰瞪直的眼睛,冯子凝感觉自己的后背渗出了冷汗。他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唾液,强作淡定平常,回道:“上班啊。”听罢,覃晓峰张了张嘴巴,却无话到嘴边。他真是彻底地无语了。趁他哑然,冯子凝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脸,惊讶地发现覃晓峰的五官轮廓与他们一年多前视频那会儿相比,变得深刻了许多。覃晓峰这天戴的是隐形眼镜,深黑色的眸子显得格外有神,和工作牌上那张戴了眼镜的证件照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其实,从读高中时起,冯子凝便发现覃晓峰不戴眼镜更好看一些。可是覃晓峰十年如一日地戴着他的黑框眼镜,看起来总有几分木讷和呆板,冯子凝曾劝他戴隐形眼镜或者换副眼镜,奈何覃晓峰的审美有问题,从不愿意改。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开始注意形象了。冯子凝的心里这么想着,瞥了一眼站在覃晓峰身旁的蒋悦湖,漠然地拿着冰棒,向收银员刷卡结账。覃晓峰眼看他拆开冰棒的包装,一时间忘了追问更为关键的问题,而是问:“你吃这个没事吗?”冯子凝的动作顿了顿,回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道:“没事。”话毕,他立即当着覃晓峰的面咬了一大口冰棒,冻得他整颗头颅仿佛要冰住了。正在两人不尴不尬地进行艰难的对话时,已经买好饮料的蒋悦湖走过来。她对冯子凝友善地微笑,打招呼道:“你好。”“哦,你好。”冯子凝淡淡地应了一句,又看了覃晓峰一眼,依然平静地说,“我走了,拜拜。”他这副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模样实在令覃晓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两人之间完全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沟通,面对冯子凝突如其来的告别,覃晓峰忙不迭地叫住他。“哎!”冯子凝吃着冰棒,转身奇怪地看他,表情分明在说:“还有什么事吗?”见状,覃晓峰笑了,不是因为高兴,而是真的气得笑出来。他的脑子有点儿乱,这些天充斥在他脑海里的疑问似乎终于等到一个迸发的出口,可是因为道路太拥挤,反而一个像样的问题也无法从出口出来。“你几点下班?一起吃晚饭吧。”覃晓峰觉得自己得花时间平静平静。冯子凝瞥了蒋悦湖一眼,说:“我不当电灯泡。”闻言,蒋悦湖尴尬地看向覃晓峰。覃晓峰同样困窘,困窘当中又有几分莫名其妙。他本没打算叫上蒋悦湖一起,心里又是一阵啼笑皆非,正色道:“就咱俩。”“哦。”冯子凝又咬了一口冰棒,毫无惊喜。覃晓峰假装没看见他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问:“你几点下班?”冯子凝翻了个白眼,回道:“这哪儿说得准?”也不看看这是怎样一个讲求贡献的单位。“那……”覃晓峰刚想问冯子凝的电话号码,但他的手机被集中管理了,下班之前无法拿回手机,只好说,“我晚点儿联系你。”“哦。”冯子凝连道别的话也无,吃着冰棒,推门离开了。覃晓峰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但当着冯子凝的面不好发作,等他一离开,苦涩、气恼、无奈和莫名其妙全部都化作一声笑,笑得十分古怪。见状,蒋悦湖好奇地问:“晓峰,那是谁呀?”覃晓峰险些忘了蒋悦湖还在身边,连忙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说:“我的一个朋友,高中是同班同学,本科和我同校,后来去美国留学了。应该是刚回来不久吧。”“哦……”蒋悦湖了然地点头,又问,“是好朋友吗?”覃晓峰为她推开门,点点头。蒋悦湖惊奇地眨眼,抿嘴一笑,道:“看着不像呢,他好像挺冷淡的。是个性本来就这样吗?”“冷淡吗?我觉得还好。”尽管冯子凝刚才是那副样子,不过覃晓峰没有感觉到他的冷淡,在他的眼里,冯子凝更像是一个小偷,仗着没留下证据,在被捕以后摆出一副对罪行毫不知情的模样。真是太不要脸了,覃晓峰的心里如是想。甫一走出便利店,冯子凝立即加快了脚步。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