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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梦想是开个二手车行,还在开在火锅店隔壁的那种QAQ。第五十四章挂水挂着,贺情睡着了,应与将也睡着。前者猛地一惊醒,看到液体输完了,血都回到了手腕儿的位置,不知道怎么办,吓得往护士站跑。一米八三的小伙儿动作大起来还是挺引人瞩目的,应与将睡醒之后,隔壁床的阿姨亲眼看着贺情急匆匆地出去,又咂舌道:“哎呀,你表弟跟你真亲!”也不觉得手上有多疼,应与将抬了眼,低低地一笑:“亲表弟。”他把手机掏出来,看屏幕上漂浮着的那几个未接来电,没有回拨。微信也一直在震,他也没有看。这会儿贺情随时可能回病房,他还不想在贺情面前表现出太多。再说吧。挂完水回去的路上,贺情开的车,过了隧道有人超车,起先应与将还没觉得,眼睁睁看着贺情踩了油门儿码速飚到八十九了,才开口道:“降速!”贺情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见不得有车比自己快,闷着头飙,还好越野车轰鸣声不大,提速也不快,才勉强没在路上影响到其他行驶车辆太多。就算应与将这会儿及时制止了,贺情还是盯着前面那辆疾驰而去的小宝马暗自咬牙。还好刚刚没昏了头,知道虚线变道,隧道里不能超车……他也不知道今天这股混不吝的劲儿怎么来的,若要真的说源头,估计就是被他爸知道之后的心烦气躁。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太措手不及了。他不是没考虑过出柜,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才跟应与将在一起多久,说实话他对关系能否稳固都没有太大把握。贺情的小前半生把喜欢的物件都抓得太牢太稳,几乎没有得不到,这突然多了个人,反倒觉得奢侈。捧也不是,藏着也不是,他的应与将太好了。真不忍心一直偷偷摸摸的。贺情闭了闭眼,盘子一打,驶入了望江名门的车库,到这之前,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监控探头,果然看到几个小区里装的。这千算万算,真没想到贺定礼嗅觉如此敏锐,直接来了这么一招。这辆大G缓缓进入车库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的应与将终于忍不住了,拿了后座上的羽绒服往贺情胸前一搭,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展开臂膀把贺情搂到怀里。哪怕隔着中控台,贺情还是半边身子都软到应与将胸前了。他眼睛睁了一半,懒懒散散地靠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大腿上点点碰碰,感觉自己快死了。“今天感觉你状态不好,”这话听得贺情一惊,面儿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应与将眼神柔和了些,大手捏了捏贺情的耳垂,随即在他唇角印下浅浅一吻,耳鬓厮磨道:“不逼问你,但受不了了一定要说。”就那么一瞬间,被吻了个结实的时候,贺情也不想去管那些监控探头了。他认命般地,胳膊缠绕上应与将的脖颈,搂着也回了个亲吻。可太温柔了。贺情的侧脸抵上应与将的鼻尖儿,蹭了蹭,一双眼滴溜乱转没看着有探头。他左手撑在方向盘上,右手肘抵着靠背,掌心捧着应与将的脸,低声央求道:“还不想说。”不可说。这一晚贺情在车库换了自己的那辆玛莎拉蒂总裁就回家了,应与将则裹着羽绒服蹲阳台上抽烟。整个锦江区的一大片繁华辉煌尽收眼底。滤嘴都快给咬扁了,满腔的草莓味儿,漏得连指尖都是。白雾漫上眼前,模糊了城市的万家灯火,应与将猛吸了一口,都能感觉到那火星的灼热齐齐向上涌来,烫及唇齿。成都真繁华,真的。考虑到成都卖车这个行业里,贺家是带头领跑的,万一以后有个什么,盘古还真别想开了。应与将有考虑过说要不要做做其他行业。离了车他死不了,但离了贺情他不行。来成都之前在成都最好的兄弟就是做酒店业的,在北京投资过的豪华酒店都来成都入了股,近几年成都修的五星级乃至超五星酒店特别多,但是似乎市场供大于求,也没太赚多少钱。前年来成都之前就听说了市政工程把天府广场划成了影视小镇,所以他那兄弟就在天府广场边儿上投了个希尔顿酒店,结果谁知道那一批领导下了台,这项目也没了踪迹。再加上才修的茂业万豪,兰博基尼书苑酒店都在这附近,再往南边儿走就是九眼桥那一截五星酒店集结地,这希尔顿就算开了业,估计也不太好过。应与将投了钱去砸兰博基尼书苑酒店,等着回本儿,行情看来也不会太差。这事儿他压根没敢跟应家家里说,怕被他爸一拐杖打到地上趴着。他应家往上走三代就是在皇城根儿底下做洋车行的……到他这儿,只要应坤和他爷爷没点头允那一下子,就那还得继续往下做。今早上金港赛道捷豹试驾活动出的问题他都知道了,安排人去了趟医院,盘古照常营业,一切如常进行。虽然意外就是这么让人够呛,再过两三个月,盘古旁边儿捷豹的4s店还是得如期开店。应与将忽然想起早上贺情摸他后脖根儿的时候,那表情,跟那纹身扎在他自己身上似的,就差没吹口气给自己呼呼了,声音如若游丝的:“特疼吧?”他喝了口热水,咳了一声:“还行。”贺情掐了自己脖子装死,趴在应与将身上,一张俊脸红扑扑地埋在铺在白被单上的羽绒服里:“本人很感动……”应与将刚想抬手去扯被单,免得贺情闷死,奈何那输液的管子限制着行动,只得动动嘴:“你也去纹一个。”他手肘撑在床上,俯下半边身子去逗贺情:“纹屁股上。”贺情脸一红:“纹什么啊?”应与将难得语言上耍个流氓:“纹个,应与将专……”话还没说完,他嘴就被贺情用手捂住了,后者耳尖又泛潮成一片,低声骂道:“你他妈输个液还不老实?”应与将正经道:“我也可以纹。”还真愣神想了一会儿,贺情想了一下应与将需要纹的位置和文字,还是腆着脸骂:“疼不死你!”思绪到这儿止了,眼前星辰交映,应与将的目光放远了些,去眺天际悬挂的月弯弯。他想起贺情的眉眼。举起手里要燃尽的烟头,就着漆黑夜幕,似像缀上点点星子。一直坐到晚上十二点过了,一整包烟都空掉,应与将才把烟头往阳台上放的烟灰缸里一杵,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进屋。……贺情在家门口站了半小时,人都要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