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盛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己什么尊严、道德都是狗屁,在钱面前什么也不是。

我拿这笔钱买了一身衣服,以客人的身份来到供职的酒店,我知道夏克莘间歇会来,总在原来的包厢里,他是一个耐心而有风度的猎人。

我现在是这种人,并不是夏克莘的错,他给的只是选择,无论重来多少次那个时候我都会签上自己的名字。而他唯一做错的事,不过是喜欢上自己的一个玩物。

“生活就是狗`娘养的。”我总结道。

老董很同意我的说法,指着天高声道:“我X你妈X!”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老董你这小子是要出轨?”

我循声看去,是牵着盛夏的冯静静。冯静静说话不按套路,一般开的玩笑都很冷,但这个玩笑不温不火,可惜老董一见她就蔫了,我只得把笑意憋住。

“你们怎么来了?”

盛夏拉着冯静静往前走:“静静姐来家里找你,我就带她上这来了。”

冯静静看着满桌的酒瓶,皱眉对老董道:“喝了这么多酒,待会我们回家前买个灯泡,把厕所的灯换了,免得你起夜的时候看不清。”

老董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想伸手去拉冯静静,最后还是牵起了一旁盛夏的手:“我们现在就去买灯泡吧。”

三人撇下我手拉着手走了,我结了账落在他们后面。

盛夏在他们之间,扬起头道:“静静jiejie,老董,我刚学会了怎么结婚,我表演给你看吧。”

我在后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显然各怀鬼胎的两人脸色不会太好看。她清了清嗓子,朗诵道:“圣洁、永生全能的上帝,你是天地万物的创造主,求你赐予我们洁净、美好的心灵,我们全心全意地为这对新人向你祝祷,求你让他们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至爱,让新的家庭成为您的灯台。董释彰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冯静静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健康疾病,或者快乐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董释彰没有出声,倒是盛夏叫了一声:“哎呦!董叔叔你捏我手干嘛呀?”

冯静静噗哧一笑,盛夏转头改了名字将那段话一字不落复述了一遍,她停下脚步,轻声道:“我愿意。”

老董步子都快扭成陀螺了,过了一会突然严肃地向盛夏问道:“夏夏,你这么熟练,该不会和别的小朋友玩过结婚游戏吧?”

盛夏迅速挣了两人的手,躲在我身后,露出小半张脸:“有啊。”

董释彰沉了脸:“是哪个小子那么大胆,把名字报上来,我非好好修理他一顿。”

睡觉的时候,盛夏低声告诉我:“mama,我没有和别的小朋友玩结婚的游戏,我要和豆豆结婚的时候,他们打起来了。”

我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上帝教她不要撒谎。

他教了盛夏许多东西,而这些基本上都是我没法教给她的。

盛夏接触宗教的契机,是我的一位病人,他是陈姨的丈夫,肝癌晚期,做了手术效果不错,医生建议他存个信仰,转移注意力和心理压力。

他跟着陈姨信了上帝之后,成为一名狂热的传教者,不厌其烦地在病房里宣传“神爱世人”,同病房有个老教授很反感,拿唯物法同他辩了半天,差点心梗没缓过来。他告诉我教堂里有专门给孩子开设的课堂,午饭课本都是免费的,我听得很动心,便带着盛夏去了。

教堂的人眼里饱含温悯,口中说着我是他们的“兄弟姊妹”,我是一位单身母亲,又是个男人,但神会宽恕我,会庇佑我。

去他妈的,老子一不偷鸡二不摸狗,犯了什么罪,去他妈的宽恕,去他妈的神。

盛夏那时还不会察言观色,开心地去扯法兰绒窗帘上的流苏,陈姨柔声劝她放开,她乖乖松手,留在了教堂。

后来那位病人肝脑发作,挥着十字架手舞足蹈地高喊“上帝已死,我们无需再倾听这个死亡的说教者”,在我和几个护工的帮助下被陈姨及时堵住了嘴巴。

我恍惚记得这句话应该是尼采的原创,沐栖衡在我们二十三岁的交集里曾念给我听。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无论内心态度如何,都不会像这位老先生发病时大喊大叫,他不过是在波光粼粼的玻璃图书馆转过身来,凑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然后用书挡着光线,轻吻着我的侧脸。

说这句话的尼采是个把太阳比作胯下金灿灿的睾`丸的隐睾疯子,他轻而易举的用另一句话瓦解了我的顾虑、否定和全部的防备。

其八

其实护工这份工作,与其是买一个人的陪护经验和照顾扶住,更多的是买一个人的时间。我从前对医务工作毫无兴致,但现如今我的时间已经毫无意义,能有一份将它换成金钱的工作,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刘晟年轻又听医嘱,这两天恢复得很好,因此有了大把的时间跟我相坐无言,小脸摆得委屈得很。

“诶,你这两天和我哥出去约会,有没有提起我啊?”

尊重病人的隐私是一个高薪护工的必要素质,我做作地摇头:“没有。”

“嗯,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得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让他大吃一惊。”他话锋一转:“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人帅多金,又肯花钱。如果没结婚,估计有大把大把的人当面扑上去吧。”我无力笑了笑,想起早上收到的一条匿名消息,内容是一张照片,在暧昧的光线里,沐栖衡侧卧着,像是浸着月色的大理石雕塑,怀里贴着一个眼角泛红的清秀男孩。那个男生与我打过一次照面,是沐栖衡的助理。

“对啊,我哥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为什么还要死守着他妻子不肯离婚?”

我心平气和解释道:“他还是这么喜欢白晔。”

“是啊,他有多喜欢我没法说。但跟他能处三个月以上的,基本都是照着白晔那小婊`子长的,有的冰山美人的气质像他,有的五官神态像他……”他突然不说了,目光在我脸上细细检索一遍,转头看向窗外,“表面夫妻做到这份上的,真是稀罕。”

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毕竟大学里就常有人说我和白晔长得相似。眼看气氛有些尴尬,我问道:“你为什么认他当哥?”

他来了兴致:“我哥是我姐夫那边的朋友,我在酒吧里得罪了人,不想让家人知道,想着我姐夫左右逢源,便打电话向他求救。结果我姐夫把我哥派来,三言两语就把话说开了,对方也没追究伤势,我哥却坚持要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结果CT一出来,被我打的嗷嗷叫的那人没什么,我却被查到脾破裂。当时我才二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我哥和医生交谈了几句,把我抱上担架床,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