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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微动,明白了:“还魂丹。”“是的。”凌玄说:“傲慢想要复活你。”楚暮云:“所以我说过,他对我很好。”凌玄沉默了一下,但却明白了楚暮云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去照梅山了。懒惰的性情他非常了解,傲慢肯定是三年前便登门相求,但君墨根本不可能同意去炼制那么繁琐复杂的丹药,所以一直是拒之门外。可这会儿他答应要炼药了,那么意味着什么?定然是他有求于傲慢。有什么事是能让懒惰如此在意的?冰灵液。所以……傲慢已经在寻找他们了。楚暮云和凌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照梅山。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尚且没有看到晏沉,便迎面和穿着一袭轻霜般浅白色衣衫的长发男子相遇。楚暮云心脏咯噔了一声。凌玄嘴角极轻地扬了扬。而此时,男子转头,浅灰色的眸子极为素淡,可衬着精致的五官却现出了风华无双地倾城之姿。好久不见。傲慢。第38章照梅山真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霜雪覆盖大地,寒梅照亮天空,哪怕吹来的风冷冽刺骨,但其中的淡雅香气却足以弥补一切,让寒冷都变得没那么难捱。莫九韶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半兽少年。他有着俊秀的五官,并没那么耀眼,但对傲慢来说却是绝对的刻骨铭心。他思念了他整整三年,他每日每夜都在等着他醒来,他设想过无数重逢时的模样,但从未想过……再见面,会是这个样子。楚暮云没想到会在这里撞到莫九韶。他还没有拿到圣品雪莲,即便有冰灵兽的气力护体,但若是莫九韶和他过于密切地接触,一定会发现异样。毕竟晏沉只是听说过凶火之毒,但莫九韶却是切切实实地相处过,更因为燕君卿的原因,他对炽火十分熟悉,所以只要有心一探,绝对会发现。好在……这里是照梅山。这里有知情的凌玄还有总嫌事不够大的晏沉。楚暮云心里千回百转,但面上却只是疑惑了一下:“您是?”浅蓝色的眸子里是完全陌生的神态,声音清脆明亮,可惜却疏离客套,这是对待一个陌生人该有的态度。莫九韶怔了怔。楚暮云却笑了笑,颇为有礼的说道:“您是来找叔叔的吗?这里的法阵的确挺难缠的,走不好会迷路的,但是这里有个传信鹰,您只需要……”他话没说完,傲慢开口,声音如同周围的霜雪一般僵冷:“你一直住在这里。”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句,楚暮云却没在意,他浅蓝色的眸子一片澄澈,回道:“是啊,我在这里长大的。”莫九韶盯着他:“我与晏沉是师兄弟,从未听说他收养过孩子。”楚暮云急声辩解道:“我不是小孩子。”莫九韶的视线落在他那显眼的毛绒耳朵上。楚暮云这才说道:“我……的确是在照梅山上长大的,是晏沉叔叔一直照顾我的,我……”他似乎是有些说不明白,秀气的眉头紧蹙着,非常认真地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候凌玄领悟到了,他接话道:“他不是楚暮云。”莫九韶的视线倏地转向他:“我自己可以分辨。”凌玄轻叹口气:“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他只是个小兽,你也看到了……”凌玄坏坏的弹了一下小兽人那可爱的小耳朵,继续道,“他的耳朵是这样的。”楚暮云不满地转头看他。凌玄笑着在他面颊上捏了一下,却是对着莫九韶说的话:“他不是你的楚暮云,他啊,是我的凌朵朵。”楚暮云瞪他,飞快辩解道:“我才不是凌朵朵!”凌玄说的话摆明了是在哄小孩子:“好好好,朵朵不是凌朵朵。”楚暮云被他惹火了:“你!”凌玄:“你什么,要叫主人。”楚暮云更加恼了:“你做梦吧!”他俩在这里吵来吵去,莫九韶一言不语,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若非墨发及腰,只怕会让人错看成霜雪。零:“呜呜呜,傲慢好可怜。”楚暮云:“放心,虐虐更健康。”零:“哪里健康!!”楚暮云:“大概是心脏……嗯……毕竟承受能力更强了。”零:qaq!楚暮云和凌玄拌嘴能拌到天荒地老,好在晏沉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热闹,从照梅宫走了出来。他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将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更白,长发随意的散在背后,惟独在左耳处向后挽了一下,露出的脖颈修长性感,若非眉眼间始终溢着些许凉意,只怕会迷的人晕头转向。当然,凌朵朵已经晕头转向了。他看到晏沉,满目惊喜,方才还和凌玄斗嘴斗得像个炸毛的小兽,这会儿却温顺的像只乖巧的猫咪,他飞快地来到晏沉身边,没有半点犹豫地扑进他怀里,那俊秀脸上的依赖毫不掩饰,嘴角溢出的笑容像个终于回到家的孩子,全是满足和喜悦。“晏沉叔叔!”他软声唤他。莫九韶一脸漠然地盯着晏沉。晏沉不为所动,他只是扬了扬嘴角,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小兽人的后背,温声道:“怎么回来了?”楚暮云仰头看他:“您不想我回来吗?”晏沉望进他浅蓝色的眸子里:“想,很想你。”这么简单一句话却让这个小兽人面颊泛红,眼底nongnong地爱意简直要满溢出来了,他略微有些犹豫,似乎是知道有外人在场……可是却又难耐相思之情,终于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吻上了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晏沉按住了他的腰,将这个吻略微加深了一些。小兽人非常敏感,尤其是对着心心念念的人,他禁闭着眼,双手环住晏沉的脖颈,完完全全地沉迷其中。‘铮’的一剑吟刺破苍穹,那瞬间,似乎连整个照梅山都轰然晃动了一下。陡然爆发的威压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将周围的白雪尽数卷起,根深盘错的梅树被拔地而起,倒塌之时散落的嫣红花瓣恍若美人低泣,凄美而又哀伤。只是一刹那,照梅山上一片狼藉,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依旧淡雅如风。他持剑而立,长袍上